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宁氏,你放开!放……唔——”
躺在榻上的何氏,被迎枕陡然蒙住了口鼻,只觉得完全无法呼吸。
何氏想要呼喊,然而,她才一开口,宁雨凤手上便又加重了力道,何氏的口鼻被捂得更加严实。
以至于,她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股窒息之感,油然而生。
何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宁雨凤这是想要用这迎枕闷死她。
何氏拼命挣扎,试图摆脱宁雨凤的桎梏,然而,根本无济于事。
她一个连床榻都起不来的人,怎么能抵得过宁雨凤这么一个正常人的力气?
何况,这些日子以来,受尽磋磨的宁雨凤,也没少做那苦活累活,早已练出了一把子力气,对付卧床不起的何氏,那是绰绰有余。
何况,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更是令得此时的宁雨凤爆发出一股子蛮力,何氏压根撼动不了。
“唔——,唔——,唔——”
榻上的何氏拼命的挣扎着,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见得她在榻上挣扎,宁雨凤愈发的用力,用那大迎枕死死的盖在何氏的脸上,死死的捂住她的口鼻,眸光森然而又满含恨意,面上狰狞而扭曲的恨声道:
“还想挣扎?
呵,你以为你摆脱得掉么?
何氏,你逃不掉的。
你去死!
给我死!”
宁雨凤死命的按着手中的大迎枕,似要将心中的恨意、以及这些日子以来,所遭受的一切,尽数宣泄。
她恨毒了何氏。
这些日子以来,她受尽磋磨,每每午夜梦回,想起何氏,宁雨凤便恨得牙痒痒。
思来想去,她的悲剧,她今天所承受的一切不幸,皆因何氏而起。
都是何氏一手促成的!
若不是何氏出的那什么鬼计策,她也不会失身于谢志远那老货,还被那么多人撞了个正着。
以至于,她的皇妃梦碎,不得不跟了谢志远这糟老头,与他为妾。
若不是何氏害她,她也不会有假孕争宠那一出,也就不会遭了谢志远的厌弃,失势失宠,被禁足、受尽磋磨与白眼,活得连猪狗牛马都不如。
还有她的不孕……
思来想去,宁雨凤觉得,这也必定是何氏这毒妇所为。
虽然,她并没有证据。
但宁雨凤就是能笃信。
一定是谢氏在她的饭食、亦或者是茶水中下了药。
定是如此!
这绝对是何氏这个毒妇所能干出来的事。
原来,何氏一开始,便在算计她,堵了她所有的未来和所有的路。
毁了她的一切。
她的人生,都被何氏这毒妇给毁了。
该死的何氏!
该死!!!
心中恨意滔天,宁雨凤双目赤红,手下不停用力,将手中迎枕不断下压、再下压,死死盖住何氏的整张脸,捂住何氏的口鼻,不让她能够有哪怕一点呼吸。
榻上的何氏愈加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唔——,唔——”
好难受!
她完全不能够呼吸。
她感觉她要窒息了!
不!
她不想死!
她不想死啊!
她怎么能够就这般死在小宁氏这个贱妾的手中?
如此憋屈!
她堂堂英国公夫人、一品诰命、皇后之母,怎么可以就这般死去?
不行!
不可以!
何氏如被捞出水中的鱼一般,努力的挣扎着。
然而,她也同样与那被捞出水中的鱼一般徒劳。
她越来越无法呼吸。
整个人就要窒息而亡。
痛苦、难受,偏偏却无法挣脱。
一股无力感、和将死的绝望之感,萦绕在何氏的心头。
纵使她再不想、不甘心,却还是明显的感受到她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慢慢消逝。
就……就要死了么?
她就要这般不体面的死去了么?
不!
何氏想呐喊,想疾呼,偏偏却完全发不出声音。
甚至,就连之前的“唔唔”声,也已经发不出来。
垂死挣扎间,渐渐就快要失去意识之际,恍惚中,何氏竟好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