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蛊虫害人。这穷鬼身上的邪气不算旺盛,却还有一手养蛊的手艺,不简单……”我笑说着取出了龙笔,在手指上不停转着。
段继勇则是又气又急:“余老板,你还笑,都死到临头了!”
我没说话,只是用龙笔在半空中绘制出了捉蛊老财的模样。
老财现身后,当即便打开了瓦罐,将桌上的三坨烂肉外加蠕虫全部塞进了瓦罐之中。
段继勇脸上这才露出了几分喜色:“余老板,原来你早就有办法破那穷鬼的手段了?”
“蛊虫本来就不难对付,你身边的洪师父自己就是蛊虫的克星,对付它们或许都用不上我……但是那穷鬼,又不是只有下蛊这一种手段。”
段继勇听我这么说话,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急得转来转去的:“完了!粮吃不得,水喝不得,出不去就得被饿死!”
段继勇才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喧闹之声。
我扒着窗户看了一眼,已经有村民扛着大斧头和锯子,成群结队地去砍树了。
段继勇见状更是惊慌失措:“完了!他们去砍树了!”
他继而高声叫道:“我们得拦住他们!”
洪双喜斥道:“拦尼玛呢!咱们六只拳头能打得过他们这么多把斧头?”
段继勇刚刚还鼓起的勇气突然就消散了,再次垂头丧气地在门堂内踱步。
过了好一会儿,洪双喜那厢倒是更加不开心了,不由骂道:“段经理,你安静点行不?能不能别像个陀螺一样?晃得我脑袋都晕了!”
“你……”
段继勇正想回怼,但大门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段!小段!开开门!我找你有事!”
听这声音,应是那主任找上门了。
打开门后,我就看见主任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的,一脸的憋屈。
“主任?你怎么了这是?”段继勇看主任这副模样,赶紧把他请进屋。
“哎……有事找你们商量……我看这庄子里啊,就你们三个是正常人了……”主任铁青着脸坐下。
随后,他却又一言不发。
段继勇皱眉问道:“主任……你怎么了?说话啊……”
“我……我……”主任突然握紧了拳头,骂了一句脏话,说道,“马勒戈壁的,那什么土地公啊!才来就把街坊们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现在庄子里没人给我这个主任面子啦!土地公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我说话一点都不好使了!
现在,土地公已经霸占了管委会的楼,一呼百应地成了庄子里的土皇帝了。”
我闻言嗤笑道:“我记得昨天那耿和尚不就说了吗,人家土地公看上了管委会的宅子,要你腾出来的?
再说你刚还对那土地公毕恭毕敬的,好像人家是你在生父母,怎么现在叫你腾个宅子还发那么大脾气?”
主任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哭丧道:“哎……这位师父,你也不用挖苦我……一座宅子而已,腾出来就腾出来,我其实也不会有太大的怨言,人家真有些咱凡人看不懂的本事,给他低个头真没什么……但这土地公这狗日的,手越伸越长,霸占了我的宅子后,竟然还管我要了十几个小孩,要去跟着他当童子!”
我一点也不惊讶:“这也正常啊……这不就是所谓的土地公点卯呗,被他点上的小孩都得去他那做杂役啊,这点耿和尚也说过,你不是昨天就知道了?”
“我明白……我还是明白……”主任虽然嘴上一直像复读机似地说自己“全都明白”,但脸上的神情愈发痛苦起来。
“既然你什么都明白,还这么难过干什么?兜兜转转,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主任突然红了眼睛,挥起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墙壁。
墙上的灰被主任震落了下来,糊在了他的脸上,使得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黯淡无光。
主任带着哭腔道:“这土地公说还要一名中女和一名少女,要有两个女的给他侍寝!他在庄子里挑了一圈,最后挑中了我四十多的老婆,和我十几岁的女儿!”
“啊?”我和洪双喜面面相觑。
洪双喜更是叫道:“他挑了一对母女侍寝,还是你的老婆和你的女儿?你也能他妈的接受了?”
“怎么可能!”主任暴吼道,“可我不同意有什么用?”
主任流下了两行屈辱的眼泪,说穷鬼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一口回绝了。
但穷鬼却说主任不识好歹,他这是给主任老婆和女儿一个跟其双修成仙的机会。
他气得头皮都炸了,对着穷鬼噼里啪啦地骂了起来。
穷鬼却理也不理他,直接一肩分别扛着一个主任家的女人扬长而去。
主任怒火攻心之下,抄起了家里的擀面杖追了出去,对着穷鬼的后脑勺就来了一下。
但他的擀面杖还没砸到穷鬼,他自己就被几个街坊给撂倒了。
众人对着主任又打又骂,说他不识好歹,敢对土地公动手动脚。
还有些人为了表忠心,给穷鬼建言,说要弄死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