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的地方怎么样了?”
阿梁已经针灸过三次,基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阿梁的脸上浮起几分不好意思,他轻咳一声后,这才开口:“昨天我受伤的地方在针灸时,偶尔能感觉到刺痛。”
说完,他挠了挠后脑勺,又补上一句:“还挺痛的,不过给我针灸的祝老医生,他还挺高兴,说有了感觉,那就是有希望了。”
那祝老医生听到他说受伤的地方有感觉了,那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后头去了。
苏星月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有了感觉就说明是能恢复的,草药你也找回来了,我给你写个方子,你拿去中医馆买药。
这药你们最好是别自己熬,让中医馆的医生给你们熬,我让你们找的草药很特别,火候小了或者大了,对药效都会有影响。”
她知道这段时间,小两口为了阿梁的病花了不少的钱,但既然都花钱了,那这些小钱,也不能省的。
金草连连开口:“好好,谢谢苏医生提醒。”
她现在只想让阿梁把病治好,花多少钱她都不在意的。
阿梁看着连连点头的金草,他心底既愧疚又难过,这些年当兵他是存下一点钱的,但都在这段时间用得差不多了。
往后还得重新存钱。
苏星月看出阿梁的想法,她并没出言安慰,虽然两人的感情很好,那也掩盖不了阿梁亏欠金草的事实。
结了婚的女人不但活守寡,还被婆婆和外人认为是不下蛋的鸡,终归是阿梁对不住金草。
她可不愿意出言相劝,做降低阿梁愧疚感的事,就该让他一辈子对金草愧疚。
苏星月把方子写好后,就交给了两人,阿梁和金草连连感谢后就离开了。
随后苏星月又给中医馆去了个电话,告诉祝老医生自己给阿梁开了方子,又让祝老医生调整了一下给阿梁的施针顺序后,这才挂上电话。
事情处理完,也快到饭点儿了,陈翠红已经在厨房做起了饭菜,苏星月也懒得上楼了,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时,院子的门铃声响起,她正要起身时,陈翠红就匆匆从厨房走了出来。
陈翠红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往门口走去,嘴里还嘱咐了她:“你就别出去了,现在外头冷。”
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唯恐苏星月会跟着出去的样子。
苏星月:“……”
自从上次她吐血过后,陈婶子就格外的忧心她,能让她在家待着,就坚决不让她出去。
很快陈翠红就领着沈战走了进来,沈战手中提着一个保温桶,看起来昨天没挨揍的样子。
站在沈战后头的陈翠红满脸嫌弃,能看出来她是讨厌极了。
陈翠红现在讨厌的人除了宋娴之外,又多了一个沈战。
她恨不得拿笤帚把人给赶出去,但苏星月没发话,她也只能忍住。
苏星月见陈翠红脸上的表情,她示意道:“陈婶子你继续去忙吧。”
陈婶子满脸厌恶的站在这,沈战有话也说不出来,经过昨天的事儿,她不信沈战还能翻得出什么花来。
陈翠红点点头,在走回厨房前,还狠狠剜了沈战一眼。
沈战摸了摸鼻子,没敢吱声。
昨天弟妹走了后,爷爷和奶奶是没揍他,而是直接打电话把他的营长职务给革去了,他敢怒不敢言。
陈言那件事,他确实是够被降职了,但也不至于直接降成普通士兵,然而爷爷奶奶正在气头上,直接就破例让他新做回了士兵。
营长他是好不容易提上去的,这对他来说比挨一顿揍要难受多了,他情愿自己在病床上躺上三个月,都不愿意降职,爷爷奶奶是拿住了他的弱点。
他心情郁闷却也毫无办法,他是沈家人,这件事是他糊涂了,他也认栽,也接受惩罚。
今天上午他妈做了好菜,让他给弟妹拿过来,于是他巴巴提了过来。
沈战收起心思,脸上露出讨好的笑,他扬了扬手中的保温桶:“弟妹,这些都是我妈做的菜,专门拿给你尝尝。”
苏星月点点头,面色淡淡:“谢谢了,放下吧。”
沈战把手中的保温桶放去桌上,他又说:“弟妹,这几天的事儿,实在是我不对,对不起,我给你赔不是,请弟妹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说完,沈战就朝着苏星月麻利的行了个军礼,想了想不对,又给她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他是真心来道歉的,家里人说弟妹不原谅他,那他也别回家了……
躲在厨房偷偷看的陈翠红:“沈老三在做什么?怎么整的花里胡哨的……”
苏星月可不吃沈战这一套,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