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副驾驶室坐的小郭睁大了眼睛望着马逸明,静静的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直到车到了百花苑地下车库,马逸明喊她:“到了,下车了。”她才一脸呆滞默默地走下汽车。
马逸明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盯着她:“你怎么啦?傻了?”
小郭嘴巴一扁,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吓死我了……”然后仿佛才过活过来一般哇的一声嚎,一下扑到马逸明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马逸明猝不及防,连忙道:“哎哎哎,哭什么,到家了到家了。哎哎,别这样啊……”
11楼的客厅里,马逸明坐在沙发上,西装衬衫都脱了挂在衣架上,穿着一件白色小背心。脸上红红的破了一小块皮,小郭正一手拿了碘酒,一手拿了棉花给他消毒。
“疼吗?”
“不疼。破点皮而已。”
一阵少女的体香袭来,令人心驰神摇。马逸明眼前是小郭挺挺的小馒头似的胸,把柔软的睡衣顶成翘翘的两个小包包。脖子下白皙的的胸脯若隐若现。马逸明忍不住咕咚咽了一下口水。
“哎,别动啊。”
“小郭,你,能不能别穿着睡衣在我面前晃啊。”
“咹?”小郭满脸绯红,停下来盯着马逸明,“我穿什么打什么紧?你难道还会吃了我?”那神情却是嗔怪和喜悦,仿佛说,来啊,来吃了我啊。
马逸明偏移了一下视线,讪笑一声:“咱们这样孤男寡女的,要注意一下,别让人误会了。”
“哼,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马逸明连忙道:“好了好了,我没事了,吃水饺吃水饺了。肚子饿了。”
……
第二天,马逸明开车带着小郭照常上班。开车到了梅园小区,从大门进去,门口的保安看见车来了,忙不迭的点头哈腰,马逸明面无表情。
到了办公室。小郭如往常一样又趴在电脑前,只是,没看见刘立春。马逸明如往常一样,背着手在小区开始转悠。
刘立春的房间里。张德华垂头丧气坐在沙发上,叶秋莹和刘立春两人默然不语。
张德华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说话只睁着一只眼,模样很是古怪。
昨晚上张德华战绩斐然。彭二被打成重伤,鼻骨骨折,下巴脱臼,脑震荡,昏迷了大半夜。还有其他人要么骨折要么牙齿被打掉两颗。没受伤的只有一两个人。
“姓马那小子下手够狠,要不是我喊住,彭二会给他活活打死。”张德华心有余悸。
“立春,那姓马的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厉害?”叶秋莹此时说话远没有平时那么利索,“我表哥少林寺出来的都打他不过。”
“狗屁少林寺!我看德华就是个假和尚。你自家的表哥是不是少林寺出来的你不清楚?我看他最多就能打几个老头老太,妈的,碰到真佛立刻现形。”
“立春哥,我……我是练过少林武功的,只不过那个姓马的小子太厉害了……”
“哼!”刘立春哼了一声,显然他已经已经识破了张德华的少林武功,一钱不值。
“德华,你感觉姓马那小子有没有认出你们?打彭二有没有扯下他的口罩?”叶秋莹问张德华。
“我感觉是没有的……”
刘立春在一边长叹道:“傻瓜都知道是谁干的,还用说吗?唉……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认栽吧。看来,只有老老实实等着总部来人收拾我们了。”刘立春缓缓点上一支烟:“秋莹,你看看要不要带着德华回老家算了,躲一躲。等这件事风头过了,看看那个马逸明出什么招再说。有事我在这儿先顶着。”
“躲?我能躲哪里去?”叶秋莹一拍茶几,忍不住要哭了,“这些年做生意都赔本儿,挣的钱就剩下这套房子,拢共才那么点儿家底,去老家我就只能住乡下那破茅屋!我有别的活路我还跟着你过啊?”
“房子留这儿怕什么,房产证是你的名字。我问你,你手头还有多少现金?”刘立春面带不悦。这套房子价值400万,刘立春出了一大半,户主却是叶秋莹。
“问这干嘛?我不知道!”叶秋莹警觉起来,扭过头愤愤地顶了一句。
刘立春气结,只得耐着性子解释:“我问你手头有多少现金,你以为我稀罕你那点儿家底啊?我是琢磨着万一吃官司我们能退赔那个维修基金,或者罚款缴钱,能减轻处罚。说不定还能保住你这破房子……”
“你别管,我哪里都不去,要杀要剐我也不会离开广惠。要命有一条,要钱一个子儿都没有。”发起横来的女人是不讲道理的,叶秋莹现在就是,“我老家人都以为我在广惠做老板赚了钱的,我这个样子我回去?还不如死了!”
张德华看见两人吵起来,在一边劝道:“秋莹,我觉得立春哥说得有道理,我们回去躲躲,落个清静,这边有立春哥撑着呢。”
“你懂个屁!”叶秋莹白了他表哥一眼,“没你的事!你要真能办事,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吹牛说大话你算得一号。都怪你!”张德华碰了个钉子,只得乖乖闭嘴。
叶秋莹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她一走了之,刘立春会把所有的事情往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