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丞相的计划、以及王贵妃与王夫人母子二人的不欢而散,宁雨菡并不知晓。
不过,这会儿,身在永安宫的她,也听说了一个好消息:
“什么?耀仁他中了举人,还是解元?”
乍一闻得小喜子前来禀报说,宁耀仁乡试中举,得中举人,还是解元,宁雨菡不由一怔,继而便是一喜。
她是有听闻过,宁耀仁前不久去参加了乡试。
当时,宁雨菡可没想太多,不过是想着,让她这二弟去参加这乡试,见见世面也好。
谁曾想,宁耀仁不仅一次就考中了举人,还得了个解元!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立在一旁的小喜子闻言,则是连连点着头,面上一脸喜笑颜开的模样:
“可不是么?宁二少爷高中解元,这可真是件喜事呐。”
他原就想着将此事告知娘娘了,只是,适才陛下在此,小喜子便没上前禀报。
这会儿,陛下恰好有事,摆驾去了勤政殿,小喜子便将这桩喜事,报于他们娘娘知晓。
他就知道,娘娘听得这事,一准儿高兴!
“可不就是喜事么?依奴才看,宁二少爷真真是个读书的材料!文曲星转世也不为过呢。”
跟着小喜子一同过来报喜的小安子,闻言,也是附和着点头,笑嘻嘻凑趣道。
宁雨菡则是被他们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话,给逗乐了:
“你们啊!还文曲星转世?他年轻尚轻,不过是中了个解元,可当不得你们这般夸。
若是传到外头去了,指不定还要将旁人笑话,觉得我们没见识、太过自大、猖狂呐。”
闻言,小喜子和小安子当即诺诺称是:
“娘娘说的是!”
“是奴才妄言了!还请娘娘饶恕则个!”
宁雨菡笑着摆了摆手,便也就止住了这个话题,又命小喜子去白鹭书院走一趟,送些笔墨纸砚、经史子集给宁耀仁:
“叫他莫要自傲自满,需得戒骄戒躁,好生跟着老师读书。
也别光顾着读书,不爱惜身体。”
临了,宁雨菡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放小喜子离开。
这件事,虽然是件喜事,却总归只是件小插曲,宁雨菡也就这么撂下不提了。
谁曾想,没过几日,宁家那边又传来了消息。
说是瘫痪在床的谢氏殁了。
闻得这一消息时,宁雨菡才刚用过早膳。
闻得小喜子的禀报,宁雨菡不过略怔了怔,便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轻“嗯”一声,道了一声:
“本宫知道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虽然,谢氏的死,着实有些突然。
不过,这又关她何事呢?
她又不是圣母,才不会去管这么一个,从小就待她不好,对她饱含算计的所谓母亲的生死。
至于死后的哀荣,她便更不会给了。
死就死了吧。
对于这个嫡母的生死,宁雨菡并不在意。
见自家娘娘只是淡淡的道了句知道了,便没有下文了。
这便是不打算理会谢氏的死,也不打算管谢氏的丧葬葬礼事宜,更不打算赐下什么,给这位已故的嫡母的添些死后哀荣了,小喜子便也没有继续再替谢氏的事,而是转而又道:
“娘娘,宁老爷那边捎了口信过来,说是他请求入宫觐见娘娘。您看……”
宁雨菡一直叫人暗中盯着宁家那边,时间久了,宁东山也早已有所察觉。
这会儿,正是托了他们派去的人,辗转捎了这么一个口信过来。
这口信一路传到小喜子耳中,他琢磨着,虽则娘娘并不待见这宁老爷,他却好歹是娘娘的亲爹。
这口信,他还是得捎。
何况,听下头人的意思,这宁老爷仿佛是有什么要事,要与娘娘说,要向娘娘请示的。
未免误了娘娘的事,小喜子就更不能瞒着,必须要将此事报于娘娘了。
闻言,宁雨菡挑眉:
“哦?他要入宫觐见本宫?”
旋即,宁雨菡便是一挥手,吩咐小喜子:
“你去宁宅走一趟,将他给带过来吧。”
她倒要看看,她这个便宜爹,究竟有何事,巴巴的想要入宫见她。
小喜子闻言,当即恭声应是。
旋即,领命而去。
兀自领了对牌出宫,径直去到宁宅,将宁东山接到了皇宫,一路领着他来到永安宫。
“草民参见昭惠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才一进得殿中,宁东山纳头便拜,举手投足甚为恭敬的道。
见状,端坐于桌前的宁雨菡挑了挑眉,略略一抬手,示意对方起身,复又淡淡开口道:
“听说父亲求见本宫,可是有何事?”
压根不耐烦和宁东山这个便宜爹虚以委蛇,宁雨菡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闻言,在宁雨菡的示意下,才刚刚站起身来的宁东山,则也是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