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蔡姨娘的板子还是一下没少,全都砸到了她的身上。
看着被抬出去人事不省的蔡姨娘,苏云霞当场也哭晕了过去,被人直接再次抬回了房内。
文老夫人的这一番雷霆手段,也同样吓到了毫无准备的宁远侯。
一直以来他也知道他自己有些事情上是做得有些过分,可是无论他如何过分,最后文老夫人的处置也都很温和。
即便是最出格的时候,也没有真的对他还有蔡姨娘做什么,顶多也就是说教一通,再不疼不痒的禁足完事儿。
所以时间一长,也就给了他一个根深蒂固的感觉,就是无论他做什么,他母亲都是会包容的。
可是这一次……
“怎么,侯爷留在这里还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文老夫人看了一眼下首还站着没动的宁远侯,有些不待见的开口问了一句。
“没,没有。”
宁远侯虽然心疼里头躺着的苏云霞,也担心外头才被抬走,如今情况不明的蔡姨娘,可是面对自己陡然强势起来的母亲,他最终还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的认怂了。
留下一句还有事情没做完,就灰溜溜的跑路了。
等到宁远侯离开,文老夫人才转过头一脸和蔼的看着苏云芜,眼底的心疼不管是真是假,但总归在这个时候,老夫人还是坚定的站在了苏云芜这一边。
“阿芜啊,这次是你受委屈了。等这件事情了结了,祖母让你姐姐去给你赔罪。”
不过,相比较来说,文老夫人的这处置意见,就显得很敷衍了。
但是苏云芜也懒得去和她计较这些,笑着打了个圆场,也没继续逗留便提出了离开。
文老夫人的这一通脾气发完,宁远侯府顿时就安静了不少。
可是相对的,威北侯府的事情却是再也藏不住了。
按说,像谭婉莹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说出来的话,本是没什么可信度的。
就算是她与宁王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儿,但是后来与韩国公府小公爷传出的那一场风波,再加上后来在初荷宴上与薛家三少爷闹腾出来的那一场……
反正不管怎么看,她那腹中的孩子,都透着几分来历不明的味道。
可也架不住谭婉莹运气好,薛贵妃膝下的两个皇子都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子嗣单薄。
瑞王就不必说了,大婚这么久,后宅的女子那么多,如今也就只有一个蔡侧妃有身孕。
宁王其实也差不多,他后宅的妾室其实也不少,然而与他兄长一样,到现在也是半点儿好消息都没有。
好在如今几个成年皇子在子嗣上的情况也都差不多,暂时还能再撑一撑,可若是等到晋王他们也大婚了,万一……
所以,这个孩子对于薛贵妃来说,就十分重要了。
为了谭婉莹腹中的孩子,那谭婉莹的那点儿名声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了。
毕竟,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哪怕现在还不能确定孩子的父亲是不是宁王,可既然谭婉莹一口咬定,而且时间什么的也都对得上,这不管怎么说也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生母名声不好有什么要紧的,去母留子什么的,又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既然薛贵妃流露出了对孩子感兴趣的消息,韩国公夫人当即就对外宣布,之前与谭家换亲什么的消息都是假的!
谣言,统统都是谣言!
薛家也跳出来说一切都是误会,她们家三少爷也是被人陷害的云云,总之一时间风向迅速逆转,总之威北侯府上下,又成了京城里某些人家争相巴结的香饽饽。
也就是在这样的氛围里,谭婉莹也被一顶小轿悄悄的抬进了宁王府。
看着底下过去的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谭婉莹一行,坐在珍馐馆二楼的苏云芜没什么兴致的抬眸看向坐在她对面的晋王,实在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突然提出要见她。
“外祖母的寿宴之后,我就要出发去南边了。”
晋王自然也感受到了对面苏云芜的心不在焉。
她的变化几乎是一夜之间,让他猝不及防。
这种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散发出来的疏离,让他的每一次靠近,几乎都要穷尽心力。
故而,他也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知道,上次在皇后姨母那里的时候殿下已经说过了。”苏云芜收回目光,看着晋王假笑点头:“殿下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若是没有的话,臣女就先告退了。”
“阿芜,鸿蒙女学的入学名单已经出来了。”
晋王垂眸,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所以他只能慢慢来。所以见苏云芜要走,他也很果断的就抛出了这次请她过来的目的之一。
“嗯。”
苏云芜有些奇怪的抬头看着晋王,实在是不明白这一世的他,为什么老是会对这些闲事感兴趣:“皇后姨母已经为我要到了入学名额,我只等着开学就行了呀!”
所以,这名单出来不出来,与她有什么关系?
“你们宁远侯府这次有两位姑娘入选。”看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苏云芜,晋王还是语气温和的继续往下道:“除了二房的苏云穗,还有你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