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与纪彰相视一笑,果然是钟启按捺不住啊!房顶上的身影正是那位好热闹的女公孙,她怎能错过这场热闹?只可惜李文他们行动迅速,钟启竭尽全力仍是慢了一步。公子元眼见事不可为,心中惧怕卫队合围,当机立断,纵身一跃逃离了现场。
李文见公子元离去,顿时如释重负。他急忙拉住一位熟识的门客询问:“相爷现在何处?”门客指了指书房的方向。李文推门而入,却见柯盛蜷缩在床角,浑身颤抖不已。
“相爷,刺客已经退去了。”李文上前安慰道。
柯盛紧紧握住李文的手,感激涕零:“先生,您救了我的性命,这大恩大德我该如何报答?”
李文淡淡一笑,谦逊道:“不过是恰逢其会,相爷福大命大,自有天佑。”他口中虽如此说,心中却对这位大国宰相颇有几分轻视。
“听说那人是公子元?”柯盛眼中凶光毕露,“这小子在朝堂上未能得逞,竟敢来行刺,实在可恶至极!”
“他蒙着脸,就算明天抓到他,恐怕也不会轻易认罪。”有人提醒道。
“我绝不会让他得逞!”柯盛咬牙切齿地说,却因言辞激烈,突然岔了气。他捂住后背,疼得大叫起来。几个奴仆赶忙上前搀扶,李文见状,便告辞离开了。
第二天,临河城传遍了相国柯盛险些被暗杀的消息。坤民们群情激愤,普遍认为这是砀国人的阴谋。愤怒的人群甚至涌向砀国使团的驻地,进行抗议示威。坤王担心事态升级引发外交纷争,于是下令派兵封锁了馆驿。
与此同时,柯盛已经连续几日未能上朝了,据说是因被刺当天受惊染病。
这日,乾国使者丁韶携带厚礼造访相国府。柯盛热情相迎,两人寒暄后,于书房密谈。谈及行刺事件,柯盛感慨万分:“若非丽质宫主人李文挺身而出,舍身相救,今日恐怕已无法与先生相见了。”
丁韶闻言哈哈大笑,低声在柯盛耳边透露:“相国或许不知,这其实是乾王对您的深厚恩德啊!”
柯盛惊愕,盯着丁韶道:“你我交情尚浅,此言恐怕会扰乱人心。”
丁韶笑容依旧:“在下对相国一片赤诚,才会如此坦言。”
柯盛肃然起敬:“愿闻其详。”
丁韶平和地解释:“我国大王得知公子元鼓吹联合之策,深知列国中唯有相国您明察秋毫,定会力阻此事。大王担心公子元会对您不利,因此秘密下令各处保护您。所以说,这是乾王对您的恩德。”
“原来李文等人是受乾王之命而来?”柯盛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丁韶解释道,“李文虽为列国富商,但其师在天启担任国尉,深受乾王信赖。他在临河讲学多年,对坤国及相国您怀有深厚感情。因此,当他接到师命要保护您时,实则是乾王之命。乾王曾多次对在下提及:‘柯盛为当世大儒,若能生于乾国,实乃我之幸也。’”
柯盛闻言,站起身来向西深深一揖:“外臣感激乾王知遇之恩,无以为报!”
丁韶亦随之行礼,然后继续说道:“丁韶奉命前来坤国时,我国君王特意嘱托:‘坤相国柯盛乃当世鸿儒,使坤民懂礼仪、知荣辱、享太平。请代我向柯盛先生致以敬意。’”
柯盛谦虚地回应道:“诗云:‘明明在下,赫赫在上。’鄙人这点微末之光,实乃仰仗于本国大王之赫赫光辉。”
“坤国君臣和谐,相得益彰啊!”丁韶赞叹道,“相爷您如此风范,难怪我国君王特意命我送来黄金千镒。来,请相国大人笑纳。”说着,他挥手示意,几十名壮汉鱼贯而入,抬着沉甸甸的礼盒上前。
柯盛见状,惊得双手连摆:“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千镒黄金,如此厚礼,实在让我受宠若惊。”他心中暗自盘算,千镒黄金,那可是相当于两万两千两金子,简直是一笔巨款!
丁韶却笑道:“相国大人请放心收下,我国君王并无他意,只是希望相国能为坤乾两国的邦交多费些心思。哎,说起此事,我倒想起当年闲居时的一段往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时我西邻卖茶致富,东邻贩粮发家,两家互相炫耀攀比,却因一言不和常常争斗不休。最终引来了盗贼的觊觎,将两家财物洗劫一空。希望坤乾两国不要重蹈他们的覆辙啊!”
柯盛闻言恍然大悟,连声道:“明白,明白。多谢使者提醒。”他命人收下礼物,顿时与丁韶如同多年故交一般亲近。二人谈天说地,相谈甚欢。
临近中午时分,外面突然传来高呼:“大王驾到!”柯盛与丁韶闻声匆匆迎至门外。不一会儿,坤王虚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相国身体恢复得如何?哦,丁先生也在啊。”
柯盛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连叩谢:“臣对国家无甚贡献,却得大王如此厚爱,臣必竭尽全力以报国家。”
坤王虚扶起柯盛,和颜悦色地说:“卿是坤国的栋梁之臣,也正因如此,才会引来那些不轨之徒的刺杀。”
众人落座后,丁韶开始谈及他曾经的出使经历:“大王,外臣曾出使通古斯,那些蛮人对我坦言,他们并不惧怕乾、凉、涿等国,唯独对坤王虚心存敬畏。”
坤王虚听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