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不高兴了,磨磨唧唧地哼了一声说:
“让我想想。”
水位继续上涨,船上的几个人明显紧张起来。她们抬头看看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顶部,都是一副想哭的表情。
周十九咳嗽的气都喘不上来,还在努力控制船头。膏药在后面问他到底能不能把大家带出去,周十九转过来的头扭到一半停下了,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又把头扭了回去。
看来他也没有办法。
水位还在上涨,周十九让大家把头尽量低下。船前进的太快,万一磕着碰着就会受伤,如果一不小心栽进水里更是麻烦。
我和膏药抓着船尾,既要控制后面的水流不把我们撞到船上,又要抓紧船尾以防自己掉了,还要努力保持身体平衡不要左摇右晃。
两条胳膊等于干了六条胳膊的活,除了疼,就是肩膀处快要撕裂的痛感。
就在我准备问玉骨想到办法没的时候,整艘船突然一顿,紧接着剧烈摇晃起来,船上的人大喊大叫,一个个吓的声音都变了。
“五哥,”
膏药在我旁边咬着牙使着劲:
“五哥,我抓到东西了,你快过来帮我把船停住。”
我没想到是膏药拉停了船,连忙朝他大喊:
“不行,水涨的太快,停在这里大家都会被淹死。”
膏药急了:
“不是的五哥,我这边有个岔口,我们把船拉进去,从那边走。”
我艰难地扭头去看,果然看见膏药正用一只胳膊死死地抱着一块突起的石块,石块的旁边,是一个岔口。
水流越来越急,多停留一秒都是对我和膏药体力上的大考验。为了不浪费时间,我只能让船上的人都下来,等把船推进洞里,再让她们上去。
可是膏药说不行:
“水太急了,万一有人站不稳摔倒,想救都没办法救。”
我也急了:
“那怎么办?咱们两个不可能拉着一船人逆水而上。”
膏药的牙咬的“咯咯”作响:
“五哥,你还记得上次在地下基地,我掰断钢筋的事吗?”
我惊喜起来:
“记得,你现在是不是又感受到那股劲儿了?”
膏药没说话,憋着一口气拼命往回拉船。我也没闲着,指挥周十九用桨板抵在河道边把船往后推。
我的脚踩不到水底,没法借力,只能过去把膏药的手和那块石头死死抱住,生怕膏药脱手。
好不容易把船推进岔口,这里的水流果然平缓多了。只不过比起外面的那条水路,这里就有点太窄了,船身和石壁之间的距离最多十公分。
如果能直线前进还好,如果碰到拐弯的地方根本走不了。
膏药刚才救了大家,这会很得意。他问我,怎么才能随时随地使用那股劲儿?
我说要看情况,你要是想抱着蓝雪举高高玩,这股劲肯定不会出来,你要是碰到生死存亡的局面就可以。
膏药满脸疑惑:
“为啥啊?”
我非常认真地说:
“事情不正经,劲儿就出不来。”
蓝雪在船上听见了,恨恨地朝我翻了个白眼。
歇了一阵,我和膏药推着小船继续前进。本以为能顺顺当当走一段路,没想到很快就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了。
膏药一看没有路,扶着船帮过去就要把石头推开,结果却被周十九拦住了:
“等一下,这块石头……好像在下沉。”
膏药问周十九什么意思,周十九拉着他的手放在石头上,问他:
“你摸摸,它是不是在下沉?”
膏药摸了摸,然后拍拍手,点点头,很自信地说:
“不用管了,等它自己下去了我们再出发。”
石头下沉,证明它后面肯定是个下坡。如果小船不做准备就冲出去,十有八九会翻。
我和膏药一人推船头,一人推船尾,尽量把船横过来一卡在水洞中,好做个缓冲的准备。
这个主意是膏药想出来的,蓝雪坐在船上一个劲夸膏药聪明。膏药受用极了,满脸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可是旁边的青花却给蓝雪翻了个白眼。
这一路上,膏药几乎没怎么和青花说话。青花几次试着接近膏药,都被膏药假装有事拒绝了。
有好几次,我都看见青花恨恨地看着膏药的背影,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骂什么。
有一次,我问膏药为什么不待见青花?膏药大大咧咧地说:
“蓝雪不让。”
“什么意思?她在吃青花的醋?”
膏药嘿嘿一笑:
“不知道。反正蓝雪说,看见我和青花走的近心里就不舒服,让我离青花远点。”
这个答案是我万万没想到的,看不出我这又憨又楞的兄弟,女人缘竟然这么好。
不像我,就他妈谈了一个,还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
想到这我不由得去看姜梅。
不知道怎么回事,姜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