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咸不淡地回应了一声牛二胖子。
想来这狗东西,必然是自以为拿到了我的把柄,便一大早就来盯梢我了。
“麻烦牛二哥让下路。”我冷冷道。
“诶……”牛二胖子摆了摆手,“别急嘛,哥找你有点事……那个,哥就是跟你打听打听,那陈家姑娘有啥毛病,要来医馆看?”
我没理他,绕过他打开房门,淡淡道:“跟你没关系。”
等我关门之时,牛二胖子竟将一条腿伸进来,将门卡住:“天数,来者是客!请我进屋坐坐,我有笔生意想跟你好好聊聊。”
我眉头一挑,该来的果然来了。
我准备先行接招,看他准备跟我扯什么犊子玩意。
牛二胖子进屋后,挑了一把躺椅坐下,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之色:“天数,是这样,你牛哥呢,这些年卖小孩卖女人的,赚了不少,盖上了两层楼,也开上了大面包。
但牛哥心里还是憋屈啊,为了赚钱,我把从城里面绑来的水灵姑娘,都卖给其他乡亲当老婆了,反而弄得我自己到现在没媳妇儿,更没能生个一儿半女。
所以,天数,牛哥这传宗接代的事儿,你得帮上一帮。”
“啊?”我有些莫名地看着牛二胖子那满脸抖动的肥肉,觉得自己的菊花处传来了奇怪的不适感,“牛哥你找错人了吧?我一男的咋帮你解决传宗接代这事儿!”
“你想哪去了,谁会找你传宗接代?我说的是陈家的招娣妹妹,牛哥我看上她啦!”牛二胖子从衣兜里摸出来一个白色的塑料小药瓶,“招娣妹妹还会来你这复诊不?如果来的话,你请她喝个茶,把这玩意喂她喝下去……”
好家伙,这村里的传统艺能难道是下药,怎么胡半仙和牛二胖子想药别人都找我?
“不成!”我果断拒绝了,“想追她的话,自己想办法,别拉我下水!陈招娣可是本村人!”
本村人跟我们这些被拐卖来的小孩不一样,血缘关系在村里盘根错节的。
农村人家族观念深,这帮村痞要动了本村人,那人家一整个家族出动,明面上合法举报,暗地里违法砍人,也够村痞们喝一壶的。
我要真和牛二胖子同流合污了,到时候东窗事发,我估计得同样被扔到大海里喂鱼。
“就因为她是本村人,所以才要你帮忙啊!”牛二胖子从躺椅上跳了下来,强行把药塞到了我手里,“天数,牛哥的忙你得帮啊!我这可是为你着想!不瞒你说,现在牛二哥呢,已经知道了你一个把柄,那我也弄个把柄出来让你捏着,难道不好?”
牛二胖子的话说得很明白。
这狗东西,就是想用我伤了胡半仙的事情要挟我!
他见我没有反应,冲我眨了眨眼睛,添油加醋道:“天数,有些事情,如果我说出去,你也知道啥后果的。从小到大,你也见过很多不乖的小孩子,是怎么被大伙儿送进海里喂鱼的吧?”
这句话直接刺痛了我的神经,我的手慢慢地握紧了。
我恶狠狠地瞪着牛二胖子,很想一刀捅死他。
诚然,我出生于江湖世家,手上确实有两下子,但在绝对的体重差面前,我那点技巧不足以弥补战斗力上的差距,所以只能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天数,就这么说定了哈!你要办了事,咱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大家以后互帮互助嘛!”
牛二胖子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跟你同一批被送进村的孩子里,有个女孩叫张钰娇,对吧?她因为不听话咬伤了鳖方哥,结果被我亲手塞进麻袋里喂了鱼,这事你记得吧?所以,天数,别干傻事哈!”
之后,他得意地离开了医馆。
在离开之前,他又突然站在门口,吩咐道:“别忘了到时候给我准备个房间,我就在这儿办陈招娣!”
等他走后,我手里还是紧紧攥着药瓶,恨恨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没有说话。
但等牛二胖子走远后,我便匆匆赶去建材铺子,买了一袋石灰粉和几块板砖。
翌日中午,我才吃过午饭,陈招娣就来找我了。
同时,牛二胖子也像一条闻了味的狗跟了过来。
陈招娣进房间后,他就趴在窗口,疯狂地冲我使眼色。
我没有理他,看着陈招娣,不动声色地给她倒了杯下了“蒙汗药”的茶水。
陈招娣拿起茶来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看起来心情相当好,一个劲地夸我的方法管用。
她说昨天晚上,她又做梦了。
梦里面,她的肚子还是被她侄女的鬼魂撕开了。
但侄女才刚刚探出头,卧室里就传来了一阵老太婆的咳嗽声。
侄女一听那咳嗽声,就吓得一溜烟地往门外跑了。
这时候,陈招娣就听见门外有个老太婆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话:“不准跑!站住!”
随后陈招娣又听到侄女的怨灵在屋外,发出了啼哭惨叫的声音。
她被这惨叫给吓醒了。
醒来后,她在惊恐之余,竟惊喜地发现自己来了大姨妈。
今天早上她便风风火火地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