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眼见得小嫔妃干呕个不停,李元珩一边轻拍着宁雨菡的背脊,一边语带关切的道。
闻言,宁雨菡刚想说话,便又忍不住撇过头去,用帕子捂住嘴,兀自干呕不已:
“陛下,妾……呕——”
见此情状,李元珩皱眉,不由急道:
“传太医!快传太医!”
闻言,随侍在一旁的方进忠当即应诺,打发身边的小内侍火速去往太医院。
不过一瞬,小内侍便领着当值的太医来到了玲珑阁。
这名当值太医姓夏,出生杏林世家,为人颇为稳重,医术也十分了得。
是以,才会被小内侍拉来给宁雨菡瞧病。
毕竟,皇上还在这儿呢。
“微臣参见陛下,见过宝林小主。”
才一进屋,夏太医便忙不迭请安。
却被李元珩挥手阻止:
“行了。别搞这些虚礼了。赶紧过来给宁宝林瞧瞧吧。”
桌上的饭食已被撤下,这会儿,宁雨菡也止住了干呕,被李元珩扶到榻上半坐半躺着。
轻蹙眉头,捂住胸口。整个人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令得李元珩禁不住拧眉。
他这小嫔妃,前一刻还活力满满的在他怀中撒着娇呢。
怎么一会儿功夫,就突然病了呢?
还有,她这是得了什么病啊?
“是!陛下。”
闻得李元珩的话,夏太医忙不迭应是,旋即便来到榻前。
早有知机的小内侍,搬了张板凳于榻前,夏太医便顺势在这板凳上坐了,开始细细给宁雨菡诊起脉来。
起先,夏太医还不以为意,面上颇为淡定,然而,在细细探得宁雨菡的脉息之后,夏太医的面上飞速掠过一抹诧异与惊愕,面上浮现出一抹紧张。
他似不太能够确定一般,又再重新诊起脉来。
这一诊脉,便是许久。
而夏太医的面色,也是越加的丰富多彩,越加的不淡定起来。
却是迟迟未曾断定宁雨菡的病情。
见此情状,一旁的李元珩终于耐心告罄,沉声开口道:
“爱妃是何病情,卿倒是给朕说说看。”
一边说着,李元珩一边望向榻上的小嫔妃,禁不住皱眉:
这太医久久不语,还神色数变,一脸凝重模样。
莫不是,他这小嫔妃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病?
不会是不治之症吧?
“这……”
闻言,夏太医有些语塞,面上的表情更加复杂。
他能说,宁小主不似有病,瞧这脉象,分明是有孕了么?
且,夏太医细细诊了好几次脉,结果都一样。
不过,他此时可不敢将此事宣之于口啊。
毕竟,之前庶人沈氏的假孕风波,还历历在目呢。
那个替庶人沈氏诊脉,确诊其有孕的余太医,可是因此受到牵累,被逐出太医院,并且终身不能再行医了。
听说,那余太医现如今过的穷困潦倒,贫病交加,眼瞅着就快要不行了。
这下场不可谓不惨。
夏太医表示,他可不想步这余太医的后尘啊。
想了想,夏太医终是沉吟着开口道:
“陛下,兹事体大。还是请陛下召太医院所有太医,一同过来替宝林小主诊脉的好!”
闻言,李元珩原本蹙起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兹事体大?
竟是病得这般严重了?
抬眸睨了眼榻上的小嫔妃,李元珩眸中划过一抹怜惜,遂挥了挥手:
“传太医院众太医过来替宁宝林诊脉。”
闻言,方进忠恭声应是。
转身吩咐小内侍,赶紧去往太医院,宣众太医过来玲珑阁。
小内侍连连应是,快步奔了出去,须臾,便领着一众太医院太医,来到了玲珑阁。
就连太医令——郭太医,都被小内侍一并给捎带了过来。
“微臣参见陛下。”
见得帝王,郭太医带领着太医院众太医呼啦啦跪下给昭文帝行礼。
见状,李元珩只是摆了摆手:
“免了!尔等赶紧给宁宝林诊脉罢。”
这才是正经。
没得动不动就行这些虚礼!
“是!陛下。”
郭太医闻言,当即恭声应是。
旋即领着一众太医,进得内室。
才一进去,便瞧见了立在一旁的夏太医。
见夏太医一脸复杂,郭太医不由得皱了皱眉:
“夏阳,你已经替宁小主诊过脉了?宁小主究竟患了什么病?”
闻言,夏太医一脸的欲言又止,讷讷道:
“呃,这个嘛……太医令大人和各位同僚先替宁小主诊完脉再说吧。”
见状,郭太医和一众太医都不由得心中一突,彼此对视了一眼,也不再说话,纷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