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荏苒,转眼又过两月。
此时,宁雨菡已有孕七月有余。
因怀有双胎,她的肚子俨然已经隆得老高,活脱脱像极了寻常孕妇有孕近十月的模样。
行走起来,都开始有些不方便起来。
不过,宁雨菡却还是每天坚持挺着肚子,到永安宫院中走上几圈,活动活动。
孕妇多运动,对胎儿有好处。
既能防止胎儿过大,又有利于生产。
就冲着这些,宁雨菡也每日坚持适量运动。
这天,是个艳阳天,宁雨菡正在院中,由初夏、碧桃一左一右搀扶着走动,便见小喜子领着方进忠的徒弟——小许子,一路向着她这边而来。
见此情状,众人皆是一怔。
一直静静侍立在一旁的银屏,禁不住开口问道:
“小许子,你怎的过来了?”
银屏之前,在乾元殿当差时,和小许子共事过,两人尚算熟络。
所以,银屏见得他,也是有话便直接问,并不跟他玩儿虚的。
闻言,小许子回答得也敞亮:
“是陛下特地遣了奴才和姝昭仪娘娘说一声,陛下今日还有事,就不过来陪姝昭仪娘娘一起共进晚膳了。”
小许子利落的冲着宁雨菡行了一礼,恭声道。
宁雨菡闻言,则是挑了挑眉:
“哦?这样啊。陛下可是有何事烦心?”
要知道,昭文帝昨日可是说好了,今日要过来用晚膳的。
相处了这段时日,宁雨菡对李元珩的脾性,也了解了个大概。
这狗皇帝,虽然有些时候,确实狗了点儿。
却是一个言出必行、重信守诺的主儿。
他昨日既然说了,要来永安宫与她一起共进晚膳,就不会轻易更改。
除非是真的遇上什么事了。
而且——
只怕还是大事!
身为皇帝陛下的嫔妃,宁雨菡深谙职业操守,自觉若是自己能力所及,她还是乐得给皇帝分分忧的。
退一万步说,她也该对皇帝陛下表现出适当的关心。
不能太没心没肺,不闻不问不是?
闻得宁雨菡的话,小许子则是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他就知道!姝昭仪娘娘铁定会问出了什么事儿的。
师傅说的对!
姝昭仪娘娘对陛下情根深种,将陛下视为她的天。
陛下有事,姝昭仪娘娘怎么可能不问?
果然啊!果然!
姝昭仪娘娘果然是爱惨了陛下呐!
思及此,小许子唇角微勾,飞速掠过一抹“磕到了”的笑意。
旋即,便是面容一肃,毕恭毕敬的冲着宁雨菡一揖,恭声道:
“不瞒昭仪娘娘,是前朝出了大事了!西南那边传来八百里加急消息,羌笛部落突然进犯我大胤边境。陛下震怒。此刻,皇上真在大臣商议讨伐事宜呢。
这一商议,不知是什么时候,是以,陛下才遣了奴才过来和娘娘您说一声,叫娘娘您不必等他过来用晚膳。”
闻言,宁雨菡的面色也是陡然一肃。
银屏、周嬷嬷、初夏、碧桃等一众永安宫宫人闻言,也俱都是面色一沉,似是未曾想到,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原来如此!”
宁雨菡肃着一张小脸,点了点头,冲着小许子略一颔首,正色道:
“国事为重!有劳小许子你过来这一趟。你回去之后,代本宫好好照顾陛下。替我跟陛下说一声,就算国事繁重,也要记得保重身体。还有,告诉陛下,我会好好保重身子,好好养胎,陛下不必惦念于我,只管安心处理政务即可!”
一边说着,宁雨菡还十分应景的,轻轻抚了抚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目光温柔而坚定。
“是!姝昭仪娘娘,奴才遵命!”
小许子闻言,当即恭声应是。
旋即告辞离开。
毕竟,他还赶着回去勤政殿那边伺候着呢。
目送着小许子走远,宁雨菡也失了继续再散步的兴致,思及自己今天的运动量也已经是够了,宁雨菡遂摆了摆手:
“不走了!扶本宫回去歇着吧。”
闻言,初夏、碧桃当即恭声应是,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宁雨菡往殿内走,银屏和周嬷嬷等人,也都一路尾随。
不过,所有人都显得有些神思不属,面容肃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宁雨菡被惨扶着来到东次间,径直往临窗的榻上一歪,见宁雨菡一脸肃然,初夏禁不住道:
“娘娘,可是在担心家里头?”
犹记得,自家娘娘的父亲好似是青州那边某个县的县令。
青州可不就在西南那边么?
刚刚那消息,是西南那边发出来的。
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青州好似与羌笛挨得挺近的。
莫不是,青州那边也遭了难?
那……
娘娘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