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从腰上扯下石锁,捏起“孽童”一条滑唧唧的舌头就给石锁塞了进去。
石锁吃的很快,我拿起四方脸手里的刀,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把“盘冥火”的树杈子给划开了。
“孽童”可以不分敌我,我可不能像它一样傻*。再说鬼哭狼嚎的是“盘冥火”,应该先解决它。
“孽童”缠着“盘冥火”,“盘冥火”像被固定在案板上的肉肠一样,任由我一刀刀划开。最后,在我和“孽童”的共同努力下,“盘冥火”很快就被石锁吃完了。
“孽童”一看到嘴的美味没吃到,果然又伸出一条舌头去舔四方脸。
我不能看着“孽童”吃了四方脸,举起刀就去划“孽童”的舌头,没想到四方脸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他同时看到一条满是脓液的大舌头,和满脸狰狞举着刀的我。也不知道是被大舌头吓的,还是以为我要杀他,总之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我这会顾不上他,一刀划开“孽童”的舌头就往石锁嘴里塞。
这时玉骨又喊了起来:
“它损失了那么多舌头,反应已经很迟钝了。你还是让鬼玺回收了它吧,别真的把它弄死了。”
对啊,“孽童”脑子不好使,但毕竟是自己人,怎么说也不应该杀了它。
玉骨的话让我回过神来,我拿出鬼玺怼到“孽童”身上,让鬼玺把它收了。
没有了“盘冥火”的鬼叫声,膏药和蓝早就不捂耳朵了。他俩静静地坐在地上,看我一个人在这奋勇杀敌。
处理完“孽童”和“盘冥火”,我也累的散了架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想起来了。
我的身上全都是“孽童”身上的脓液,简直能把我恶心死。我问蓝雪要永生水想洗洗,蓝雪抱紧瓶子说,那是给她喝的,不是给我洗澡的。
我挣扎的站起来,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你要是不让我洗澡,我就抱着你在地上打滚。”
蓝雪“啊”地尖叫一声,把瓶子递给膏药说:
“让膏药给你倒水洗,你不要用你的脏手碰瓶子。”
最后,膏药举着瓶子倒水,我把自己冲洗了一下,又把四方脸身上也冲洗了一下。
折腾完已经是后半夜了,我和膏药在泉城的地下河里吃过“避寒珠”,倒不觉得冷,但是身体里有大量水分的蓝雪却撑不住了,冷的跟摸了电门一样不停地发抖。
膏药对她没感情,但是善良的本质还在,就脱下外套扔给了她。
蓝雪摇摇头说:
“你自己穿吧,我感觉自己身体里已经结了冰,穿再多也没用的。”
我问玉骨会不会把蓝雪冻死,玉骨说:
“不想她冻死,就把永生水加热让她喝。”
我说:
“这里又没有火,怎么给她加热?总不能我喝到嘴里暖热了再给她吧?”
玉骨学着蓝雪刚才的样子干呕两声:
“真恶心。那么小的瓶子,打火机就能给它加热了,用不着你的漱口水。”
我没有打火机,膏药也不抽烟。幸好四方脸身上有一个,蓝雪才能喝上热水。
我累了,和膏药背靠背就睡了过去。蓝雪独自抱着双腿低着头,也迷瞪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清脆的鸟叫声把我吵醒。睁眼一看,天已经亮了。
膏药还躺在地上睡着,我头枕着他的肚子。转头一看,蓝雪也躺在地上,四方脸却不见了。
我一激灵就清醒过来,一看自己手里的刀也没了,心想坏了,四方脸肯定是提前醒过来,跑了。
他能提前跑,就表示不信任我们。
只是不信任也没啥大问题,就怕他再报个警,或是带一堆人上来,那我们可就麻烦了。
这时膏药也醒了,他让我别担心,说我们又没有伤害他,凭什么怕他?
我说我们确实没害他,不过我收拾“孽童”的时候,他看见我拿刀了,我怕他误会是要伤害他。
膏药说,说到底那也只是个误会,他最后不是没事吗?而且他自己还拿着刀跑了啊。
我和膏药在这边逼逼个没完,那边蓝雪听不下去了,拍着屁股上的土说:
“别说他的事了,我们抓紧时间离开这去雾爻峰,他就算来了也找不到人。”
这次,我们都听了蓝雪的话。可是当我们三个转到媒婆岭后面的时候才发现,那下面只有悬崖,没有路。
膏药撸起袖子,指着手腕上的“秦凶”说:
“这有什么好发愁的?让它带我们下去就行了。”
我看着膏药笑了,也开始撸袖子,没想到玉骨却说“秦凶”不能用:
“悬崖的半中间是一片结冰层,秦凶挂不住的。”
我看着周围绿荫一片的树木犯了糊涂:
“这又不是冬天,哪来的冰啊?”
玉骨说:
“我只提供信息,不分析季节和环境的关系。你要是不信就下去吧,到时候上不来下不去别来找我。”
玉骨的话肯定要听,但是问题也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