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婶子,你有什么事儿请尽管说,这样一来就行大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家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呢……”
苏星月语气带着关怀与安抚,只是在称呼和用词上,令跪在地上的中年女人觉得有些刺耳。
什么婶子?她的穿衣打扮,跟那些土里土气的婶子一样吗?那外头的人即便是不认识她,也都叫她夫人或者太太,从没人叫过她婶子!
怪不得娇娇要害她,就这没眼力劲儿的样子,不害她害谁?
沈爷爷看着地上的中年女人,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地上的中年女人面色有些扭曲,随即回答:“老爷子,我叫武雪,是邓娇云的母亲。”
她是来过沈家的,还跟沈老头和云奶奶在一张桌上吃过饭,那时候这两个老人对她和亲和的很,现在娇娇出了事儿,却又装作不认识她,还真是可笑!
苏星月听武雪报上名字,她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对方在进来后,她就已经猜到了身份。
这时,秀姨搬来一个小凳子,放在武雪跟前。
云奶奶有些嫌弃的示意道:“你起来吧,有事儿就说事儿,别一脸受了委屈,要找人伸冤的模样,我可没给你委屈受。”
部队的大门是不准闲杂人入内,这武雪能进来,一定是有人帮了忙。
想到这,云奶奶阴恻恻的朝着客厅门口看去,把站在门口偷看的宋娴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缩回了屋内。
这边,武雪站了起来,沈爷爷看了她一眼,锋利的眼神中透着寒意:“坐到凳子上去。”
沈爷爷虽已年迈,但周身的气势还是在的,至少武雪不敢造次。
本身武雪就是有求于人,现在沈爷爷发话了,她也就理了理自旗袍坐到凳子上。
武雪的旗袍是新式的,本身开叉就很高,她在买下后又开高了一点,这凳子很矮,她坐上去后,旗袍的叉差点到大腿儿。
“哎哟,伤风败俗!”
围观的几个老太太,赶紧上手把自己老头儿的眼睛给捂住。
武雪听到有人这么说她,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好,显然是不高兴了。
但她不敢说话,这些老头老太她都是惹不起的,她的丈夫只是小小的镇长,而这些老领导干部,可比镇长的位置要高多了……
角落中的秀姨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件灰衫子,直接塞给了她。
意思明显。
武雪抱着怀中的灰衫子想要拒绝。
云奶奶嫌弃开口了:“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腿盖上啊,真是不害臊!”
看到这武雪她就觉得厌烦,穿得这么不正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是被外头野女人给找上门了呢。
武雪听云奶奶语气严厉,她这才把露出的大腿给盖住,转而又看向了苏星月,眼神中带着怨气。
都是因为这苏星月,才害的她受辱。
“他武婶儿,你有事儿就说事儿,我孙媳妇儿胆子小,可禁不住你那眼神,”云奶奶语气刻薄。
云奶奶的为人本就泼辣,也根本不会给人留面子,尤其是她讨厌的人。
武雪听云奶奶这么说,那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她恳求:“云奶奶,我今天是想来求您的,求您放过娇娇,我只有她一个女儿,你就开开恩放过她吧。”
她去见过娇娇了,对方给她说了个法子,她觉得也可行。
云奶奶差点就气笑了:“你女儿犯事儿进了监狱,为什么要我放过她?她陷害星月丫头,又差点害死一个军属。
你如果真的想让她好,那你就安安分分的,让她老实在里头改造!”
武雪听云奶奶这么说,心底既愤怒又难过,她忍不住辩驳:“怎么会是娇娇的错呢?她当初进文工团就是为的沈团长,也跟沈团长相处得很好。
是苏星月横插一脚进来,娇娇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因为苏星月!”
武雪说完,还狠狠瞪了苏星月一眼,仿佛苏星月是那十恶不赦的恶人般。
武雪能说出这种话,苏星月倒是不意外的,单看邓娇云就能知道,她成长在一个多离谱的环境。
周围的人也了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听武雪说出这么没道理的话,他们可不依了,不禁纷纷出口为苏星月抱不平:
“你这婶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是你的女儿犯了罪,苏医生也是受害者,你怎么能把罪都推到苏医生头上呢?”
“镇长夫人做事这么嚣张的吗?自己的女儿就没错,错的是被她女儿陷害的人?”
“啧啧,怪不得那邓娇云那么嚣张跋扈,原来她妈都是这副样子……”
“苏医生真是倒霉,摊上邓娇云还不算,现在邓娇云的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