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翡翠这般指着啐,珊瑚却是半点不心虚,反倒嗤笑一声,一脸的理直气壮:
“嗤,说我血口喷人?那你刚刚怎么会发怔?
娘娘,您也瞧见了吧?
刚刚,奴婢揭发翡翠背主求荣,勾结王贵妃,害得娘娘您、和咱们谢家,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暗桩和势力,都被王贵妃给连根拔除时,翡翠是不是明显怔了一下?
她那般突然发怔,是为何?
不就是证明,她心虚么?
她为什么心虚?
还不就是因为奴婢揭发了真相!
翡翠她,就是那背主求荣,勾结王贵妃,在背后害娘娘您,害得娘娘您和咱们谢家此番损失惨重之人啊!娘娘——”
所谓无理也能搅三分,这个词,此时此刻,可谓是让珊瑚给发挥到了极致。
她就一口一声的声称翡翠背主求荣。
就连翡翠刚刚,那下意识的一怔,也被珊瑚拿出来大做文章。
咬死了,就是要给翡翠安上这莫须有的罪名。
当然,珊瑚自然也知晓,她自己这根本就是诬告。
是诬陷!
并且,她实际上,也压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可那又如何?
先将此事攀扯到翡翠身上,给她扣上这么一个背主求荣、勾结王贵妃的屎盆子再说。
至于谢皇后信或不信……
万一皇后娘娘她真就信了呢?
珊瑚也是从小和谢皇后一起长大的,深知谢皇后的性格——
这就不是个讲理、且明辨是非的人。
何况,皇后娘娘这些日子以来的精神状态,已大不如以前,整个人变得偏执而敏感,也越发的暴躁,常常会因着自己的一时情绪不定,做下一些偏激之事。
且,这会儿,皇后娘娘又在盛怒之下,说不得,一怒之下,就会信了她的话,处罚翡翠呢?
若是如此,至此,皇后娘娘便会对翡翠生了戒心,说不定,就不会再信任她。
那到时候,她珊瑚不就可以借机上位,成为皇后娘娘身边的第一得意人了么?
不得不说,珊瑚想得很好。
天知道,她此时跳出来揭发翡翠的“罪行”,不过是想碰碰运气。
结果——
怒极的谢皇后,闻得她的话,竟觉得十分有道理。
闻得珊瑚的话,谢皇后面色便是愈发的难看起来,沉吟片刻,她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嗯,珊瑚,你说的很是!”
言罢,谢皇后便是恶狠狠的转目怒瞪向翡翠,重重一拍桌子:
“翡翠,你个贱婢!
说!是不是你背主求荣,联合王贵妃一起摆了本宫一道,嗯?”
翡翠闻言,不由得连连摆手,头更是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没有!没有!奴婢没有背叛皇后娘娘。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么可能背叛皇后娘娘,做出那起子背主求荣之事呢?
望娘娘明察!”
见状,玛瑙和玳瑁也忙道:
“是啊。皇后娘娘,翡翠姐姐一向最是忠心,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背主求荣、勾结王贵妃之事呢?”
“对啊!对啊!娘娘这其中必是有什么误会。娘娘您可别搞错了啊!”
面对翡翠的辩解,玛瑙、玳瑁的分辩,谢皇后却是完全听不进去。
闻言,不由连连冷笑:
“误会?搞错了?
呵,事到如今,你们还要替背主的贱婢狡辩么?
珊瑚说得很对!
她刚刚揭发翡翠背主求荣、勾结王氏时,翡翠为何会发怔?
还不是因为她心虚?”
说着,谢皇后又瞪向玛瑙与玳瑁,朝着她们俩挨个指了指:
“你们两个,如此向着翡翠这贱婢,竟还替这背主的贱婢分辩,你们莫不是也和她是一伙儿的?
也有参与这背主之事,嗯?”
玛瑙和玳瑁被谢皇后这番话,给唬得不轻。
闻言,二人面色齐齐一白,禁不住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我们不是啊!娘娘,奴婢绝没有做出背主之事。奴婢可以对天发誓!”
“对!对!对!奴婢也可以发誓!”
……
见二人唬成这个样子,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谢皇后才打消了对他们的疑心,兀自移开目光。
玛瑙和玳瑁二人,虽为她的贴身大宫女,可却并不知晓那么多秘辛。
那些自己和谢家精心培养的暗桩以及势力,身边的这几个贴身大宫女之中,也就只有她视为第一心腹的翡翠知晓。
思及此,谢皇后望向翡翠的目光,越加愤怒凶狠。
珊瑚不揭发还好。
一旦被提及,谢皇后便是越来越觉得,这便是事实。
没错!
这定是事实!
定是珊瑚这贱人背主求荣,勾结了王贵妃,她和家族埋下的那些暗桩和势力,才会在短短时日里,被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