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人和夏美人这对好姐妹笑闹了一番,似想到什么,夏美人禁不住道:
“姐姐,你今日……你就不怕皇后娘娘不高兴?”
沈贵人闻言,却是得意一笑,一脸志得意满的抚着她平坦的小腹:
“管她呢?我已有孕,皇后这个梯子,便是再也用不着了。既用不着,便可以扔了。她英国公府虽势大,却也不能只手遮天。如今,我这还怀着小皇子呢,皇后又能奈我何?何况,我们沈家,也不是吃素的!”
之前,她之所以会频频拜访坤宁宫,依附于谢皇后,不过也是因着她才刚入宫,根基未稳,品阶太低,又无甚宠爱。
指望着皇后能够照拂一二。
这会儿,她肚子里头,都揣上小皇子了,也用不着皇后这个靠山了,所以,二话不说,踹了便是。
呵,皇后又如何?
不过是个无宠无子的老女人。
等到她顺利诞下皇长子,这后宫的主人,还指不定是谁呢?
哼。
至于当初,她为何不选贵妃做自己的靠山,则是因为贵妃实在跋扈。实在不是个好相与的。
何况,都是妃妾,凭什么让她去依附、巴结贵妃?
跌份儿!
见得沈贵人这一副小人得志,一朝得志便猖狂的模样,夏美人眸光又是一闪,面上却是犹自点头,依旧一派娇憨的笑着:
“嗯,对!对!姐姐说的没错!是妹妹我想岔了!姐姐的肚子里头,都有皇长子了,自然是不必再看皇后娘娘的脸色啦。”
话到这里,夏美人似又想到了什么一般,蹙了蹙眉:
“不过,姐姐,咱们设计的这一出,倒是把王皇贵太妃的生辰宴给搅合了。王皇贵太妃,她毕竟是长辈。姐姐,你就不怕皇贵太妃她记恨于你?”
谁知,夏美人不说还好,乍一闻得她这话,沈贵人便是禁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面上满含不屑与讥嘲:
“长辈?她算什么劳什子长辈?王皇贵太妃?!说得好听,她是皇贵太妃娘娘,实则……呵,她是怎么上位的,京城世家圈子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闻言,夏美人眼珠子一转,也是禁不住掩唇一笑:
“呵呵,姐姐你说的也是啊!”
言罢,沈贵人和夏美人彼此相视一笑,二人的眸中,俱都划过一抹鄙夷。
与此同时,玲珑阁内
见初夏好半晌没有说出一句整话来,宁雨菡不由没好气的斜睨了她一眼:
“初夏,你究竟想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就这般“她,她,她”了个半天,硬是没“她”出个所以然来,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难不成,这王皇贵太妃,还有什么不为人所道的秘幸?”
天知道,宁雨菡真就只是随口一说。
谁曾想,她这番话才刚落,初夏便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主子,你都知道啊?”
宁雨菡被这丫头搞得一脸懵逼:
“知道?我知道什么?”
她该知道什么的吗?
“就是……王皇贵太妃的过往啊。”
初夏眨了眨眼道。
闻言,宁雨菡却是摇了摇头:
“不!我不知道。王皇贵太妃还有什么了不得的过往么?初夏,你倒是说说看。”
言罢,宁雨菡便打眼望向初夏,一副静待她下文的模样。
初夏见状,面上颇有些古怪,却还是点了点头:
“王皇贵太妃是元德皇后的嫡亲妹妹,也是王家的嫡幼女。据说,元德皇后生前,对这个嫡亲幼妹甚好。经常接王皇贵太妃入宫来玩。一来二去的,王皇贵太妃便与先帝日益熟络。后来……”
话到这里,初夏略顿了顿,面色愈加古怪,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又继续道:
“神武十二年那会儿,元德皇后因在病中,王皇贵太妃便主动请缨入宫给姐姐——元德皇后侍疾。却在侍疾之时,和先帝情难自已,暗通款曲,夜间,与先帝在御花园中幽会。”
“先帝还即兴赋诗一首,曰:花好月圆夜高长,今夕好向郎处来。罗袜步玉阶,手提鸳鸯履。凌霄东厢见,一见相依偎。慰奴潜出难,叫君恣意怜。”
(本诗借鉴改编李煜的《菩萨蛮》)
宁雨菡:“……”
宁雨菡原本还没甚在意,权当做是在听故事,直到听到这里,她原本还一脸闲适淡定的面容,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合着是王皇贵太妃撬了嫡亲姐姐的墙角。
不仅在姐姐在世时,便和姐夫搞在了一起;还在姐姐病中时,假借侍疾的名义,跑到宫中,于夜黑风高夜,和她那皇帝姐夫偷情。
更绝的是先帝!
你说你偷情就偷情吧,还写下这么……呃,写实的诗句来。
你丫这不是在昭告天下,告诉大家你和你的小姨子有一腿,趁着老婆病中,你们夜里去偷情去了么?
这操作,真是有够骚!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