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门里边立马有人问:
“谁?”
我怕青花被发现,想都没想就伸手摸到她的胸口上,把她也隐身起来。
门里的人出来了,是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大高个,蓝雪轻声说:
“注意看,穿这种衣服的是宽边眼镜的人。”
我悄声分析:
“院子里的羽绒服,应该是封溪竹的人,他们为什么脱衣服?”
蓝雪摇头:
“不知道,我们进去看看再说。”
用鬼玺隐身,必须相互摸着对方的胸口。我们三个好说,可晕过去的青花就不好带了。
商量了半天,最后只能是我和膏药腾出一只手架着青花,蓝雪面对我们摸着青花和我,膏药再摸着蓝雪,就这么艰难地,一步三挪地进了院子。
院子是依靠山形挖出来的,像一个隧道。院子的两边有六七间房子,顶部稍微做了平整,一溜刺眼的白炽灯从这头挂到那头,把整个院子照的像白天一样亮。
院子里,除了刚才在门口转了一圈的大高个外,没有别人。
蓝雪用嘴往旁边一个打开的房间努了努:
“进去看看。”
我们四个挪进去,里边一桌一凳一床,干净朴素,唯一的摆设就是桌子上的一摞经书。
我们准备退回到院子里,没想到青花突然醒了过来。
她不知道我们在隐身,一把拍掉蓝雪的手,很大声地喊了一句:
“你干嘛?”
没有了隐身保护,青花的声音立刻就被院子里的大高个听见了。大高个反应很快,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冲进了房间。
蓝雪反应更快,一只手捂住青花的嘴,一只手又贴到她胸口上。
青花还要挣扎,大高个已经进来了。
其实这会大高个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青花不知道自己隐身。她挣脱出一条胳膊,“唰”地一声就抽出了细鞭,朝着大高个的脑袋就缠了过去。
青花的动作太大,我怀里的鬼玺被碰到地上,四个人同时出现在大高个面前。
大高个做梦都想不到,房间里能凭空出来四个人,其中一个女人还对他挥出了鞭子。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捡起了鬼玺,然后三个人合力把青花压倒在床上,强迫她和我们再次隐身。
刚出现在大高个面前的四个人又消失了。
大高个摸着已经被细鞭缠了一半,又突然消失的脖子,整个人都石化了。
青花还想挣扎起来去收拾大高个,蓝雪贴着她的耳朵说:
“别乱动了,我们现在隐身,没人能看见我们。”
青花惊诧地问:
“隐身?什么意思?”
我说:
“等会给你解释,现在注意看这个大高个准备干啥。”
大高个用手捂着脖子,在原地愣了好几分钟后,才慢慢往床边靠过来。
他弯下腰看了看,又伸手在床上摸了一遍,最后把床单褥子都揭起来扔到地上,又退回刚才站的地方发起了呆。
青花问我:
“他为啥看不见我们?”
我说:
“是我胸口的鬼玺让我们隐身了。”
青花看了看鬼玺,又看了看我们几个人的手,好像明白了这个仪式的重要性,再没说话。
大高个的心理素质比一般人强,没有大喊大叫着说见鬼了。他冷静地做完刚才的一切,就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郑哥,这边出了点事,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大高个说的郑哥,应该就是红鼻子郑德好。红鼻子应该是问他什么事,大高个把刚才的情景又说了一遍。
电话挂了,我们不知道红鼻子会不会回来。但是大高个没离开,而是拿出几张画了符的黄表纸贴在门框上。
看样子,他是把我们当鬼了,准备用这个把我们堵在房间里。
我笑了,对他们三个使了个眼色,说:
“我们出去。”
我们四个重新调整位置,刚准备出去,玉骨说话了:
“你们出去干啥?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还是先找乳雾出来,问问她的真身具体在哪里吧。”
我不敢:
“万一被大高个看见怎么办?”
玉骨说:
“你们保持隐身状态,乳雾出来也不会被人看见。”
我腾出一只手拿着五岳真形碗,再次召唤乳雾。没想到这次的乳雾只是一堆银闪闪的光点,根本拼不出形状。
几个人都慌了,催着我问玉骨怎么回事。
玉骨说: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的真身被破坏了,她心魂俱碎,成不了形。”
我急的眉毛都拧成了疙瘩:
“她的真身不是有上古凶兽播琴守护吗?怎么会轻易被人破坏掉?”
玉骨说:
“这个我也不清楚,要等你们找到乳雾的真身才能知道。”
找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