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差七个女孩,自己就会真的活过来的。
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程霜沉下脸,手掌慢慢扬起来,对准了承远大师天灵盖的位置。
“死秃驴,我给你个机会再说一次。”
“你什么档次敢跟霍大师提条件?”
“霜霜,稍安勿躁。”
霍凝扬唇,笑眯眯地看向被程霜吓得灵体发颤的承远大师,“你提出的条件,我会好好考虑,前提是,你的回答让我满意。”
承远大师松了一口气。
这种情况下,她回答好好考虑,基本就是答应了。
承远大师垂下眼,将他知道的事情慢慢说了。
跟霍凝知道的差不多。
这段时间,她的记忆已经觉醒了七七八八,只是还有一些事弄不清。
她手里握着一杯橙汁,指尖微微用力,“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原身的记忆告诉她,宋晚是生了病后身体一直不好,她拖着病体过度操劳,结果不慎猝死。
可是原主并没有亲眼看见宋晚的尸体,她得到的答案,也是别人告诉她的。
但眼睛耳朵会骗人,记忆也会。
直觉告诉霍凝,这并不是真相。
她有宋晚的照片,只是受制于这具身体和宋晚的血缘关系,她能算到的东西很浅薄。
宋家既然被霍家借了运,那宋晚的死,必然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承远这个秃驴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看着霍凝道:“她无意撞破了霍振廷跟阮琴的奸情,知道了宋家这几年一直走下坡路的真相,被霍振廷灭了口。”
霍凝放下了手里握着的那杯橙汁,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承远,“宋家被借运,是你一手策划的,我妈妈的死也跟你有关。”
她没有用询问的语气。
承远额头上却突然布满了黑色的网状腺,脸上恐惧的表情一寸一寸皴裂,被愤怒所取代。
“宋家被借运是我干的,但宋晚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是被霍振廷掐死的!”
“你别血口喷人!”
他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毫无征兆地发狂发疯,鬼气森森的面皮上不断冒着黑气。
霍凝拿起板砖,还没来得及一砖头拍过去,程霜已经飘过去,将怨气飞速大涨的承远再次打成了残血状态。
霍凝和程霜说了句辛苦,起身走到承远面前,将他拎了起来。
她冷笑,目光寒浸浸如霜雪,“你刚刚说我母亲是被掐死的,可她的尸检报告上写着心脏性猝死。”
被掐死,尸检报告上给出的死因应当是机械性窒息死亡。
人会说谎,但尸体不会。
但还有另一种可能——
霍凝看着承远,“你在尸体上做了手脚,所以法医给出的鉴定结果才会是心脏性猝死。”
霍振廷当然可以选择收买法医,但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
一不小心,他就会把自己搭进去。
毕竟这世上有见钱眼开的小人,就有秉节持重的君子。
可若是有承远这个秃驴在背后做手脚干扰法医的视线,那就不一样了。
承远闭口不言,显然是默认了这套说辞。
他之前明明满脸害怕,此刻却敢直直的盯着霍凝的眼睛。
“你不愧是宋晚的女儿,跟她长得有七分像。”
他咧开嘴,脸上绽出的那抹笑显得怪异又扭曲,“可惜你和她一样蠢。”
宋晚眼瞎,看上了霍振廷那么一个伪君子,为此搭上了整个家族的气运。
她的女儿霍凝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