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鼻子“嗷”了一嗓子后,很快冷静下来,他强装镇定地问大高个:
“刚才那几个人就是这么消失的?”
大高个忍着眼底的不屑低头说:
“是。”
红鼻子狠狠地喘出一口粗气说:
“去把青不全老爷子给我请过来,我今天必须把他们几个给弄出来。”
青不全???
隐身中的我们齐刷刷去看青花。
膏药急性子,开口就问:
“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青花看上去比我们还吃惊:
“我也不知道啊,我亲眼看见南柏山把他推下了十八桥,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说:
“青不全被推下十八桥的时候活着还是死了?”
青花不明白我啥意思,老老实实回到:
“活着,但是推下去肯定就死了啊。”
我说:
“你错了,我和膏药还有蓝雪都掉下去过,我们没有死,青不全能活着也不稀奇。”
青花不相信:
“怎么可能?南柏山说桥下面是没有底的虚境,人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蓝雪不耐烦了:
“你相信我们还是相信南柏山?”
青花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整个过程中,道姑一直沉浸在被人说丑的痛苦中。我们四个叽叽喳喳了半天,她愣是头都没有抬。
最后还是我忍不住安慰她:
“别哭了,等这边的事情忙完,我一定让你用上桃花毒。”
道姑抽噎着抬起头看着我:
“真的?”
道姑真的很丑,哭的样子更丑,肥大又凸出来的香肠嘴上还挂着一串鼻涕。我心里膈应了一下,就试探地问了她一个问题:
“仙姑,你之前说你有意中人,如果你用桃花毒变漂亮,不担心他知道你以前的样子,说你不老实或者骗他?”
道姑突然就羞涩起来:
“他……他还不知道我的长相,我想等我变漂亮了再去找他。”
我没听明白:
“不知道你的长相?什么意思?”
道姑扭捏着说:
“他是个明星,我只是暗恋他,他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心里松了口气,看来道姑的意中人不是我。
膏药的好奇心起来了:
“道家不是讲究修身养性吗?你一个女道姑,怎么还能对男人动心?”
没等道姑回答,蓝雪瞪了他一眼:
“女道姑怎么了?没看见满大街那么多和尚开豪车泡妞的?你怎么不去管他们?”
我们几个正在这边叭叭着,那边的青不全已经过来了。
一年多没见,老东西的精神比在化尸洞好多了。他拄着一根通体血红的拐杖,看大高个给他把几个人怎么消失的又演示了一遍,冷冷地笑了:
“一点雕虫小技。去,端一碗黑狗血过来,看我如何让他们显形。”
我们几个都愣了。
什么意思?把我们当邪物处理?看来这老东西也没有什么真本事啊。
膏药第一个笑了,不过他笑的是另一件事:
“这是秦岭山脉的最深处,我倒要看看,他们上哪捉黑狗去。”
哪曾想,青花立马就解决了膏药的疑惑:
“青不全吃的生肉喝的血都是黑狗的,他身边永远都有这两样东西。”
膏药哑口无言。
果然,大高个很快就端来一碗黑狗血。
青不全接过来,先是自己喝了一口,咂了咂嘴,紧接着一扬手,把一碗黑狗血全都撒到了床上。
不过,此时的我们已经在门外了。
不是我们怕黑狗血,主要是另外三位女士一致担心被黑狗血弄脏了自己,没办法,我只能和她们挪出来。
青不全一击不成,很快又使出第二个绝招。
他让红鼻子朝着他的肚子猛打一拳,自己“哇”地吐出一口黑血在碗里,又仔细地撒在床上。
膏药不忍心看下去了:
“咋这么实心眼子呢?就认准了那张床了?不想想房间这么大,我们不会换地方?”
我说:
“这不能怪青不全,刚才大高个给他演示的,是我们最后跌倒在床上的样子。”
青不全那边没有任何收获,可能是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吧,突然就举着自己那根血红色的拐杖往嘴里送。
膏药看的吃惊了:
“他干啥?吞拐自尽?”
青花说:
“没有,他要用他捶尸杖里的恶血对付我们。”
我问青花什么是捶尸杖,青花好像不太情愿地扭头看着别处,停顿了一会才说:
“捶尸杖本来是他师父用来降服各种诈尸的一个宝贝,后来被青不全偷出来,用那些刚死不久的人的血喂养成一件邪物了。”
我又问青花这个很厉害吗?青花说:
“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