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的身体愈合的很快,但现在下地走路还是有点困难的,需要拄着拐杖。
冬夜的风雪落在他头顶,他却不觉寒冷,反倒是有些兴奋。
经历过生死过后,他明白了许多,也更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要星月,只是现在的星月执意要和他离婚,大概也是不想见他的。
两人明明都在军区却不能相见,这令他无比难受,最终他决定要偷偷来看一眼,哪怕是一眼……
男人瘦削的身形迎着风雪,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朝着他心中那栋别墅走去。
别墅的二楼卧室,漆黑的卧室暖烘烘一片,壁炉烧得很旺,木材都是沈家派士兵捡的,为的就是这苏星月用。
苏星月躺在床上,她睡得很沉,脸颊还晕着绯色,看着很是动人。
沈朝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其实是有些虚的,他不敢走正门,只能爬墙爬窗进来。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弱,从窗户翻进卧室后,他动静有点大,还差点弄翻了窗边小桌上的花瓶。
沈朝颤抖着手把花瓶接到手中,把掉在地上的花朵插回花瓶,又小心翼翼把花瓶放回桌上后,他这才喘息着歇了好一会儿。
随后他才瘸着腿走小心翼翼走到大床前。
沈朝的眼睛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他夜能视物,看着这精美的雕花木床,他心底顿时泛起酸涩。
他现在已没了资格躺上去,那床上香软的星月,他更是不能碰。
沈朝的心里又酸又涩,眼神却贪婪的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他幽深目光慢慢划过对方的眉眼,最后落在被子下的小腹位置……
他心底的酸涩逐渐转为激动,那里是自己和星月爱的结晶,那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
沈朝有些不受控制的走上前去,他稍稍弯腰,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到苏星月的小腹上,表情激动中又带着虔诚……
他和星月一定不会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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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苏星月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现在已经是早上的九点钟了。
她是被饿醒的,是因为有宝宝的原因,她饿得很快,如果不是被饿醒,她觉得自己还能睡。
苏星月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然后才懒洋洋的起床换上衣。
她走到镜前穿衣服时,无意瞥见床边的茶几上,那个花瓶中的水好像少了许多。
卧室烧着壁炉,空气是有些干燥的,每晚陈婶子还会放一盆水,在盆子的边沿搭上毛巾,让毛巾的一头接触到水源,利用这个办法来给房间加湿。
茶几上的花瓶每晚的水会少一些,但不会像今早这样,少得这么多,几乎是少了一大半。
苏星月走到茶几前,她看着茶几上的花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很快去了洗澡间洗漱完成后下了楼。
楼下餐桌前,苏星月低头啃着陈翠红做的牛肉大包子,一口下去汁水丰沛,十分香。
这包子陈翠红包的很大,里头的馅料塞得满满当当,她知道苏星月怀孕后,变得馋肉了许多,因此特意把肉包子做得大了些。
苏星月啃完一个大包子,又喝了口陈翠红蒸的燕窝雪梨,香香甜甜。
“星月妹子,在尝尝这个卤牛肉,我今天四点钟就起床卤的,刚才才关火,香得很!”陈翠红给她夹了一大块的牛肉,又掰了一半的白馒头给她。
苏星月最近喜欢吃馒头,她吃了一口卤牛肉,滋味香的能让人把舌头都吞下去,她咽下一口后又吃了一口。
确实是香,陈婶子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甚至比那国营饭店的大厨都要好。
陈翠红见苏星月喜欢吃,她脸上也浮起笑意:“这牛肉是云奶奶拿来的,刚杀的牛,味道很新鲜。”
苏星月一边吃一边朝着陈翠红竖起大拇指:“确实是香。”
陈翠红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又转为担忧,她道:“星月,你今天要去中医馆吗?昨天晚上又下雪了,道路很滑,我陪你一起去吧。”
昨天晚上的大雪下了一夜,虽然早上那些士兵已经把道路都清理了出来,但路上还是很滑的。
现在星月怀着孕,她担心对方摔跤。
苏星月摇头,笑道:“我又不是走着去,我开车没事儿的,从屋里到车旁也就几步路的位置,陈婶子你不用这么紧张。”
陈婶子很不放心,但还是没说什么。
跟着苏星月这么久,对方的脾气性格她也十分了解,虽然性格温和,但脾气却绝不软弱摇摆,她决定的事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想到这,陈翠红又不禁想起沈朝来。
听说沈团长的身体好了很多,很快就会痊愈,但昨天星月离开家时,她明明白白的看见对方带走了最新打印的离婚协议。
陈翠红看着苏星月神色如常的脸,最终她还是小心翼翼开了口:“星月,你和沈团长……”
陈翠红是个很传统的女人,认为女人离婚是一件天大的事,这种事会被人指指点点,以后的日子也很不好过。
她真心希望星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