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个狗皮膏药是甩不掉了,不如把他也拉下水,到时候不出事最好,如果出事,就说他也参与了。
这招又阴又狠,但是也最管用。
想到这,刘彪开口了:
“一点小事,你把这女人拖到旱井里扔了,然后送我回家。”
刘彪又抬手擦汗,二东看了看他,眼珠子骨碌了几个来回,说:
“哥,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你看这天都快亮了,万一让人看见你在这不好。”
刘彪看看已经泛蓝的天色,再看看肿的老高的脚脖子,点头答应了。
俩人一路下山无话。
不一会儿,二东从刘彪家出来了。只见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哼着小曲回家了。
躺在床上,二东庆幸自己够机灵,不然就着了刘彪那孙子的道了。
原来,就在刘彪抬手擦汗的时候,二东才发现他戴着一副手套,身上穿的也是破烂衣服。
再看自己,一点防备都没有。这要是出了事,女人身上就会有自己的痕迹。万一事情被发现,他二东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二东心里有点不爽,看来刘彪这个钱袋子,十有八九是用不成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山上还有他的脚印,这也是证据啊。
二东急了,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脑门上全都是冷汗。
偷偷回到山上把脚印处理掉?
不行,万一被人看见,自己还是死路一条。
主动报警?
也不行,得罪了刘彪,他以后就别想在高家村呆下去了。
最后,二东想到了一个既不用暴露自己,也不用得罪刘彪的好办法。
他出门转了一圈,顺便把山上死人的事告诉了村里的一帮闲汉和长舌妇们。
果然,等警察赶到的时候,山上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现场也被破坏的不成样子。
最后,这件事出现了意外,就是所有人都认为是五爷爷杀了人。
可怜的五爷爷上了吊,刘彪和二东都松了一口气,但是真正开心的人还是二东。
他找到刘彪,说那天他准备回山上处理死人的时候,碰见了谁谁谁,他欠谁谁谁一些钱,谁谁谁拉着他走不开,所以兄弟才没给你把事情办利索。
还好兄弟脑子好使,把这事散了出去,让一群人上山破坏了现场,又散布了五爷爷杀人的谣言,这才保了刘哥你一命。
“至于兄弟这张嘴嘛,”
二东笑嘻嘻的拍了拍刘彪夹在胳膊下的大钱包:
“还是放在这里最保险。”
这意思,只要给他钱,他就不把这事说出去。
刘彪恨的牙根都疼,自己千算万算,没想到却在二东这栽了跟头。
不过,一条人命和一个贪财小人,哪个更好应付?当然是后者。
最后,刘彪硬是挤出一丝笑模样,拍了拍二东的肩膀说:
“放心,兄弟以后的酒钱,哥给你包了。”
话说的好听,不过二东也知道刘彪做人做事的手段。
他又想拿钱又怕刘彪给他下套子,就一半奉承一半警告的对刘彪说:
“哥,你的命比我值钱,再说你家大业大,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冒险。花在兄弟身上的这点钱,就当是指头缝里漏下来的。老话说的好,破财消灾嘛。”
刘彪在心里狠狠的呸了一声,消灾?你个狗日的,只要你一直活着,我就得一直灾着,老子猴年马月才能把这灾消完?
膏药讲到这停下了,这一段讲的实在是长,他中间放了两次水,我咳嗽了五六回。
“完了?”
我问膏药。
膏药说:
“完了。”
我继续问:
“我在哪?”
膏药迷糊了:
“你……在我旁边啊。”
又来了,也不知道是我问的不对,还是膏药故意逗我玩。
”膏药,咱先不说二东这个故事是真是假,你说这件事和我有关,可是你讲了半天都是二东和刘彪,他俩和我有啥关系?熟人?邻居?还是祖先都是龙的炎黄子孙?”
这句话太逗了,我都差点笑出来。可是膏药却一脸严肃:
“都不是,他俩是你的杀父仇人。”
这话听到我耳朵里像炸雷一样,瞬间就炸的我变了脸色:
“你是说,我爹的死跟他俩有关?”
膏药说:
“我也不知道,二东说是刘彪杀的,刘彪说是二东杀的。”
“他俩人呢?”
“都在蓝雪那。”
“在蓝雪那?为什么?”
“二东噼里啪啦给蓝雪说了一大堆,说完就要钱。蓝雪说钱可以给,不过她又问二东,为什么要出卖刘彪?”
“问……是得问问,二东怎么说?”
我本来想说问这有什么用,反过来一想,不对啊,二东既然拿这事找刘彪要钱花,那他应该没道理出卖刘彪。
难道刘彪不给他钱了?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