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连好几日,夏才人日日都会前来永安宫拜访。
最初的几天,宁雨菡一如既往的说她不见,叫守门内侍打发了夏才人回去。
一连几日,都是这般。
夏才人却仍是雷打不动的日日前往永安宫求见。
此举,着实引来不少人于暗地里笑话她。
都道:
夏才人这是上赶着巴结简淑妃,却巴结不上。
夏才人这巴结高位嫔妃的谄媚样儿,实在太过难看。
非贵女出生的小嫔妃们,更是难掩啧啧——
夏才人不是一向自诩世家贵女出身,瞧不起她们这些出身低微之人么?
结果,这会儿还不是得要在出身小门小户庶女的简淑妃面前,摇尾乞怜,献媚讨好?
啧,这可真是啪啪打脸。
也不知,夏才人的脸,被她自己给打肿了没有?
哈哈。
而身为当事人的夏才人,却好似听不到、也不知晓大家伙对她的嘲笑一般,依旧每天前往永安宫中拜访。
这不,这天,才刚用早膳后不久,夏才人便欲要去永安宫拜访。
蕊儿见状,则是一脸的不赞同,抬手指了指窗外的天色:
“小主,咱们还是别去了吧。您瞧,这天色、这外头大风呼呼刮的。这种天气,咱们还出去做甚?何况,简淑妃娘娘又不会见您。小主,您又是何必呢。”
然而,夏才人却很坚持:
“我说了去永安宫。你若不想去,便就在屋子里头呆着。本小主自己去。”
说着,她便径直向着屋外而去。
若换做是平常,这等鬼天气,夏才人自也不想出门。
但,邓贤妃那边,已是等得有些不太耐烦了。
私底下派人来催了好几次。
夏才人自是不敢、也不能有所懈怠。
只得硬着头皮继续。
蕊儿自是不知自家小主的“苦衷”。
见得夏才人径直向着屋外而去,她也是无法,只得跺了跺脚,跟了上去。
主仆二人一路顶着大风,来到永安宫门口,夏才人照例好声好气的对守门小内侍自报乃是前来拜访简淑妃的,客客气气的请小内侍进去通传。
并暗搓搓塞了一个荷包,给这小内侍。
而这小内侍则是乐呵呵收了这个荷包,然后,道了声:
“小主稍等。”
便匆匆前去禀报去了。
不过一瞬,那小内侍又颠颠儿的跑了回来,竟是冲着夏才人比了个“请”的手势:
“才人请进!娘娘说外头风大,请小主进去坐。”
闻言,夏才人不由一怔,继而便是一喜:
“哦,好!好!有劳小公公领本小主,去拜见简淑妃娘娘了!”
她原以为,今天还会如前几日那般,被拒之门外呢。
夏才人都预备要想想,是不是要另寻个法子,接近永安宫,从而达成邓贤妃之令,将那包袱置于简淑妃的起居之所了。
因为,她这条路线,好似走不通。
对于自己这种伏低做小与献媚,简淑妃貌似并不感冒。
谁知……
这便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简淑妃竟是召见她了。
夏才人眸光一闪,眸中飞速掠过一抹得逞的笑容。
暗道:
看来,她之前的算计还是不错的。
身为女子,简淑妃的心肠果然也还是肉长的。
并不是铁石心肠。
她这是架不住自己连日来的殷勤,开始有所动摇了?
啧,这可是好事啊。
如此,接下来的一切,便可按计划进行了。
心中暗忖间,夏才人已被小内侍领进了永安宫,径直领到正殿之中。
而此时,宁雨菡便正在殿中。
“嫔妾参见简淑妃娘娘!简淑妃娘娘万福!”
夏才人面上是一贯的娇憨,才一入殿,便是毕恭毕敬的行礼,又带着些谄媚的笑道。
“自家姐妹,无需多礼。夏才人且过来做吧。”
见状,宁雨菡则是十分和善的一笑,说着,又一指一旁的一把椅子,笑道。
不过,她也并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开门见山的道:
“不知夏才人,连日来一直过来永安宫拜访,是有何事啊?”
此举,倒是一副心怀坦荡,没有城府的模样。
见她如此,夏才人心道:
啧,这宁氏不过如此。
也是个没有成算的。
别说邓贤妃了。
就是她夏淳儿,论心计、论智谋,这宁氏也是拍马都赶不上的。
也就是侥幸得了圣宠,仗着陛下宠爱,才能够有今天。
不然,宁氏只怕是死了千百次,还都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呵。
心中不住冷笑,嘲讽宁氏的愚蠢。
夏才人面上却是一派娇憨,闻得宁雨菡的话,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