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朝学徒借厕所,正好会经过后堂。
眼见,后堂越来越近。
谢灵均小声问:“二白,你怕不怕呀?”
他将所有的黄,全都捏在手里,这才安心些。
林二白同他一样,却没想太多,“小一姐姐,就在堂外,有何可怕的?”
谢灵均:“就是因为她在堂外,我才不放心的呀。”
林二白拿符的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谢灵均卡住了,他摆摆手,“算了,我也说不上来。”
两人趁学徒守在茅房外时,悄悄从另一面翻出去了。
根据记忆,返回内堂。
“据学徒所说,今日住进内堂的,只江家一户,所以只要我们找到有人的院子,应当就是他们无疑。”谢灵均两人躲躲藏藏,总算到后堂了。
林二白也点头,他伸手一指,“你看,那是不是江家人?”
谢灵均本来有些不确定,待看到一位年轻小郎君,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妇人,还朝身边的人喊道:“大嫂,你也动动手,夭娘体弱,摔了怎么办?”
又朝年老的妇人道:“阿娘,你也是,站着干嘛,夭娘难受,快过来帮她捏捏腿。”
被他唤大嫂的人,心中气结,碍于家人的淫威,只是捏着鼻子上前,扶着那位怀孕之后,还腰肢款款的小妇人,她咬牙道:“弟妹,你可真是好福气呀!”
“大嫂,你说什么呢?”小妇人微微一笑,眸若盈盈秋水。
扶着她的妇人,好一阵迷糊,回过神来,不敢再看她,低头扶着小妇人。
年老的妇人,身形有些肥胖,待小妇人坐好之后,她半坐在小兀子,伸出一双保养得当的手,替她揉捏起来,不过片刻,手段酸软起来。
“大哥,伞放这边,别晒着夭娘。”小郎君又使唤起兄长来。
“阿耶,你大兄一点儿小事也做不好,你快帮帮他呀!”小郎君急得很。
屋内还有两个年纪大的,小郎君不耐烦的同他说道:“阿翁、阿奶,你们年纪大了,身上病多,别过给夭娘了,尽量离她远一些呀。”
二老乐呵呵的点头,“乖孙孙这几日就要出世,我们心中欢喜,就站门口看看,不过去。”
哪知伞方搭好,躺在逍遥椅上的小妇人,不悦的蹙眉,“江老幺,把这伞拿开,我不喜欢!”
“快快,拿开!”江老幺像得了圣旨一般,又指挥起江父和他兄长来。
躲在假山后面的两人,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咋舌。
“灵均,你在家敢这样做吗?”林二白转头,认真的问他。
谢灵均想想压榨,两个阿姐,还有父母的画面,根本想不出来呀!倒是结果,令他打个冷战,“二白,可不举胡说啊,现在该想想办法,怎么吸引他们的注......意......”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林二白挺身而出,绕过假山,走到江家众人面前。
林二白惊叹:“哇,好生漂亮的小娘子!”
他像个不谙世事的......浪荡子,第一回出家门,便遇着了美人,挪不开脚。
谢灵均嘴角一抽,他敢肯定,这绝对是和陈舒光学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哪来的登徒子,毛都还没长齐,就学会调戏人了!”江老幺很生气。
林二白像是没听懂,他道:“呀,生得这般美,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江老幺勃然大怒,“竟敢觊觎夭娘,来人,快来人,把这登徒子给我撵出去!”
却说候在茅厕外的学徒,久等人不出来,听到江老幺的吼声,他心道不好,趴茅厕上一看,两人早就不见了,他立刻跑在大堂去唤人。
林二白脖子一梗,“你这人好生奇怪,那小娘子都没生气,你看她还冲我笑呢,你着什么急?”
桃夭:“?”关她什么事?
躺在逍遥椅上的小妇人,心中虽疑惑,但在江老幺转头时,眸子霎时间泫然欲泣。
江老幺怒火更甚,他就要冲过去揍人。
林二白一指他身后,“你看,你看,小娘子又冲我笑了。”
江老幺回头,这回改梨花带雨了。
“我要打死你!”江老幺真怒了。
替小妇人按胳膊和腿的两位妇人,低垂着脑袋,对这一切置若罔闻。
真是怪哉!
谢灵均见林二白被追,他则去挑起,另外两个老实干活的男人的怒火。
“你说这两个大男人,也真是奇怪,他们的娘子低三下四的伺候别人,他们不帮着自家娘子便算了,还跟着一块儿不要脸,莫不是他们见小媳妇儿貌美,心中也起了邪念?”
谢灵均说这话,可是有根据的。
方才两个妇人瞧没瞧见,他不知道,但他们在假山后面,可是看得分明。
在撑起大伞时,两人都先后同桃夭眉来眼去,还不‘经意’的摸过她的手,这中间没有鬼才怪。
一直伏低做小的两个妇人,登时抬起头来。
“好啊,你个老不死的,亏我为江家做牛做马,替你生了几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