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以联系上婉清吗?”
苏云芜沉默了好一会儿,虽然威北侯府的事情确实与她没什么太大的关联,但是想着那位与她境遇相似的姑娘,她心里多少起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恻隐之心。
“可以的。”
虽然不知道苏云芜想要做什么,但肖明月还是十分实诚的点头答道:“虽然现在她们府上有些乱,可是她家大伯母却并没有设置门禁什么的,正常的拜访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只不过,眼下她们府上的情况大家都避之不及,愿意登门的人几乎没有。”
肖明月很明显与谭婉清的关系十分亲近,她犹豫了一下,才又看着苏云芜道:“我也不瞒你,之前我出门的时候就和我母亲禀报过了,等从你这里离开,我就打算去一趟威北侯府,探望一下婉清。”
“那好,你正好可以劝劝她,如今她们府里这情况,虽然对旁人来说或许是危机四伏,可是对她来说,却是千载难逢的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苏云芜看着肖明月,低声对她说着她对现在威北侯府的看法。
“啊?机会?!”
肖明月在这方面显然反应并不算敏锐,她眨了眨眼,许久还是没能反应过来苏云芜话里的意思。
如今都说威北侯府已经是危在旦夕,怎么眼前苏云芜却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呢?
是不是搞错了?
“你想一想,她的日子之所以之前一直难过,一方面是因为二房有父亲的宠妾和庶女作怪,二来也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性子绵软,撑不起事儿。
而现在,看样子她的大伯和大伯母是要下狠心整顿她们二房了。
可是你刚刚说的那些有关于威北侯府的消息里,可有听到婉清她母亲的消息?”
“她母亲除了会哭命苦之外,别的也不会什么呀!”
肖明月对汪氏的感官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
她撇了撇嘴角,丝毫不掩饰她眼里的鄙夷:“而且你是不知道,之前婉清她父亲要拿她去做筹码,给那庶姐换亲的时候,她母亲不仅不出面来保护她,帮她想办法脱困,还反过来哭着劝她说让她认命!
甚至,还拦着她去找她的大伯母救命,说什么这都是她们二房的事情,说出去也是丢二房的脸,而且以后她的弟弟还要在威北侯府讨生活的,可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去麻烦了大伯母,惹得大伯母厌弃。
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婉清阿爹做的那种荒唐事瞒得住的嘛?
他的所作所为要是真成了,那才是毁了威北侯府的名声,会让她大伯母气疯的好嘛!”
肖明月手里的团扇因为她的愤怒而呼哧呼哧扇个不停。
“那后来呢?婉清真的就没去找她大伯母?”
苏云芜一怔,不觉就对谭婉清接下来的举动有了几分好奇与期待。
“婉清当然没有听她母亲的。
其实婉清运气好,就好在她有一个明事理的大伯母。
可能是看她阿娘不中用,二房又一团混乱,婉清从记事起,就一大半时间被她大伯母带在身边教养。
不光是婉清,她的弟弟们也是一样,从出生之后没多久,就被威北侯给带走了。所以,她们姐弟三个,算是三房这边难得的明白人。
也算是歹竹出好笋了。
婉清可是知道,这并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前程问题,也关系着整个威北侯府的名声,还有她同府姐妹兄弟的未来前程,所以她直接就将事情告诉了她的大伯母。
然而,她大伯母再如何反对,那上头不还有个糊涂的老祖宗嘛!”
说到这里,肖明月有些无奈的双手一摊:“威北侯那会儿还一门心思的想要尽孝道呢,结果闹到现在,啧,还不是要翻脸?”
提到这里,肖明月多少有几分幸灾乐祸。
她和刚刚接触谭婉清的苏云芜不一样,她与谭婉清是自幼的交情。因为她母亲多少与威北侯府的王夫人连着亲,所以来往也就相对频繁一些。
这久而久之的,她与威北侯府的几位姑娘也算都很熟悉。
这其中,关系最好的就是谭婉清。
“那你正好和婉清说,让她去将二房的事情担起来。”
苏云芜听到肖明月的这一长串讲述,终于放下心来,她的这个提议,极大可能是能够成功的。
“啊?”肖明月一愣:“可是,现在二房她阿娘还在呢。”
虽然说婉清是二房的嫡女,她们这些人家,有时候也会出现未出阁的嫡女管理后宅琐事的情况,可那要么就是母亲考验自己的女儿,锻炼她们的能力给予的一部分放权;要么就是像苏云芜这样,母亲早亡,家中父亲又没有续娶,所以一些事情没办法也就只好由她出面处理了。
可,谭婉清的阿娘还在,而且她阿娘明显也不可能将二房的管理权限交给她……
总不能谭婉清直接越俎代庖的硬抢吧?!
“你也说了,她阿娘是个不管事的。既然现在威北侯夫人要整顿后宅,二房的那一摊子事情,明面上的大头她能直接动手给砍了,可内里的一些细节,她一个当嫂子的,总不好去伸手管太多。
原本这些该是二房的太太出面统总,可这不是婉清的阿娘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