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度打开大门的时候,那鬼婴已经不见了。
马老板瘫软在地上,冯婆的剪刀也掉落在了一旁。
他脑门上冷汗连连,正不停地喘着粗气:“哎……妈的……哎……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而在他不远处,那黑风衣的女人蹲在地上,抱着双腿,嘤嘤地哭着。
我见那女人的双眼中有了瞳孔,明白她身上此刻的邪气已经祛除,便走向了她,问道:“女士,你是那个鬼婴的母亲?”
女人涕泪涟涟,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也无心了解这女人背后的恩怨纠葛:“行吧……这事解决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你现在还走得动路吗?不行我叫辆车送你回家。”
风衣女人不说话,也不看我,就默默地摇着头。
“女士,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是要车还是不要车啊?”
“我……”风衣女人指着红木柜子上的泥娃娃道,“我想要回我另一个儿子的尸骨,可以吗?”
马老板一听这话就急了,刚刚还躺在地上装死的他连忙跳了起来,把红木柜门“砰”一声给关上了:“喂喂喂……小姑娘,它现在可不是你儿子了!它是帮我招财的灵童,已经认我作爹了,你跟它缘分早就尽了,再没啥关系了!”
风衣女闻言看都不看马老板,似乎她笃定,我现在才是这里的话事人。
但是,那确实是马老板的招财灵童,人家是真金白银请的,我没有资格替他做决定。
马老板这人看起来修养不高,我估摸着他最后可能也受不起招财灵童能带来的福报,便也劝了几句:“马老板,要不你就还给她吧。你那泥娃娃里面包裹的是胎儿的尸骨,你应该也清楚。到时候人家一报案,你搞不好还得进去蹲几年。再说了,你不就是因为请了这灵童,连命都差点送了,还留着就不怕以后再有差池?”
我其实是个法盲,这话也是顺口胡诌的。
但马老板听完后还挺认可的。
他连连骂了几声晦气倒霉,将那招财灵童用红布包好,还给了风衣女。
风衣女接过后连声称谢。
我原本以为她会离开,但她却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女士,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风衣女低着头,“确实还有……那个,帅哥,我看你也挺有本事的……能不能……”
“干啥?”
她猛然一抬头,凝视着我道:“你能不能帮我报仇!王其松找人下降害我流产,杀了我的两个儿子!我一定要报仇!帅哥,我知道你有本事!你也帮我给王其松下个死降!我给你钱!”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女士,你才从泥潭里爬出来,还想回去跟那害你的人不死不休吗?”
风衣女却恨恨说道,她的一生已经被王其松毁掉了,这个仇不报,她是爬不出泥潭的。
听完她的解释后,我才知道这风衣女是木塘理工大学的大四学生。
她是在实习的时候,跟国实机械的公司老总好上的。
国实机械的老总正是风衣女口中的王其松。
两人热恋后,风衣女挺着急的,因为王其松是有妇之夫,她想要转正必须得用点手段。
于是,她就吃准了王其松的原配老婆不能生孩子这个弱点发起了“凶猛”的进攻。
只不过,王其松跟她嘿咻的时候,总是带着套子,这猴年马月才能造出小人来?
于是,风衣女就想了个办法,她说王其松买的套子给她的体验不好,便要求王其松今后用的套子必须由她来买。
王其松就答应了。
可他也不知道,其实风衣女每次在嘿咻前,都会把套子给事先戳个小洞。
一来二去之下,风衣女最后就真的怀上了。
但是,当她拿着产检报告去找王其松后,换来的并不是上位的机会,而是王其松的毒打和陈法师的降头。
风衣女说完这段故事后,才恨恨道:“你说,这个仇,我怎能不报?我当时差点就能成功了!是王其松这个狼心狗肺铁石心肠的东西,毁了我的人生!”
我心说这事情你明明自己也有点锅啊,便道:“女士,我同情你的遭遇,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现在也总算是平安无事,也应该向前看了。”
我这话一说,她居然还生气了:“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觉得我应该向前看!可那对双胞胎是我的孩子啊!我的亲骨肉!你让我怎么忍下这口气?”
我无言。
其实我也有自己的家仇。
不过我知道,我的仇只跟我自己有关,除了跟我绑在同一条船上的洪双喜以外,我不应该把其他任何人给牵扯进来。
即使风衣女口中的王其松再怎么该死,对我来说也只是路人一个,我又何必要被风衣女拉下水呢?
所以,我就对风衣女说,每个人的悲欢不相通,你不必拉着我一起跟你同仇敌忾,我跟你的仇人是素不相识的。
我这么一说,风衣女看起来挺失魂落魄的:“好吧……我懂的……是啊,我一个小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