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玩意,心底一时却是好奇大过于惶恐,便问老莫道:“童子酒缸?又是你们苗疆阴行的特产?咋你们苗疆的邪物永远跟小孩子脱不了干系呢?”
老莫一边跑,又一边有些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看起来压根就不想搭理我的问题。
不过,他还是言简意赅地解释说,童子酒缸是将那些没能出生的死婴,泡在陈年老酒之中,再配合十种苗疆山野精怪的血肉制成的。
炼制成功后,这些死婴就会在酒缸中慢慢长大成小孩,并与酒缸长到一起去,让酒缸成为它们身体的一部分。
而酒缸中的每个童子都有着不俗的法力,且力大无穷。
老莫说完后,四面八方的巷道里就传来了阵阵闷响,连地面都开始震动了起来。
“坏了……”老莫顿时面若死灰,呆立在原地,紧张地左顾右盼着。
我随着老莫的目光放眼一瞧,只见几个巷道的拐角处都滚过来了几个酒缸。
我们二人的退路,也被这些酒缸给牢牢地堵死了。
“嘻、嘻、嘻、嘻……”
“跟我走……”
“陪我玩……”
每个酒缸里均不约而同地伸出了一个小孩的头颅。
这些孩子们,还对着我俩发出了整齐划一的“欢声笑语”,听着渗人且冰冷。
四周的空气再度变得冰冷异常,一股让我觉得异常不适的压抑感再次将我包裹住了。
老莫更是方寸大乱,说话声音有些颤抖:“余师父……你……你还有什么招就快用出来!这些童子缸……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在心里叹息说,我连这酒缸到底是什么玩意都没搞清楚,又怎么知道该使什么招……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体内带上了笼叔的修为,面对这几个怪异的大酒缸,我却不再似从前面对各种来路不明的魑魅魍魉一般,心中会有些许慌乱。
此刻的我,有着一股莫名的底气,大脑也是清醒异常。
得益于此,我很冷静地从地上随手捡了一块青石碎砖,同时流转起体内的浩然气,附于碎砖之上。
随后,我便试探性地照着其中一个童子酒缸丢了过去。
“砰!”
石块准确地命中了酒缸里的童子脑袋,当下就在其天灵盖上流下了一个大窟窿。
离奇的是,那窟窿里面并没有流出哪怕是一滴血液,只是从中散发出了浓烈的酒精和尸臭混合着的难闻气味。
老莫却是被我吓得差点跌倒在地上:“余师父!你这算什么手段?你惹火它们了!”
他才说完,空气中突然又传来了杂乱却清脆的瓷片破裂声,酒缸上面突然就破了四个大洞。
那个被我砸中的童子,将自己的双手双脚,从酒缸之上伸了出来。
见到此景后,我眼皮终究是一阵跳动。
这童子看起来脑袋很小,但四肢却是健壮无比,肌肉虬结不说,光那双手臂就比我两条大腿还粗,那么这“小童子”的双腿看起来有多壮观,就更不用多说了。
小童子一时凶神恶煞地瞪着我道:“你、砸、我;砸、死、你!”
这小童子说完后,老莫更是声嘶力竭地嚷着快跑,还说这童子一拳头砸下来,我脑子一定会开花。
可是,其他几个堵在巷道口的酒缸里也伸出了粗壮异常的手脚,五六个“童子酒缸”早就已经将我们的退路给彻底封死了。
“糟了……我们要死在这里?”老莫有些颓丧地倚靠在了墙上,眼神有些绝望地看着正在不断向我们围拢的“童子酒缸”们。
这些酒缸中的童子一个个的,都是气势汹汹,踏在地上的每一步都是势大力沉的,竟是能在坚硬的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上,硬生生地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我暂时还没有能够彻底掌握笼叔传我的法术的用法,因此在这关头,我还是唤出了龙笔。
渡厄阴兵里面有两名专门对付小孩的阴兵,一名是对付鬼婴的鬼子去煞婆,还有一名就是专门对付鬼童的铁面夫子。
据老莫所说,这些童子酒缸是用未能出生的大怨气死婴制成,可目前它们却已经长成了孩童的模样。
所以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用龙笔画鬼子去煞婆,还是画铁面夫子了。
其实我曾经练习过,催动浩然气,以同时绘出两名阴兵。
但很可惜,我的气息并不浑厚,只能在同一时刻,绘出一名阴兵来。
而且要绘出甲等阴兵,基本会耗尽我体内的浩然之气。
所以,此时我要同时绘出冯婆和夫子,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在我脑袋里才闪过这个念头时,我就感觉体内涌起了一股浩气,这股浩然之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浑厚。
这时,我仿佛在脑海中听到了笼叔的低吼声!
接着,浩然气就从我小腹处开始升腾,沿着我的手臂直接灌注进了龙笔之中。
龙笔的笔尖登时便激射出了两滴“墨汁”,在空气中分别幻化成了冯婆和夫子的虚影!
与此同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