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你知道个毛啊,你的眼睛看不见,我可是看到清清楚楚。
青花刚才跑过去后是突然消失的,就好像一脚踩空栽进沟里去了。
结果等我跑过去才发现,那个地方根本没有沟,而是一堵纯黑纯黑的墙。
也就是说那个青花不是一脚踩进了沟里,而是一头栽进了这堵纯黑的墙里。
这怎么可能?墙又不是棉花做的,按照她刚才那个奔跑的劲头,如果真的撞到墙上,不给她反弹出去三五米远才怪了。
可是她刚才消失的那么快,难道是穿墙而过了?
除了茅山道士,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这么厉害。
这年头,哪还有什么茅山道士?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就是这堵墙上肯定有机关。
于是我学着电视上演的那样去摸墙,摸几下就敲一敲。同时在心里做好准备,如果它轰隆一声裂开或者怎样,我不至于太害怕。
膏药跑过来问我找什么,我说找青花消失的机关。膏药一听就笑了:
“五哥你是电视看多了吧?谁会跑到这地方来设置机关?”
“怎么不会?你不是说这下面有宝贝吗?说不定这机关就是给你们这些偷宝贼设置的。”
膏药笑的更欢了:
“你是说那只老鳖,自己设置机关保护自己的鳖丹?”
“别贫了,过来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膏药一边和我摸墙,一边发表他的看法。
他觉得青花那么快消失,肯定是这堵墙本身就有一个口子,不过这个口子不是正面出现在墙上的,而是在某一个侧面,也就是说,青花是从侧门一闪身出去了。
于是我和膏药开始找侧门,可是找来找去,别说侧门了,连一点侧漏的风都感觉不到。
最后我有点不耐烦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她爱怎么消失就怎么消失,和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我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没药吃没饭吃没水喝,还没地方休息,我担心再这样下去,我就成了地下人了,长眠地下。
可是,等我和膏药回头找红鼻子他们的时候才发现,四周黑漆漆一片,别说人的影子,连头灯的光都看不见一点。
直到这时候,我和膏药还没意识到我们已经落单了,还以为是红鼻子他们走的太远,或者在一个拐弯处被挡住了。
我回头看了一下,从我们刚才站的地方跑到黑墙这里,也就二三十米的距离,如果我们原路返回,应该还能看见红鼻子他们。
膏药还舍不得放弃找青花,我说看他们穿的衣服都一样,说不定找到红鼻子他们,就能找到青花,膏药这才和我掉头回来。
二三十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等我和膏药站到原地才发现,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看不见不是因为距离太远,而是我们的面前出现了另一堵墙。
难道我刚才把距离估计错了?
我又往旁边走了几步。
还是墙。
这就不对了,虽然在黑暗中没有那么容易判断方向,可这二三十米的距离又能差到哪去?
黑暗中,我和膏药像两个无头苍蝇一样,从这面墙扑到那面墙。最后膏药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问我:
“五哥,我咋觉得我们被困住了?”
膏药说的没错,我们就是被困住了。
不过膏药还挺乐观,按他的理解,我们之所以被困在这里,是因为我们进来了,既然我们能进来,那肯定就能出去。
“刚才是怎么进来的?是你先跑的五哥,然后我就这么追……”
膏药一遍遍重复着我们刚才跑的路线,希望能出现奇迹。
我没有跟着他折腾,因为在我看来这样不能解决问题。
同样的地方,我们被困住了,青花却出去了,那么这中间肯定是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没发现,我现在要全力以赴想这个东西。
这么一想我才发现,我也没有比膏药聪明到哪去。
我和膏药重复的都是青花刚才的动作。只不过膏药是用行动重复的,我是坐在地上用脑子重复的。
看着膏药一遍遍跑到墙边停下,又折返回来再跑过去,觉得他这样做又无用又好玩,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样。
突然,膏药停了下来,背对着我盯着墙看。
我又冷又饿,坐在地上不想动,拿手电对着膏药的后脑勺晃了晃,问他在看什么。
膏药歪着脑袋问我:
“五哥,你说青花她能穿墙过去,会不会是因为她是跑过去的?”
我没反应过来,问膏药啥意思?
膏药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朝我走过来,说:
“你看咱俩,一跑到墙那就停下了,但是青花刚才可没停,她是直接跑过去的。如果咱俩跑起来也不停,会不会就过去了?”
膏药的话有没有道理我不知道,但是我的两个肩膀头子提前疼了起来。
错了,严格来说要疼也是疼一个肩膀头子,因为我不可能用左右肩膀同时去撞墙。
那是用左边还是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