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嘉县主只想看苏云芜的乐子,哪里能想到现在自己竟成了乐子本身呢!
什么从小饱读诗书……
这种鬼扯的话,不过是哄骗外人罢了!
若真论起来,在这方面她的本事说不定还不如苏云芜呢。
一时间场面实在是有些尴尬。
而面对同样被为难的瑞嘉县主,馆陶大长公主的态度可就没有那么友好了。
她等了好一会儿见还是没有等到属瑞嘉县主的回答,便再次开口不客气的催促道:“怎么,是本宫不够资格请得动瑞嘉县主你的金面,来本宫的初荷宴上吟诗作赋吗?”
“不,不是的。臣女只是,只是还没有想好。”
瑞嘉县主被馆陶公主的的话吓了一跳,她也知道这会儿的情形对她来说相当不利,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的现做了一首并不太顺畅的诗,在众人或调侃,或忍笑的注视中,红着脸退到了一旁。
这样一首诗显然是不够登大雅之堂的。
但是偏偏馆陶长公主却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只当这首诗十分不错,竟直接开口要旁边的女官誊录出来,挂到这水阁的正中间,并且明言,这次初荷宴雅集里,这首诗为扉页!
馆陶大长公主的这个决定,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
虽然这首诗说起来连刚刚学作诗的启蒙童子都不如,可谁让长公主中意呢?!
只要长公主高兴,那谁又能说半个不字?
一场纷争就这样突兀的开始,又诡异的结束了。
有了馆陶公主在开场的这一次警告,接下来的活动里,都不再有人敢明里对着苏云芜起幺蛾子了。
这也让她接下来的时间明显的安逸了许多。
她是不用准备什么,可肖明月她们却是不能什么都不做的。
不过有苏云芜这片清净地儿,她们因为免除了不少不必要的打扰,所以无论是作诗还是作画,都相对的安逸了许多。
这边大家要准备上交的作品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那边去更衣的罗凛音却沉着脸,带着一个双眼红红,明显是哭过的小姑娘走了回来。
“婉清?你这是……怎么哭了啊?是不是你家里那个姐姐又欺负你了?你说,我现在就去帮你教训她!”
对于这个小姑娘,这里除了苏云芜之外,其他几个小娘子显然都是熟悉的。
特别是肖明月,一见到谭婉清这样子,顿时火气就上来了,扭头就是一副要去找人干架的模样。
“你先别急着去教训人,得先听听婉清怎么说。”
杜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就扯住了要往外冲的肖明月:“你也不想想,她家那个姐姐是什么样的做派,你这会儿蛮横的跑过去,面对那一位从来都只有被软刀子割肉的份儿。
你说你,好歹你阿爹是礼部左侍郎,你这丫头做事怎么半点儿都与礼字无关啊!”
杜瑶也是心累,若不是因为家里连着亲,她与肖明月又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她真的是不想去和这莽撞丫头成双入对啊……
实在是太心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