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寂静无声,银装素裹的雪地上,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仿佛置身于一个纯净无瑕的水晶世界。路边的树林挂满了雪,每一根枝条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冬日的残阳悬挂在天际,昏黄而惨淡,为远处的山峦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黄色轻纱。
马车在这雪地上行驶得轻快而稳健,车轮碾过雪地时发出的咯吱声,与鸾玲清脆悦耳的响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这天地间唯一的旋律。突然,徐华的耳边似乎捕捉到了一阵若隐若现的哨声,他抬眼望去,只见一只雄壮的苍鹰在上空盘旋着,仿佛正在寻找着猎物。
徐华心中一动,豪气顿生,他转头对李文说道:“先生,看我把这只苍鹰射下来如何?”
李文微微一笑,回应道:“将军神箭,射只鹰自然不算什么。不过,若是你能只射中它的翅膀,咱们活捉一只鹰,那岂不是更有趣?”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激将的意味。
徐华虽然觉得有些没把握,但心中的好胜之火已经被点燃。他深吸一口气,稳稳地提起手中的弓,瞄准了那只盘旋的苍鹰。“嗖”的一声,箭矢如同闪电般射了出去,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徐华世代为将,自幼便勤练骑射,其箭法自然是出类拔萃。只见那支雕翎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疾速向苍鹰飞去。李文见状,知道这一箭必定能够射中目标,他正准备为徐华鼓掌叫好,却忽听一声尖锐的呼哨响起。
只见那只苍鹰身子一斜,利爪巧妙地侧着抓住了飞来的箭杆,而后恼怒地俯冲下来。这一幕让徐华和李文都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只鹰竟然如此聪明,能够抓住疾飞的利箭。更让他们感到惊恐的是,那只鹰此刻正抓着箭杆以极快的速度冲下来,目标似乎直指他们二人的脑袋。
徐华反应迅速,立即拔出了佩剑。随着他灵力的注入,剑身逐渐笼罩上了一层炽热的光芒,仿佛有烈火在剑身上燃烧一般。
苍鹰凌空的威势令人窒息,眼见它即将俯冲而下,情势千钧一发。忽然间,树林深处传来一声苍老的喝斥:“孽畜!退下!”这声音虽老,却中气十足,仿佛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苍鹰仿佛真的听懂了人话,瞬间抬高了翅膀,从李文他们头顶几尺高的地方掠过,带起一阵风。徐华惊出一身冷汗,连拍大腿叫道:“糟糕,这是私鹰,咱们差点犯法。”
此时,树林中奔出一老一少两个人影。他们踏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步子急忙跑过来,显然对这只苍鹰非常在意。苍鹰则优雅地甩掉箭杆,呼地一声落到了少年人的肩上,两眼雄赳赳地盯着李文他们,仿佛在宣示自己的领地和主权。
少年人显然很怕苍鹰受伤,赶紧在它身上仔细检查起来。这时,徐华红着脸下了车,李文也跟在后面。而胡天松则大笑着走上前去,对那少年说道:“莺儿,没事,谁也射不中你的鹰。”
那个叫莺儿的少年人满面怒容地抬起头来,李文这才注意到她原来是个女孩子。她红扑扑的小脸上写满了怒意,一双杏眼圆溜溜地盯着李文他们,仿佛要喷出火来。而她身后挎弓背箭的老者则须发皆白,但腰板却挺得笔直,一只空袖子在身后飘来飘去。
此时,莺儿指着李文怒斥道:“臭书生,为什么要射我的鹰?”她的声音清脆而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倾泻出来。
李文被莺儿突如其来的怒斥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徐华则抱着胳膊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热闹,似乎并不打算插手。李文只得硬着头皮赔笑道:“姑娘恕罪,好在鹰没事,我们也并非有意冒犯。”
莺儿却不依不饶,她的小嘴像是连弩一样,言语犀利地射向李文:“鹰要是有事,我就把你的头割下来!你们这些书生,百无一用,自命风流,真是讨厌!没听见哨声吗?这是私鹰!臭书生!没本事上阵杀敌,就会跟我的鹰过不去……”
然而,尽管班莺的态度蛮横无理,李文却从心里喜欢起了这个率真可爱的小丫头。她那娇嗔之态,愤怒中透露出的天真和直率,让李文感到心动不已。
此时,后面的老者走了过来,他瞟了李文一眼,然后转向胡天松说道:“铁匠,人家不是猎户,不知道这是私鹰,你为何不提醒?”
胡天松无大笑道:“哪有人能射下莺儿的鹰?”
李文赶紧趁机走到老者身边,拱手施礼道:“望老者海涵,我们实在不知是私鹰。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见谅,是在下射的,这鹰真是神勇非凡啊!”徐华慨然承认。
莺儿这才知道原来射鹰的不是李文,但她仍然不满地小声嘟囔着:“臭书生,挨骂也是你活该。”
李文并不生气,反而笑着调侃道:“对,能让小仙子骂两句,的确是我的福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洒脱和幽默,似乎并不把莺儿的怒斥当回事。
莺儿狠狠瞪了李文两眼,然后她转身躲到了老者的身后,显然对这位老者十分依赖。
此时,老者向徐华拱手施礼,询问道:“足下何人?老朽眼拙,未曾识得。”他
徐华赶紧回礼道:“晚辈徐华,现任郎中令。这位是李大人,典客副丞。”他简短地介绍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