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药现在看见石墙的第一反应,就是先撞它一下,看能不能过去。
我说不用,这块石头肯定撞不过去。
“为啥?我们还没试一下怎么知道?”
“你看,”
我指着石块说:
“这上面有一个字,封。”
“封?”
“对,这上面都是字,但是我只认识这一个。”
“都是字?”
膏药睁大了眼睛去看,然后说:
“五哥你是比我有文化哈,这曲里拐弯,横梗杠杠的东西,我一个都不认识。”
还没等我的嘚瑟劲上来,膏药又问:
“可是它封啥呢?是把那边的东西封住?还是把化尸洞封住?”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认出一个字,而这块石头上的字,少说也有几百上千个。
想要通过一个字弄清楚所有的内容……那个谁发明的窥一斑见全豹来着?让他来试试。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不管它封哪边,都证明它有两个空间。
我们已经在化尸洞这边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去那边看看。
我问膏药,如果这块石头打开后,发现那边的情况比化尸洞还糟糕,怕不怕?
膏药说,反正回头也是死路,还不如往前冲一冲。
嗯,和我想的一样。
我们首先想到的办法,就是弄个洞钻过去。
刚才收拾背包的时候,有两把很锋利的砍刀。我和膏药一人一把,开始对着石块剁了起来。
很快,砍刀就卷刃了,而石块上只掉下来几个渣子。
“不行,这家具不趁手。这要是有个石锤和钢仟,别说这块石头,地球我都能给它干穿了。”
膏药能在这种情况下吹牛是好事,证明他心里还有一股劲。
“别急,肯定还有办法,我们再好好想想。”
我揉着被震的发麻的虎口安慰膏药。
可是膏药突然就泄劲了:
“能有什么办法?这东西既然是人家故意封的,肯定是不想让人打开。”
“故意封的,故意封的……”
脑子里有一个模糊的念头,似乎和打开石门有关,可是又怎么都抓不住它,急得我抓耳挠腮的难受。
“膏药,如果这块石头是你放的,你会怎么放?”
“我放的,那我……”
膏药伸着手对着石头比划起来:
“肯定不是从上往下放,没人能把这么重的石头举起来,再慢慢放下去。”
我点点头。
“也不可能从下往上送,因为这样一来,它在地下还得有一个工程。”
“继续说。”
“那剩下的就简单了,把石头靠在左边,往右推,或者靠在右边,往左推。”
“有道理,”
我有点兴奋起来,膏药说的这些,正在把我心里那个模糊的念头清晰化:
“我们现在找找,看它到底是往哪边推的,然后给它原路推回去就可以了。”
“怎么找?”
“靠墙推过来的,石块上肯定有划痕,我们仔细看看就能知道方向。”
膏药也兴奋起来:
“那还等啥啊五哥?看吧。”
于是我和膏药就像两只壁虎一样,仔仔细细的贴着石块看起来。
可是,除了那些不认识的笔画外,别的什么也没有。
难道我和膏药烧了那么多脑细胞想出来的方法,是一堆没用的狗粑粑?
我不甘心,又瞪着眼珠子把石头擦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也有点泄劲了,但是为了不打击膏药的心情,我只是扭过头,张着嘴,无声,但是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心情冰凉的像结了冰的贝加尔湖一样。
奇怪,怎么会想到贝加尔湖这个地方?
老鳖潭的冬天也会结冰啊,为什么没想到它?
没办法,书看的太多,这样的想象力不但有美感,还显得我有文化。
嘿嘿。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膏药一边爬在石头上找划痕一边说:
“把石头平放在地上,然后对准洞口抬起来,也能封住它。要不我们试试往前推,看能不能把它推倒。”
“咔嚓”一声,我心里的冰层碎开了:
“快,咱俩试试。”
膏药呸呸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两手一搓,头一低,腰一拱,大喝一声:
“开。”
我也连忙使出吃奶的劲儿和膏药一起推。
嗯,一切如你所愿,石块纹丝不动。
“再推。”
我也大喊一声,和膏药爆起满脖子的青筋开始第二次发力。
这次的劲儿有多大呢?
这么说吧,如果眼前这块石头有三十年的老便秘,我和膏药也能给它推的一泻千里。
突然,我的左手边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凉风。
我心里一喜,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