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双喜便道,赌场是需要以人的小拇指去供奉银蟾仙子的。
一旦断了供奉,那银蟾仙子神通就会减弱。
为了维持银蟾仙子的神通,赌场往往会和其相互勾连,伤赌客的性命,并夺取赌客的魂神来弥补自身的神通法力。
要说做鬼局的步骤也并不复杂,无非就是银蟾仙子先在赌场中指定一名赌客,作为她的目标。
然后赌场会安排一个房间,引目标事主与某些因赌而死的阴灵在那房间里进行赌斗。
这些阴灵生前都是烂赌鬼,死后魂魄未能超生,被赌场方面找了高人囚禁在赌场中的某个位置,受银蟾仙子所制,并供银蟾仙子驱使。
事主们一旦与它们这些阴灵进行一整夜的赌斗,那体内的阳火便会受到影响,甚至熄灭。
那这时,银蟾仙子便可趁虚而入,摄走事主的魂魄。
“所以啊……你是被一只会抓走人魂灵的银色蛤蟆精给看上啦!那玩意叫银蟾仙子,可凶着呢!它会纠缠你,纠缠到天荒地老呐!”洪双喜解释完以后,故作震惊之状,“董老板!这事情大条啊!我家余老板虽护住了你一时,但不可能护住你一世啊!不过我这里可以给你指条明路,这个想免灾啊,必须要先破……”
洪双喜这就已经就坡下驴地讹上董老板了。
但他这话还没说完,董老板就战战兢兢地打断了他。
“不是……”董老板上下的牙齿开始打颤了,“我昨天压根就没见过蛤蟆……哪来的蛤蟆精?”
“哦?你真的没见过吗?”洪双喜冲董老板神秘地眨眨眼睛,“我且问你一个问题,你昨天看到的那个对你哭的旗袍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银白色的……”
洪双喜“啪”地拍了一声手:“那不就得了!那个穿银色旗袍的女子,恰是那银蟾仙子变的!”
董老板却梗着脖子道:“那也不对啊……路上穿银色衣服的女人到处都是,你不能说见一个穿银色衣服的人,就是蛤蟆精变得吧?”
“嘿!董老板,您这意思是还不死心地侥幸呢?”洪双喜一副吃定了董老板的面孔,“我且问你一个问题,你可知为啥那女子别人看来是在笑,而你看来却是在哭?”
“为啥?”
洪双喜就问董老板说,鳄鱼的眼泪听说过没有?
鳄鱼在吃掉猎物之前会流眼泪,为猎物的死亡而悲伤。
这银蟾仙子也是同样的道理,她在对你董老板下手之前,也是会为你哭泣的。
所以,董老板才能看到银蟾仙子在哭,而其他人只能看到银蟾仙子在笑。
“这这……”董老板终于有点被吓到了,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不对……你还是在诓我……我和蛤蟆精无冤无仇的,人家干嘛要来找我麻烦?”
洪双喜却又反问董老板道:“你是不是一连好几年运气很差,只要打麻将就必输钱?”
“是啊……”
“那你相信,一个人的运气会一连几年一直很差吗?”
“那自然不会!我昨晚可不就转运了!”
洪双喜打了个响指:“那就是了!正所谓物极必反,当一个人的运气差到极点的时候,那他的好运就要来了!你之前年年输钱,运气正好在最低谷,然而这个时候,你一旦转运,那走的就是万中无一的天运!那银蟾仙子想必就是看中了这点,所以才想拿走你的魂魄,占有你的天运!你昨天赢的那六十万,就是银蟾仙子给你的买命钱!你这条命,她是铁要定啦!”
“啊!”董老板终于惊叫道,“这……这可怎么办啊?洪经理!余师父!你俩可要给我想想办法呐!”
“咳咳……”洪双喜大大咧咧地清了清嗓子,“我刚刚说了呀,想要免灾,必要破财!董老板,你将你昨日赢来的六十万给我,我今天晚上就把这六十万的彩礼给您退给银蟾仙子,之后您也就没事啦。”
“这……”董老板脸上犯了难。
可随后,洪双喜眼睛一瞪:“董老板!你莫不是不要命了?”
董老板闻言僵在了躺椅上,他天人交战了良久后,才摸出了一张银行卡,塞给了洪双喜:“昨天赢的钱都在这卡里,密码是六个五……洪经理,你也给我透个底,这六十万花出去了,保命的概率有多少?”
洪双喜刷地一声从董老板手里夺走了卡,信誓旦旦道:“自然是百分百啦!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和我们老板去一趟那麻将馆,帮你把这事给办得漂漂亮亮的!”
董老板或许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对洪双喜的话是深信不疑,马上就从躺椅上挣扎着站起来谢过了我们,然后还走了一路,送我们出了董尚书屋。
等离开书屋后,我问洪双喜道:“老蛤蟆,你刚刚对董老板说的那番话仅是猜测,还是那银蟾仙子缠上董老板的真实原因?”
洪双喜眨了眨眼睛道:“嘿嘿……全都不是,我信口开河瞎说的……我他妈哪知道为啥银蟾仙子会找上董老板的麻烦啊?”
“……”
我一时无言,道:“你丫真是死性不改,这六十万你说骗就骗,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帮董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