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宁雨菡不能失去李元珩的宠爱。
宁雨菡垂下眸子的瞬间,眸光频闪,不过心念电转间,便已想到了这么许多,然而,宁雨菡的面上却是不显。
一时言罢,她索性娇软无骨般往李元珩怀里一靠,只将一颗螓首轻轻倚靠在年轻帝王的肩头。
独属于宁雨菡的体香,扑面袭来,李元珩下意识一把揽过主动投怀送抱的娇人儿。
软玉温香抱满怀,李元珩只觉得,怀中的人儿越发的可怜又可爱,好不惹人怜惜,唇角微扬,禁不住放柔了声音:
“雨菡就别谦虚了!如此深明大义,雨菡可是这后宫之中的独一份!”
更是他身边,独一份的解语花!
李元珩于心中暗自补充一句,唇角禁不住又是一扬,望向宁雨菡的目光,又恢复到了一贯的温柔宠溺。
甚至,比之之前的温柔宠溺,还要更甚。
而闻得李元珩的话,窝在他怀中的宁雨菡,则是倏然抬眸,嗔了他一眼:
“陛下,您就知道打趣臣妾~”
她这一抬眸,说话间,便与李元珩那温柔宠溺得都快能够将人溺毙当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见状,宁雨菡俏脸便是一红,再一次羞涩的垂下头去,含羞带怯的将一颗螓首,重新埋入了年轻帝王的宽阔胸膛。
而李元珩,则是被眸中秋波潋滟的宁雨菡,给嗔得心神一荡,但见宁雨菡羞涩垂首,再次一头埋入自己的怀中,年轻帝王长臂一紧,兀自将怀中的娇人儿搂抱得更紧。
见得这一幕,一直默默侍立于一旁的方进忠,则是止不住咧嘴一笑,一张老脸都快笑得直接裂成了一朵菊花:
陛下不生姝昭仪的气。
陛下和姝昭仪娘娘之间,没有嫌隙。
这不是顶好么?
亏他适才,听闻姝昭仪在殿外求见时,那个心惊胆战的啊!
犹记得当时,陛下面上忒阴沉。
陛下怕是以为,姝昭仪娘娘这会儿过来求见,是想要替她那父亲求情。
咳,好吧。
其实,方进忠之前,也是这般想的。
亏得方进忠之前,还替姝昭仪娘娘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就怕这位救父心切,跑来陛下面前,给其父求情喊冤,触怒龙颜。
谁曾想,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姝昭仪压根就不走寻常路。
她竟不是来为父求情的,而是来大义灭亲,请陛下秉公处理,该怎样,就怎样,绝不姑息的。
不得不说,意外之余,就连方进忠都开始对姝昭仪肃然起敬。
这位娘娘果然和后宫的其他娘娘、小主们,是不同的。
君不见,此时勤政殿外,就有那起子没见识、小家子气、又不长眼的小妃嫔,在那里长跪不起,哭求喊冤,请求陛下饶恕她们的父亲么?
啧。
怪道陛下会如此宠爱姝昭仪娘娘!
姝昭仪娘娘,她值得!
方进忠心中暗自啧啧,静静瞅着皇帝陛下和姝昭仪二人你侬我侬,唇角再次漾起一抹笑意。
而宁雨菡,则是就这样,又和李元珩腻歪了一阵儿,略说了两句话,便作势要告辞离开:
“陛下,臣妾该回去啦~”
宁雨菡扬眸望向年轻帝王,冲着他眨了眨眼,娇声道。
见他的娇人儿要离开,李元珩很是不舍,作势便欲挽留:
“怎的这就走了?便在这儿再多待会儿吧。”
宁雨菡闻言,却是摆了摆手,原本娇俏的小脸立时一肃,一派认真的道:
“那可不行!这是陛下处理政务的地方,臣妾哪里好多待?何况,陛下还有政务要处理呢。臣妾就不耽误陛下处理正事了!”
一边说着,宁雨菡一边抬手指了指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冲着李元珩眨了眨眼。
那眼神,分明在说——
陛下,瞧!您还有这么多奏折没处理呢。
您啊,还是赶紧批折子去吧。
臣妾就不打扰了!
李元珩顺着宁雨菡所指那么一瞧,也瞧见了御案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瞬间垮了脸。
刚刚气氛正好,一时间,他倒是忘了,他还有这么多折子未曾处理呢。
唉。
心中那点子旖旎的心思,瞬间全消,李元珩只得摆了摆手:
“行!雨菡,如此,你便先回永安宫吧。待到朕处理完政务,再去永安宫瞧你!”
言罢,不待宁雨菡开口,他又转目冲侍立在一旁的方进忠吩咐道:
“进忠,你去送一送姝昭仪。记得将姝昭仪全须全影的送回永安宫之后,再回来伺候。”
宁雨菡毕竟是双身子的人,而且,此时已有孕七月有余,还怀着双胎。
李元珩可不放心宁雨菡就这么一个人回宫。
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儿,可怎生是好?
若不是他这里,还有成堆的奏折没有处理,李元珩都想要亲自送宁雨菡回永安宫了。
还有,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