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道就看着婉清受委屈被欺负不管吗?”
肖明月显然还没有领悟到杜瑶拦住她的深意,依旧气得不行。
“没说让你不管,咱们在管之前总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苏云芜细声细气的开口为杜瑶解释道:“说不定是因为别的原因,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过去,万一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搅了馆陶大长公主的初荷宴,岂不是你的罪过?”
“婉清,你说,是不是你那个姐姐又使坏欺负你了?”
肖明月想了想,倒也听劝没有再坚持要往外冲,虽然也顺着苏云芜她们的提议开口问了旁边谭婉清缘由,只是这一开口便先入为主的架势,还是让旁边的杜瑶忍不住的抬手抚额。
“没,不是,也不是,我,哎呀,我,我……”
小姑娘显然也是没想到肖明月会这般激动,她也是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开口,结果却是心里越着急越容易出错,这磕磕巴巴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是没将话给说出口。
她急的直跺脚,还是旁边的罗凛音过来安抚的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哄道:“没事没事,你别急,这里也都不是外人,你先缓一缓,然后再细细的将话说清楚。”
这边罗凛音劝着,那边苏云芜已经倒了一杯清茶递过去,让谭婉清喝了好醒醒神。
在这样细心的关怀下,谭婉清终于从慌乱中回过神来,斟酌了一下语言,算是将事情给说清楚了。
谭婉清是威北侯府谭家二房的嫡女,论身世上来说,她和苏云芜倒是有几分相似。
都有一个宠妾灭妻脑子不清白的亲爹。
只是谭婉清却并没有苏云芜这般深重的后台,她的阿娘家世普通,只是一个普通官员家的女儿,所以面对荒唐肆意的父亲,她的阿娘虽然为正妻,却也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
好在谭家的长辈还算靠谱,所以谭婉清的阿娘守着两个儿子,日子倒也不算特别难熬。
只是相比较来说,谭婉清这个女儿就显得有些难为了。
特别是上面还有那个宠妾赵姨娘的长女,她这个幼女虽然是嫡出,可是却也是处处被打压排挤。
而现在随着她慢慢长大,赵姨娘为了自己女儿能够有个好前程,竟是动起了谭婉清婚事的主意。
“换,换亲?!”
即便是一直冷静的杜瑶,在听到了谭婉清的讲述之后还是被彻底震惊住了。
“是的。”
谭婉清点了点头,虽然她所说的事情有些难以启齿,但也大约是憋久了,又或者是此时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她也顾不得那些了,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又继续道:“谭婉莹喜欢上了韩国公府的小公爷,可是你们也知道,韩国公府那是什么门第,就算是我的两位堂姐,威北侯府长房的嫡出也未必能与他相配。
就更别提我姐姐只是二房的一个庶长女了。
就是过去做妾,也是不够资格的。
可是我长姐就像是入了魔一般,只说她若是入不了韩国公府的门,她就宁可去一脖子吊死算了。
阿爹心疼的不行,便厚着脸皮去找人做说项,最后终于得来了韩国公府的回信。
说同意我长姐进门做妾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家必须出一个姑娘嫁过去给他们家的三公子为妻。”
“韩国公府家的三公子,那不,那不就是小公爷的幼弟吗?
我听说,那位三公子幼时因为一场高热烧坏了脑子,现在据说只有三岁孩童的智商,这,这若是嫁过去,岂不是……”
罗凛音皱眉,忍不住的掩口低呼出声:“就只是为了你那个庶姐去韩国公府为妾,就要让你这个嫡女去嫁给一个傻子?
这样离谱的事情,你阿爹也能同意?”
“连罗姐姐你都觉得离谱的事情,我阿爹还偏偏就同意了。”
谭婉清有些苦涩的勾了勾唇角,自嘲道:“甚至,他还高兴得很,觉得能够嫁一个女儿去韩国公府是无比荣耀的事情。
而且,我若是嫁过去,还能够借着我的身份去庇佑长姐,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最好结果。”
“那,那你祖母呢?还有你大伯他们那些长辈,也都不出来管管?
就算你们只是威北侯府的二房,你长姐就算是庶出,那也是正儿八经的侯府的姑娘,哪能上赶着给人去做妾的?
而且,为了能够去做妾,还要将自家的嫡女嫁给一个傻子!
这传出去,你们威北侯府的人还要不要脸了?”
肖明月瞪大双眼,没忍住的开口嚷出了声。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家都做不出来这样离谱的决定,这简直是将整个家族的脸面扔在地上拿脚踩。
威北侯府就算是现在沉寂下来不如之前老侯爷在世的时候那般有底气,可余韵毕竟还是在的。
好歹,宫里还有一位韩昭仪呢!
怎么就能够做出这样的糊涂决定呢?!
“我祖母和大伯他们自然是不同意的。
可是我阿爹那就是个混不吝的,他现在在家里闹腾得不可开交,整个侯府里都被他折腾得鸡犬不宁的。
我祖母一向偏疼我阿爹,我长姐在家里为了这件事情不高兴寻死觅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