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娇云才不愿意道歉,她瞪着苏星月,咬牙切齿:“看我这样,你现在满意了吗?”
她话刚说完,云奶奶就皱眉训斥:“邓娇云你做错了事还有理了?赶紧道歉不然我立马就去找你领导去!”
这句话下来,直压得邓娇云不敢再多说一句。
以云奶奶的身份去找领导,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今天去明天她就要出名了,甚至还会被其他军人唾弃。
邓娇云僵着脸,她朝着苏星月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弓,随后开口:“苏同志对不起,我不该把你推到地上,是我的错。”
“你可以出去了,以后别来我家,我家不欢迎你,”沈朝冷着脸,毫不客气。
每次遇到这人,星月总是会受委屈,正好现在说清楚了,不准她再来。
明天他也要给文工团去个电话,现在文工团的很多职务面临着解散,那些表现不突出,或者其他方面有缺陷的就会散掉,他觉得邓娇云并不适合留在部队。
邓娇云听了沈朝这话,她面色一白,眼眶迅速红了起来,随后就跑出了出去。
由于慌张,她在跑到门口时,还狠狠摔了一跤,牙齿磕到地板,嘴里染上了血腥气。
邓娇云捂着嘴,只觉今天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哎哟,你这丫头可别碰我们的瓷,我们可没欺负你啊,”云奶奶语气中没半点关心。
最终,邓娇云是自己狼狈从地上爬了起来,她都没敢回头看一眼,直接就冲了出去!
见不速之客走了,沈朝也大步上前,把别墅的大门给关了起来。
“嘶——”云奶奶捂着自己的额头坐到沙发上,神色间带着几分痛苦。
苏星月也坐在沙发上,她问:“奶奶,您怎么了?是头痛吗?”
沈朝走了过来,他让吴婶去拎张热帕子过来,随后才开口解释。
“奶奶时常会头痛,是老毛病了。”
沙发上的云奶奶皱着眉缓了一会儿后,也才说:“几十年的老毛病了,情绪有过大起伏时就会犯病,一犯就是一天,是不中用了。”
这时,吴婶拿了热帕子过来,苏星月主动接过后,给云奶奶敷在额头上。
她轻声询问:“奶奶,您这病症天气骤降时会犯吗?”
云奶奶皱着眉点了点头,她叹息一声:“年轻时因为工作原因,曾连续淋过一个月的夜雨。”
沈老爷子能取得今天的成就,离不开云奶奶的支持与帮助,云奶奶这头痛的毛病,也是在那个时候落下的。
等和平了,她也跑过不少的医院,见过的名医也不少,但都说她寒气入体太久,这头疼的毛病根本没办法根治,只能找了名医,在她病症发作时来给她做推拿缓解,虽然效果不大,却也聊胜于无。
苏星月抿了抿唇:“奶奶,我会施针,能帮您稍稍缓解,您信得过我的话,我就给您试试。”
她也不确定效果怎么样,只是脑海中的银针术有治疗头风的效果。
云奶奶有些惊讶:“你还会针灸?”
从这丫头的资料上来看,她一直跟随养父母住在村儿里,倒是没看出来她还有这本事。
苏星月笑了笑:“我自小身体就弱,我妈是认得些草药的,也知道一些方子,我也就跟着她学了些。
家里也买了些医书,这针灸术也是在上头学的,我也给自己扎过,觉得有些效果,奶奶您如果信得过我,可以让我试试。”
旁边的沈朝点头:“星月的母亲是有些本事的。”
能够将先天不足的星月养到成年,除了金钱之外,付出更多的是精力和心血。
久病成医这句话不是虚的。
云奶奶听苏星月这么一说,也马上明白过来。
她道:“那就麻烦你这丫头了。”
她的医生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有朝儿在也不担心出什么意外,再说这是自己的孙媳妇儿,是不会害自己的。
苏星月见云奶奶同意,便叫来吴婶让她给拿根蜡烛来,她自己则是回了房间,从空间内把银针拿出来,这才回到客厅。
等她再回到客厅,云奶奶已经躺在沙发上,脸上已隐隐有些痛楚,她额头上搭着热毛巾,鼻子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而窗外不知何时也开始飘起了小雨,这是入秋的第一场雨,带着寒意,也给云奶奶带来了病痛。
沈朝站在沙发前,他眉头微微蹙起,面上的神色依旧严肃,但那沉沉黑眸间已蒙上一层担忧……
这次奶奶发病恰好赶上秋雨,那病症来得又急又快。
吴婶看着沙发上的云奶奶,她手中拿着一支蜡烛。
苏星月看了眼吴婶:“把蜡烛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