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蒋玉凤在文件上签下了字,大丫也终于是松了口,把文件拿了过来。
苏星月则是开口道:“你丈夫和婆婆都在这,你女儿才刚出生不久,她现在有人照顾吗?你做完手术起码要住院半个月才能离开,这期间你能安排好你女儿吗?”
蒋玉凤听到苏星月的话,她又开始流泪了,忍不住拉着苏星月的衣袖,哀求道:“我的女儿他们根本就不管,我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回家把我女儿抱过来,我可以付钱给你!”
她刚出生的女儿,如果不是她拼命护着,怕是早就被那恶婆婆给丢去河里了。
苏星月点头:“你告诉我你的女儿在哪里,我找一个士兵和大丫一起过去把孩子抱过来。”
这里是军区,她又是这里的医生,叫一个士兵还是叫得动的。
蒋玉凤听苏星月这么说,挣扎着起来想给她磕头道谢,但却被大丫给按了回去。
苏星月软了声音,她叮嘱蒋玉凤:“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身体,你放心外面的人也不会进来打扰你的。
主席曾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首先要保证身体,才能革命成功。”
大丫也连连点头:“我师傅说得很对。”
蒋玉凤把脸上的眼泪抹了抹,这才开口:“我女儿在工农街道最里头的那栋别墅,她应该是被放去了隔壁的婶子家。”
她女儿不受待见,婆婆气她生了个女儿,根本不管她坐月子,有时候连吃的都不给她,她吃不饱也没多少奶,襁褓中的女儿饿的哇哇大哭。
隔壁的婶子是个心善的,专门来给她送过几次饭,还送过一些奶粉,如果不是那些奶粉,她女儿恐怕都难活到现在。
苏星月点点头,让大丫记下地址。
病床上的蒋玉凤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看向苏星月,语气有些紧张:“医生,我还有一件事想求求你,我现在能信任的就只有你们了。”
“你说,”苏星月点头。
“我在别墅的院子里埋了些钱,就埋在树底下,能不能请你帮我挖出来,”蒋玉凤有些忐忑。
那些钱是她的全部身家,里头有三百块是当初她嫁给那禽兽时的彩礼,也是她和女儿的保命钱。
她怕等自己做完手术,身体好了再回去,就没机会去挖了,那禽兽如果发现她藏钱,说不定会把她往死里打。
苏星月稍稍一想,就明白了蒋玉凤的想法,她叹了口气:“你放心,你的钱和你的女儿,都会平安给你带过来。”
蒋玉凤连声道歉。
苏星月和大丫重新走出病房,她看也没看守在门口的武铁柱和于秀婆。
她不理不代表那两人就安分。
武铁柱和于秀婆跟在她身后,连连开口:“医生,医生,我老婆是不是醒过来了,如果醒过来了,我就把她带回家了,我们想在家给她养身体,毕竟家里还有个婴儿呢,也离不开她这个当妈的。”
他和他妈一致决定,不给蒋玉凤治疗,有那钱不如重新再娶一个黄花闺女。
那蒋玉凤性子不温顺,经常跟他妈蹬鼻子上脸,他也早就腻味了,如果不是算命的说她能生儿子,他早就照死了打蒋玉凤了。
苏星月停下脚步,她朝着大丫挥了挥手。
大丫立刻小跑着出了中医馆,她要找个士兵,跟她一起去把患者姐姐的娃娃抱来。
见大丫的身影消失,苏星月这才缓缓开口:“患者刚才醒了,她已经在手术单上签了字。”
“什么!谁允许她签字的!”于秀婆惊呼,语气中有愕然也有愤怒。
武铁柱更是瞪大了眼睛,他气得要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脱口就骂:“那个贱人,居然敢背着我签字,看我回去不打死她!”
说完,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医生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倒不是害怕这个女医生,而是怕这医院外头的士兵。
苏星月看都懒得看武铁柱,转身就回了办公室,外头有卫修守着,他们也不敢闯进病房。
她打电话给了西医那边,通知她们蒋玉凤已经醒了,要尽早在给蒋玉凤做一个全身检查,然后再敲定手术方案。
考虑到蒋玉凤刚醒,双方把检查时间定在第二天的早上。
大丫的效率很快,在时钟刚走到五点时,她就将襁褓中的婴儿,以及蒋玉凤埋在树下的私房钱给拿了回来。
当她抱着怀中的婴儿回中医馆时,正好碰上准备离开的武铁柱母子二人。
武铁柱左想右想觉得还是一走了之比较好,反正他有钱,大不了请算命先生在给自己合一个能生小子的八字。
女人嘛,反正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就当武铁柱沉浸在买新老婆的想法中时,他的手被于秀婆给扯住了。
于秀婆面露怀疑:“铁柱,你看那小丫头手里抱着的娃娃,是不是蒋玉凤生的赔钱货?”
那天蒋玉凤大出血,是于秀婆亲手把娃娃交给了隔壁的婶子,她是记得娃娃身上的包被是红色碎花的。
武铁柱朝着于秀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