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言父错,怀泽没办法对老爹的后院指手画脚,只能在心里默念,闻老爹可千万别犯糊涂。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终于赶在年前到了曲阜,据说过年期间会举办盛大的祭祀大典,各处驿站都已经爆满,得亏怀泽提前传信订了房间,否则他们就只能在马车上过夜了。
能目睹这样的古代盛景,怀泽也是万分激动,有不少读书人热泪盈眶,嘴里不停吟诵着祭文,让人仿佛触碰到一个个灿如星辰的灵魂。
典礼结束之后,怀泽顺着人流往外走,突然袖子被李凌江扯住,怀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发现有几个男子在纵马疾驰,丝毫不顾及周围的人群。
突然其中一个男子驱使着马匹前蹄抬起,肆意踩踏,不少人吓得跌倒在地,还有躲闪不及的直接被那马匹踩中,发出凄厉的喊声,一时间哭喊声、叫骂声吵成一团,竟无一人赶来阻止。
怀泽和李凌江对视一眼,今日大典本就有衙役维持秩序,出了这样严重的纵马伤人事故,竟然连一个敢管的都没有,想必这些人来头不小。
“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挡小爷的路,今日非得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要不然非得让人看轻了小爷。”
说完,那马上的男子便抽出马鞭,朝着刚才被踩中的一位老人身上抽去,不过几下,那老人便奄奄一息,昏死过去。
“你这鞭子也太软了些,只敢打这老杂种不成,照着那年轻力壮的来呀,别让兄弟们瞧不起你。”
随即一干纵马的男子爆发出一阵嬉笑,对已经没了动静的老人毫不在意。
怀泽嘱咐着明棋赶紧把护卫叫过来制止他们,旁边的李凌江握紧了拳头,这般纨绔败类,真是辱没了孔庙圣地。
就当那群男子寻找到下一个玩弄的对象,正想继续拿鞭子动手的时候,李凌江直接冲过去,夺过他手中的鞭子,反手抽在那人身上,那男子杀猪一般地嚎叫起来。
随即一众李家和闻家的护卫冲上去,怀泽一边指挥救人,一边将纵马的那几人团团围住。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抽小爷,怕是不要命了,衙役,衙役在哪,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刚才还装聋作哑的衙役听到这男子的呼喊都一溜烟跑过来,双方成剑拔弩张之势。
瞧见帮手过来了,那男子再次恢复了嚣张,趾高气扬地冲着李凌江痛骂。
“我伯父可是济南府的知州,你们胆敢坏我的好事,定要诛你们的九族。”
男子气焰十分嚣张,李家众位护卫表情略有些恐慌,竟然还有人敢诛平阳长公主幼子的九族,看来这位知州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李凌江气愤异常,正想冲上去狠打这人一顿,却被怀泽拦住了。
“没必要因为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既然他刚才提王法,那就直接去县衙,是非如何自有县衙决断。”
怀泽一边说一边拽着李凌江的袖子,此处人实在太多,即便占理也难免被人诟病,到时候去了县衙,再慢慢替今日受伤的老人讨回公道。
县令早听到消息说知州的侄儿和人起了冲突,见怀泽一行人进来,便直接把他们团团围住,那群纨绔子弟眼见有了帮手,一个个更加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