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云芜这下是真的震惊了。
“这,怎么可能呢?之前不是都说,这位谭家大姑娘是非韩国公府的小公爷不嫁吗?
可从没有听说过,她和宁王殿下有什么关联呀!
怎么这,这突然之间连孩子都有了?”
这是真的完全出乎意料的消息,饶是苏云芜这样对外头的信息并不特别感兴趣的人,也对这件事情生出了几分好奇。
这,也太离奇了!
“谁说不是呢。
你也知道,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一开始事情爆出来的时候,威北侯夫人是想着先压下来消息等悄悄的调查清楚始末了再寻对策的。
毕竟这事儿牵扯皇家,稍有不慎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可那位崔姨娘却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恨不得将这件事情宣扬得满京城人都知道。
这下可好了,想藏都没法藏了。
如今可算是将整个威北侯府都架到火烧烤了,据说婉清的大伯母王夫人急得都病了。”
肖明月叹着气,连她这个外人现在都觉得威北侯府的日子难过,就别提这会儿身处在侯府里的正主儿了。
“那,现在婉清还好吗?”
苏云芜皱眉想了想,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那个与她说起来,也算是同病相怜的姑娘。
“不是太好。”
肖明月叹着气,将此时谭婉清的情况简单的对苏云芜说了一遍,而后才道:“现在她们二房都乱了套了。
她父亲被她大伯关进了祠堂罚跪,整个二房上下大半的丫头婆子,都被带走了,还有崔姨娘,和谭婉莹,如今也被威北侯严密的管控了起来。
据说就昨天晚上一晚上,威北侯府被责打发卖的奴婢就有十几二十个。
都是连夜被堵了嘴蒙了头拖出去的!
照这个架势看,婉清的大伯,是真的打算彻底的整治二房了。”
肖明月说着这些她跟在自己母亲身边听到的消息,只觉得一阵阵的心惊胆寒。
听起来都觉得害怕,就别提婉清这会儿还人在威北侯府呢。看着身边发生的这些动静,她也不知道害怕不害怕。
“那,婉清的母亲呢?她也算是二房内宅主事的人吧?这当口,她怎么不出来主持二房的大局呢?”
苏云芜听着肖明月说了这一连串的话,却还是从中间看出了一些不对劲。
既然事情是出在二房,错漏的大头是在谭二爷和那个搅家的妾室母女身上,那没道理谭婉清的母亲也被拉来陪绑吧?
而且,不是说,谭二爷宠妾灭妻吗?
婉清的母亲既然一直在二房都被欺压,那现在正是站起来的好机会,怎么听了这大半天,都没听到有关于婉清母亲的半点儿消息呢?
就像是,她这个二房的正妻完全不存在一样!
这实在是有些太不正常了。
“婉清的母亲,有些一言难尽。”
肖明月显然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可正是因为知道内情,所以这会儿说起来,她多少有些难以启齿。也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咱们都是晚辈,按说不该去议论长辈们的是非。
不过这里也没别人,我就告诉你一些好了。
其实这些也是我之前跟在母亲身边的时候,听她和几个交好的夫人们聊天时提起过的。
她们都说婉清的母亲汪二太太,和谭二爷那就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当初,谭二爷本就在家里犯浑,到了议亲的时候,当时还是世子夫人的王夫人,也是担心二爷若是再娶回个厉害的,怕是会把威北侯府折腾翻天,便和老夫人商议,是不是给二爷娶个温婉贤淑的妻子回来,温柔小意一些说不定能够让谭二爷浪子回头。
所以千挑万选,便选了安庆伯的嫡女汪氏。
也就是现在婉清的母亲。
可是王夫人在接触之后却发现,这位汪氏脾气性子是好,简直就是好到没有性格脾气的那种。
所以,王夫人当时就有些不愿意了。
她是想着能够寻一个温和好相处的妯娌,但是她却不想给她自己再添一个摆脱不了的负担呀!
汪氏太懦弱了,王夫人担心娶了她回来,依着她那软弱无能的性子,怕是根本就镇不住谭二爷院子里的那一堆莺莺燕燕。
可那会儿谭二爷却看中了汪氏。
一来是因为汪氏真的性子绵软,谁都能够欺负拿捏她。
二来也是因为汪氏实在是长得好看。”
说到这里,肖明月还低声举证道:“你想想婉清,长得多好看呀!听我母亲说,她阿娘年轻的时候,甚至比婉清长得还好看。
所以,谭二爷便死活要娶汪氏过门。
威北侯府的老夫人一向偏心婉清的父亲,见他想要,那老夫人自然没有不点头的。
毕竟汪氏在身份上也够,所以最终这件事情不管反对的人有多少,还是定了下来。
也是过门了之后王夫人才发现,汪氏根本就是一团早就被人揉烂的烂泥。
汪氏从小在继母手里讨生活,日子过得十分艰难。继母几乎是将她当小狗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