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六指势力不小,能耐挺大,竟是突然之间变成了疯子,着实让我有些意外。
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能耐,能让松六指发疯。
不过,经过野狐一事后,我确实隐隐猜测出松六指那里是发生了某些事情。
之前松六指向我坦白他的来历后,就去了苗疆给我家的仇人,也就是那孟老头去祝寿。
在这段时间里面,松六指只是在龙神山和虎神山的事情之后联系过我一次。
其他时候,他就跟人间蒸发了差不多。
就连桃源kissmore里面异象频发,他那边好像也没有动静。
原本我以为是区区一个夜场,松六指并不太放在眼中所致。
可后来经过野狐的解释,我才知道这个夜场作为“五毒”之一的“娼毒”,对于松六指乃至于孟老头来说非常之重要。
而野狐从夜场的五仙镇中逃离,绝对是松六指他的头等大事之一。
可是无论是朱新月和松六指,都没有什么动静,至少他们没有因为这件事来主动联系我。
我思索了一阵,有些不太礼貌地问道:“你说你家六爷疯了,但疯得也太毫无预兆了吧?”
“我有必要骗你吗?”朱新月听我这么问,突然就生气地站了起来,对着我吼。
朱新月的眼神中的焦急不似作伪,我三番五次地请她坐下慢慢说,她都不坐,甚至想直接拖着我去松六指那里。
我好不容易才让她冷静了下来,她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竟是垂下了两行泪,然后才把松六指身上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给我说了个清楚。
这事情,即使是朱新月,此刻也觉得头皮发麻。
大概是今天中午的时候,朱新月正在吃午饭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来自桃源kissmore的电话。
桃源kissmore的经理打电话来说,夜场正门口躺着一个人,直流着哈喇子,看他的外貌似乎就是松六指。
朱新月一听这话,就马上赶到了夜场。
果然,在夜场的大门口,她看了一个身穿马褂长衫的身影,赫然正是她的亲生父亲松六指。
朱新月连忙跑过去扶起了他,可没成想松六指直接甩了朱新月一个耳光:“贼子!滚远些!”
朱新月被松六指一个耳光给抽闷了,呆立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松六指。
但松六指却没有理她,直接抱着夜场大门前的柱子,嘴角一边流着口水,一边道:“这……这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不准赶我走!不准赶我走!”
朱新月连忙上前拉住了松六指,道:“六爷……你怎么了?我是新月啊……”
可松六指回头又是几个耳光痛打在朱新月的脸上。
朱新月挨了打以后便锲而不舍地再劝,却没想到松六指竟是霹雳啪啪几个耳光直接把朱新月的脸给抽肿了。
他一边抽还一边在骂朱新月是觊觎他“产业”的贼子,还不停地宣示着他对桃源kissmore的主权。
最后,朱新月实在没办法,便叫了五六个安保,将松六指强行从大门口的柱子上给扒拉下来,并捆住了他的手脚,直接送到了朱新月在云帆市的住处。
结果回到朱新月住处的松六指又开始作妖,他一边打砸朱新月家里的东西,一边嚷嚷着要回夜场。
朱新月实在没有办法,就瞅着机会把松六指给反锁在家里,然后又叫来了手底下的人,把松六指给五花大绑到了床上。
朱新月手下的阴行师父们也算是混了多年的一方人物了,他们看松六指这幅状态,立刻就猜出松六指是被阴灵所附身了。
但她那里所有的师父都没有能够探测出松六指体内有阴灵的存在。
既然感知不出阴灵,那松六指的“疯病”就没有师父可以治。
所以,朱新月在万般无奈之下,才连夜跑到了我这里,问我有没有办法。
我听完松六指遭了这样的大罪,心中倒是有几分暗爽。
不过松六指的突然发疯,在我看来确实有些没头没脑,其中原因还让我挺好奇的。
我继而半开玩笑道:“你手底下这么多高手都搞不定六爷身上的问题,找我就有用了。你对我这么有信心,我还真有些受宠若惊了啊!”
朱新月抿了抿嘴巴,道:“我知道……可整整一个白天,我把能找的师父都找过来了,没人有办法,我也只好来你这里试一试了……余老板,我其实知道,你对我和六爷心里面实际上一直有几分芥蒂,我这次连夜拜访,等你一直等到现在这个点,绝对是真心实意来向你寻求帮助的……只要你能解决六爷的事情,你想要多少钱,我都能尽力给你弄来!”
“别别别……”我来来摆着手,“你现别说报酬的事,你先让我想想你家六爷到底是什么毛病……”
其实,我才接触过被附体的人,身上感知不出阴灵的情况,陈招娣之前就是这样。
这种情况的原因,大概率就是附身之灵并不是鬼魂,而是某种神仙。
苗疆这种地方自古崇拜甚多,被苗疆人信仰的各路奇奇怪怪的神仙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