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习战者的破屋歇息了一晚,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罗德莉卡等人已经做好了早餐,同时也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出发,前往盖利德了。
“早上好,零大人。”一见到我,罗德莉卡便笑盈盈地打起了招呼,“刚烤好的野猪腿肉,您需要来一点吗?”
“嗯,拜托了,另外请给我一碗汤吧。”我刚在她身边坐下,就见到贝纳尔从森林中走了回来,手里正抓着两三只兔子,递给了伊修托邦去料理。
看着这个男人,我回想起罗德莉卡昨晚和我说的话:“······在贝纳尔大人身上,我隐约能见到一个魂魄,一直守护着他。”
——那魂魄或许正是贝纳尔的指头女巫吧。
在游戏的剧情中,贝纳尔是位完全不亚于玩家阿褪的战士,为了修复法环,也同样历经各种战斗,还与指头女巫一起,踏上了禁域雪山,找到了巨人毁灭之火的大锅。
为了达成使命,贝纳尔的女巫燃火自焚,但却并没有引起巨人之火的共鸣,最终惨死在了贝纳尔的怀里。
——没有真正的火种,就无法乘着火焰,抵达遥远的天空之城法姆亚兹拉,去夺取命定之死烧毁黄金树,然后成为艾尔登之王,来重塑交界地的秩序。
难怪,我所见到的贝纳尔会如此消沉,脸上写满了与世不争。
他已然绝望了,对于修复艾尔登法环,对于褪色者的使命······或许,对于贝纳尔来说,使命什么的更是一种弥天大谎,因为从一开始,这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实现的,甚至还害得他失去了最重要的同伴。
······所以,在昨晚听到罗德莉卡意愿重新踏上旅途时,他才会久违地有所触动,并下意识地泼冷水,阻拦罗德莉卡。
这个有着特殊能力的少女,能够直视贝纳尔的软肋,也愿意去理解贝纳尔。
他一定不希望罗德莉卡也遭遇不测,但······就像是那一位指头女巫的选择,即便贝纳尔千方百计地去阻止,最终,她也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焚烧自己,为贝纳尔点燃通往王之御座的前路明灯。
“即使引导早已破碎,也请您当上艾尔登之王。”
——这便是每一个指头女巫的使命,她们也一直贯彻始终,哪怕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没有谁能用自己的傲慢去阻止。
当然,除非······癫火,那目空一切,极致癫狂的灭世烈火。
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赤红火焰,我不由得望着出了神。
“······当梅琳娜大人从零大人身上离开的时候,我总感觉零大人会变得有一点点可怕。”不知道是预言,还是罗德莉卡的调灵术甚至能看穿人心,在谈论贝纳尔的话题后,她也无意地提起了她眼中的我,“好像有一团浊黄的烈火,藏在了零大人的心底之中,它非常地烫人,无论是谁靠近,或许都会被焚烧殆尽。”
——难道这个小妮子已经预见到我会去染指癫火,来救下梅琳娜了?
——调灵术真是可怕啊。
“好嘞,收拾得都差不多了!”伊修托邦指挥着两个凯丹雇佣兵背起了兽皮制作的巨大包裹,“我们该出发了,罗德莉卡。”
“嗯!”罗德莉卡站起身,朝我鞠躬说道,“那么,零大人,我们以后再见吧。风帽的事情,就拜托了。”
“知道了,让我们在圆桌厅堂再会吧,各位。”我也向着伊修托邦与罗杰尔告别,看着他们步入风暴卷起的雾霾当中,直至彻底失去了身影。
······嗯?贝纳尔呢?
——那个傲娇大叔,不会真的偷偷去守护罗德莉卡了吧?
不管了,我也三两下地啃完了剩下的肉骨,站起身,向着最后还留在身边的赫尔托克说道:“走吧,我们也该启程了。”
一路往回走,然后沿着石板长道往下,找到了史东薇尔的关卡前哨,接着,贴着前哨的右侧的崖壁一路直行。
明明在游戏里不出半分钟的路程,实际中,却因为大风吹得人脸都快歪了,感觉道路分外的漫长,加上浓尘弥漫,若不是脑海中有着宁姆格福的卢恩地图,恐怕我已经晕头转向了。
感觉已经切身地体会了化圣雪原,不对,那里风雪交加,理论上的能见度应该会更差······已经不想去那个鬼地方了。
好不容易,才在无意中踢到了一尊玛莉卡女王的断臂雕像,眼前灰蒙蒙的大风中,隐约能见到几抹紫色的光辉。
——是那些石虫子吧,可总算让我找到了,封印监牢。
嗯?脚步声?
我刚转过头,一道刀光就朝我和赫尔托克怒劈而来。
还好这家伙的动静太大,我们都及时地反应过来,并顺利躲开。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又是一个凯丹雇佣兵啊。
话说,你不守着你的关卡塔楼,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指着就在他身后的封印监牢,说道:“听说,这里的封印监牢关押着一位熔炉骑士,请问他的名号是不是叫做帕里斯?”
凯丹雇佣兵不耐烦地掸了掸手:“我可不认识什么帕里斯,关在这里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