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永安宫
宁雨菡原本正在耳房,含笑看着宁耀仁和两个小家伙的有爱互动,就在这时,碧桃从外间走了过来:
“娘娘——”
宁雨菡抬眸睨了眼碧桃,见这丫头明显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遂瞄了眼宁耀仁和明珠曦儿那边,见他们一大两小,此时正玩儿得高兴,俨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厢。
见状,宁雨菡遂轻手轻脚的起身,向着耳房外走,又冲碧桃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
碧桃当即会意,也一路跟着出了耳房。
二人在耳房外的内室站定,宁雨菡这才又冲着碧桃一摆手:
“可是有事?说吧!”
碧桃见状,忙低声禀道:
“娘娘,事情是这样的。适才,宁大小姐借故想要出恭,叫宫人带她去净房,然后,她便从角门溜了出去……”
碧桃先将宁雨薇找借口,借机偷溜出永安宫的事,向着宁雨菡禀报了一遍,见得宁雨菡闻言,一派不置可否,碧桃又道:
“适才,一直暗自跟着宁大小姐的宫人来报,说是,宁大小姐才溜出咱们永安宫没多久,便在一僻静处遇到了夏才人,两人在一起低声嘀咕了好一阵儿,夏才人还递给了宁大小姐一个小纸包。而后两人便各自散了。
宁大小姐回了永安宫,这会儿,没事人一般重新回到了厢房。
至于那夏才人……据暗中跟着她的宫人说,那夏才人七拐八绕的在宫中溜达了一圈,最后去了崇德宫。”
宁雨菡闻言,则是挑了挑眉:
“哦?夏才人?”
之前她召宁雨薇入宫那次,宁雨薇好像便与这夏才人“偶遇”过,二人之间,还彼此相谈甚欢,彼此在一起嘀嘀咕咕了许久吧。
所以说,宁雨薇这会儿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就是为了跑出去找夏才人?
而她才刚一跑出永安宫,就又“偶遇”了夏才人。
啧,这还真是有够巧呢。
还有夏才人递给宁雨薇的那小纸包——
这里头又是什么?
直觉告诉宁雨菡,这其中绝没有好事。
那小纸包里头,还指不定装着什么呢。
宁雨菡心念一转,又是一挑眉:
“夏才人最后去了崇德宫?”
碧桃闻言,当即点头称是:
“一路跟踪夏才人的小内侍确实是这般说的。他信誓旦旦,再三保证说,他绝对看得真真的,夏才人绝对是去了崇德宫。然后,就被崇德宫的守门宫人径直领进去崇德宫中了。那小内侍便没有再继续跟上去。”
毕竟,人都进了崇德宫了,这小内侍可不就不好再跟了么?
只得匆匆回来禀报。
“呵,本宫就说,这夏才人因何上蹿下跳起来,却原来,是邓贤妃也“闲不住”了啊。”
这夏才人,是看谢皇后这个靠山不给力,没有给她提供什么依仗,便去投了贤妃了?
可,她也不想想,她早先和沈氏好得跟什么似的,后又投了皇后,这会儿又跟着邓贤妃……
如此朝秦暮楚,两面三刀,邓贤妃真的会信任倚重她?
宁雨菡觉得,夏才人也不是个傻的。
应是不会看不透这些。
所以,她因何会弃了皇后,而去就贤妃?
这就着实令人有些费解了。
至于贤妃……
“娘娘,您是说,贤妃想要出手谋算咱们?这……不是吧?阖宫皆知,贤妃娘娘素来贞静贤良,最是和善不过之人,她……怎么会……”
碧桃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其实,当她乍一闻听小内侍禀报说,夏才人去了崇德宫,碧桃心中便生出了莫不是邓贤妃想要出手谋害他们娘娘之意。
理智上虽如此判断,然而,碧桃却依旧不大敢相信。
毕竟,贤妃一向贤名在外,阖宫上下,都道她乃最是和善贤良之人,就跟那活菩萨似的。
这样贤德的贤妃,真的会起那歹心,生了谋害他们娘娘的心么?
谁知,宁雨菡闻言,却犹如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嗤的一下,笑出了声:
“嗤,贞静贤良?最是和善不过?碧桃,你是这么以为的?莫不是,你还以为,这邓贤妃真就是个与世无争、与人为善的活菩萨?”
碧桃闻言,则是禁不住微皱起眉头:
“这……可是,邓贤妃在宫中口碑素来极好。大家都是这般说的啊。我……”
闻言,宁雨菡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眸中闪过一抹讥嘲:
“若是所有人都这般觉得,只能说,邓贤妃此人极度伪善,掩饰得实在是太好。甚至,骗了这阖宫所有人……不,确切地说,是绝大数人!”
而她——宁雨菡,却是个例外。
谁叫深谙心理学?
善于从细枝末节处分析人心的她,可没那么好糊弄。
她可从来不觉得,邓贤妃是如传闻中的那般贤良和善,反而一直觉得,此人是个够隐忍、够腹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