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两个兵丁在调笑一对布衣母子,其中那男子已被打得倒地流血,两个兵丁拖着那女子往角落去,意图行不轨之事。
怀泽当即一阵火气上涌,抄起剑就要往外走,观棋从后面拉住他,无声地摇头劝阻,外头的求救声越来越激烈,怀泽再顾不上什么身家性命,快步从驿站小门溜出去,趁其中一人不注意,直接一剑结果了他。
另一个兵丁刚想吹哨搬救兵,女子直接扬起地上的灰土,怀泽和女子合力,砍下了兵丁的头颅。
女子明显还没有从刚才的仇恨中缓过来,照着那两个兵丁的尸体猛踹了好几脚,最后还是倒地的男子低声制止,女子才停止了动作。
怀泽带着两人从小门进入驿站,观棋和明棋瞧见他回来,赶忙迎上去,一连声询问,怀泽摆摆手,赶紧让观棋打盆水来,供他们母子梳洗一二。
驿站房间紧张,怀泽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银钱,才租到这间房,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他们三个只能背过身去,把靠近榻边的空间留给那母子。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怀泽开始回忆起这对母子的情况,适才男子口口声声喊着母亲,可女子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他们虽然身着布衣,但手却光滑细腻,想来身份定然不简单。
思及此处,怀泽突然想在自己脸上狠狠扇两巴掌,叫你多管闲事,这对母子定然不是普通百姓,自己这回怕不是招了两个祸害回来。
他在思量着这对母子,这对母子也在暗暗打量他,怀泽身上虽然有不少脏污,但也能看出来布料绝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旁边两个看打扮应当是他的仆从。
“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我们母子感激不尽,若我们母子还有来日,必将好生报答。”
听声音那男子应当还不到二十岁,既然他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怀泽自不会逼迫,他上前一步朝男子拱手。
“这位兄弟不必客气,我等也是在驿站避难,瞧见兵丁妄为,怎忍心见死不救,两位若不嫌弃可在此休息一二,待外头情形好些再说。”
那两人对视一眼,怀泽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赶忙后退一步,那男子见状,紧跟着怀泽上前一步。
“听公子的口音,似乎不是京城人士,不知是来京城投奔何人?”
怀泽的脸当即阴沉下来,自己好心救了人,如今他们这般已经越界了,他的语气再不复刚才的温和客气。
“两位若是嫌弃我多事,自行离开便是,我自当从未见过两位,请便吧。”
那男子当即低低笑出声来,抓着怀泽的胳膊,凑到他耳边,怀泽想再退后一步,发现背后已经是临街的窗户。
观棋和明棋急忙想上前阻止,却被怀泽喝止,怀泽已经看到了那男子袖中的短刀,驿站绝不是打斗的好地方,若是引来好事的兵丁,整个驿站的人都跑不掉。
“公子无须紧张,我有一事还请公子帮忙,如若事成,加官晋爵,荣华富贵,都是少不了的。”
事到如今,怀泽怎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他只怪自己适才多管闲事,才引来这般祸端。
天马上就要亮了,外面的喧闹声再度响起,那男子的神色也越来越焦急。
“公子忍心看百姓被无辜杀戮吗,我二人实在走投无路,只需公子送封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