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一向嫉妒翡翠在谢皇后面前更得脸,平时有事没事就爱和翡翠别苗头。
对此,翡翠本人自也是知晓的。
而她本人,其实也并不待见珊瑚这蠢货。
这会儿,她倒真不是在替珊瑚打圆场,才扯开话题,而是她更关心皇后娘娘的身体。
而闻得翡翠的话,谢皇后不过略一沉吟,便径直一点头:
“那便请太医过来瞧瞧吧。”
翡翠闻言,恭声应是。
这便领命而去。
不过一会儿功夫,便领了太医院正当值的太医前来。
太医给谢皇后把过脉之后,便是禁不住皱眉:
“敢问娘娘最近几月葵水可至?”
闻言,谢皇后和翡翠等人俱都是一惊,又有些莫名:
太医怎的会知晓她(娘娘)葵水未至?
还有,太医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问起这个?
谢皇后微蹙着眉,冲着翡翠使了个眼色,翡翠当即会意,跟太医低声道:
“太医我们娘娘自上上个月初来了一次葵水之后,到现在都未曾再来过葵水。”
太医闻言,眉头又是一皱:
“那上一次葵水的量如何?颜色可正常?”
翡翠闻言,一脸莫名。
她不知道,太医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关注起这些来。
不过,闻得太医的问话,翡翠还是据实以告:
“量不多,稀稀拉拉的,不过堪堪来了一两天就没有了。颜色也很是浅淡。”
见闻得她的话,太医的一张老脸越来越凝重,纵使是傻子,也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何况,翡翠又不傻,她话才刚毕,窥得太医的脸色,翡翠便又问道:
“怎么,太医,可是有何不妥?”
闻言,太医还未曾来得及开口,端坐在椅子上的谢皇后,便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能有什么不妥,不过就是葵水不调罢了。太医,你且开一剂调理月信的药与我服下,便就好了!”
在谢皇后看来,这就左不过就是葵水不调,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吃一剂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小事儿一桩!
然而,太医闻言,却并未曾当即应承她的话,直接下去开方,而是一脸凝重的冲着谢皇后拱了拱手:
“娘娘,这不是葵水不调。”
谢皇后闻言,颇有些莫名,不由得挑了挑眉:
“什么?这不是葵水不调?!我且问你,这不是葵水不调,又是什么?”
一旁的翡翠等人也急道:
“皇后娘娘究竟是怎么了,太医你倒是快说啊!”
“就是!太医,你倒是一口气把话全都给说完啊!别在这里说一半、留一半。你想急死个人啊!”
“太医,你快说!”
闻言,太医明显一脸为难,皱着眉,咬了咬牙,忽的又向着谢皇后躬身一揖,一板一眼的恭声道:
“娘娘,微臣观娘娘您的脉象,乃是气血两亏,身体已有早衰之象。娘娘您不是月信不调,而是已经绝了月信了,往后,应是都不会再有了。”
谢皇后闻言大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什么?太医,你说什么?我不是月信不调,而是已经绝了月信?你说,我的月信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面对谢皇后的质问,太医默默的擦了一把汗,再次又再向着谢皇后一揖,恭声道:
“是!娘娘,微臣确定,娘娘您应是已经绝了月信了!”
谢皇后如今不过才刚刚三十,按理来说,这么早就绝了月信,实在是有些过早。
然而,这位身子实在是亏得很,又操劳太过,如今造成了这气血两亏的局面,伤及了根本,不客气的说,算是彻底坏了身子了。
如此,也便造成了葵水早旱,月信早绝的局面。
唉,这可真是……
一时间,太医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他们这些太医,每每过来坤宁宫给皇后诊脉,哪一次不是叫皇后娘娘好生将养着,定要好好调理身体,最忌劳累。
偏偏这位从来就当他们这些太医的嘱咐是耳旁风。
结果……
唉,事到如今,可真不怨他们这些太医,要怪只能怪皇后娘娘她自己。
生生把她自己个的身子,给彻底弄坏了。
这下好了!
早早的,竟就绝了月信。
这会儿,又能怪得了谁去?
闻得太医的话,谢皇后明显备受打击:
“绝了月信?竟是绝了月信!”
她在家中经常听人说,绝了月信的女人,就与那老妪一般。
那……
谢皇后不知想起何事,音调陡然拔高:
“太医,本宫且问你,若是本宫月信已绝,本宫还能够孕育子嗣么?”
变不变老妪的,谢皇后眼下已然顾不得了。
她最关心的是,她还能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