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还在的,怎么这会就没了?
我回过头,想问问道姑怎么回事,旁边的马瘸子突然扑过来,跪在地上开始干嚎:
“桥呢?尸体呢?我老婆去哪了?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真没看出来马瘸子倒是个痴情的种,从头到尾都没忘了找老婆,哪怕对方是个死人,也一直没想过放弃。
我的脸色难看极了,看了看周十九,觉得他应该不会知道抱尸桥为什么消失,又去看道姑。
可是,道姑的脸上也写着:怎么会这样?
道姑发现我看她,有点慌:
“会不会是鬼玺在破玉手观音的煞气时,把抱尸桥的煞气也给破了?毕竟你们就站在抱尸桥的边上,有可能误伤了吧?”
我黑着脸:
“煞气破了,尸体呢?”
道姑说:
“玉手观音和抱尸桥,都是以煞聚形,煞破则形消。”
我没听懂:
“怎么个消法?”
道姑说:
“我没有亲眼看见,不好说。不过形消之法只有两种,要么干成齑粉,风一吹就没了。要么化成浊气,也是……风一吹就没了。”
我心里烦躁:
“我不关心那些东西怎么没的,我只想知道,抱尸桥没了,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这个……”
道姑往深不见底的桥下看了看,摇摇头说:
“除非再搭一座桥,否则不可能过去。”
膏药这会已经缓过来了,听见道姑这么说,忍不住问她:
“搭桥?木头倒是有,可问题是怎么搭?总不能凭空把桥搭起来吧?”
道姑也头疼了:
“别都来问我啊,我破了玉手观音和抱尸桥的煞气,是为了救你们。现在桥没了,不能把责任都怪在我头上吧?”
膏药不知道木楼塌了后都发生了什么,现在听道姑说什么破煞气什么救人,一个劲儿问她到底怎么回事。道姑逮着机会洗脱自己,立马给膏药从头到尾细说起来。
道姑说完了,膏药脑袋一偏,问
“所以,是谁把木楼整塌的?”
道姑连连摆手:
“不是我,我要是害你们,就不会再去救你们。”
膏药看着周十九:
“你怎么来的?你为什么没事?”
周十九应该早就猜到会被这么问,张嘴就说:
“不用怀疑我。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五福帮忙,不是为了杀人。不过有句话我倒想问问你们,你们都是从抱尸桥上过来的吗?”
我一激灵,反问他:
“难道你不是从这里过来的?你走的哪条路?”
周十九狡黠一笑,开始拿捏我:
“看来你们想出去只能靠我了,那我的事怎么办?”
我知道周十九什么意思,立即说:
“开明东是吧?我跟你去。”
周十九听了我的话并没有高兴起来,反而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五福,你刚才已经答应过我一次,然后又反悔了。那这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举手指天:
“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再骗你,就天打五雷轰。”
周十九摇头:
“别跟我玩这些虚套子,我不信。”
我没辙了:
“那你说怎么办?”
周十九咕噜着一双贼一样的小眼睛:
“这样吧,你压个东西在我手里我就信你。”
我以为周十九看上了鬼玺,心想那东西他拿着也不会用,要就给他。没想到周十九说,他要的东西是膏药。
膏药笑了,笑的又开心又得意:
“周十九,你是想控制我,去威胁我五哥是吧?那你真是打错了算盘。就你那小身板,我一拳能放倒俩。”
周十九没有理膏药,而是眼神阴冷地看着我:
“五福,我没时间在这耗,咱就把话挑明了说。这次去开明东,我会给膏药吃点东西,让他和我们一起去。如果一路上你能老老实实的,那点东西不会伤害膏药,如果你不老实,就别怪它能要了膏药的命。”
我摆摆手:
“不就是吃毒药吗?费那劲干嘛?直接给我吃不行吗?”
周十九说:
“我也想给你吃,不过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的体质,不是一般的毒药能对付的。所以保险起见,还是膏药吃了最好。”
膏药一直拧着眉头听我和周十九说话,他开始没弄明白周十九要给他吃什么,等周十九说出毒药俩字后,膏药“嗬”地倒吸一口凉气,伸手就掐住了周十九的小细脖子:
“我滴天爷嘞,亏我还把你当自己人,你竟然想害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掐死你?”
周十九哪里会怕这个:
“想让我死?可以,你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给我陪葬。”
一直在旁边静观的三十多个人,这会都把目光看向了膏药。我给膏药摇了摇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