文老夫人开口邀请,宁远侯那是求之不得,没有半点儿推脱的就走到了一旁坐下。
也是等他坐定后才发现,苏云芜竟然也还在老夫人身侧坐着。
这让他刚刚好不容易压下的邪火,又再次如沸水一般的炸裂开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大人们谈事情有你什么事儿?你这规矩都怎么学的?!
还傻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退下?!”
宁远侯一连串责问说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半点儿犹豫都不在的直接就奔着苏云芜去了。
再如何宁远侯也当了这么多年的侯府主人,真的要将架子端起来,这气势还是十分唬人的。
若是换了前世的苏云芜,这会儿怕已经被吓得跪地认错了。
可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可怜了。所以面对宁远侯的问责,苏云芜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并没有半点儿在意的开口对着宁远侯不客气的解释道:“父亲,只怕这次我还走不了喔。
毕竟,我是事主,也是人证。祖母有些话还得问我呢!”
苏云芜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宁远侯更是火气蹭蹭蹭往上冒,他几乎是顷刻间,就找到了一只上好的替罪羊,所以毫无心理压力的直接开口就对着苏云芜断言道:“这事竟是与你有关?
你到底又做了什么连累你阿姐?还不快些向你祖母解释清楚?!
老早我就说过,让你一个姑娘家注意分寸规矩,不要一天到晚跋扈嚣张,你该跟着你云霞阿姐好好学一些,你看看她,一向乖巧懂事,哪像你,也不知道你母亲之前是如何教导你的,竟将你……”
“父亲!”
不等宁远侯喋喋不休的数落完,听到他提及自己阿娘的时候,苏云芜便已经忍不住的沉下小脸,站起身来相当不客气的就打断了宁远侯的鬼话连篇。
“请恕女儿不明白,女儿要跟着她学什么呢?
是学着如何坑害自家姐妹的歹毒狠辣,还是学她当面一套背人一套满嘴谎话的虚伪矫情?”
苏云芜一脸嘲讽的开口,根本就没有给宁远侯插嘴打断的机会,她继续语速极快的将今天发生的种种对宁远侯做了个概括:“若不是当时我还在府里,没想着过去凑这场热闹,那云穗姐姐怕是根本就不可能赶上这次的考试了!
我知道父亲一定觉得,云霞阿姐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只要将误会说开了,那大家就依旧还是和美如初的一家人,对吧?
可惜啊,父亲这次怕是要失望了。
虽然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突然,才有很多地方来不及收尾。我急着送云穗姐姐去考场的时候,二婶也在家里开始调查整件事情的始末。
如今人证物证都在,父亲还想要继续包庇苏云霞,由着她继续在府里欺辱姐妹,无法无天吗?!”
苏云芜盯着宁远侯,一开口便是直击要害。
她才不想要继续听宁远侯的扯东拉西,不是要过来处理事情嘛,现在一切证据都能够证明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苏云霞。
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她倒是对宁远侯多了几分好奇。
证据确凿,宁远侯要如何帮着他疼爱的长女脱罪洗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