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回廊某处。
陈子航看着被古凌可重新锻造过的青钢剑,说道:“只知道你是锻造师,没想到你的锻造术这么厉害!”
被重锻过的青钢剑威力远非之前可比,这把剑的价值就是玄铁剑也不一定比得上。
古凌可笑道:“你就当是借剑的酬劳吧。”
陈子航将剑收回剑鞘,忽然问道:“王爷请国君下诏,在整个辰国内颁发十日后要处决你的事,你却能安然无恙待在这儿,是因为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女子吧?”
宫里下诏书:
古凌可在群贤居残杀大辰百姓,现已入狱,将于十日后被斩于菜市场。
此时这份诏书已经传遍了整个辰国,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向周围诸国传去。
可进入王府的古凌可却被相王以礼相待,任谁都会感觉奇怪。
陈子航一向淡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好奇。
他微微向前探着身子,问道:“她是谁啊?”
古凌可心想你这样的人,居然也有好奇的时候。
他向观景亭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她啊,一个对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来说高不可攀的人。”
陈子航摇了摇头,说道:“我可没打算攀她,想攀她的是我们府里那位世子。”
话音刚落,相王世子便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幅画卷。
他来到古凌可面前,行礼道:“古兄弟,能否请您将这幅画交给那位姑娘?”
古凌可打开画卷看了一眼,只见画上画着相王府的观景亭,冰璃坐在观景亭里,一只手拎着酒壶,远远地眺望远方,有一种出尘脱俗之美。
看得出来,相王世子为画这幅画没少费心神。
他瞅着相王世子,说道:“这可是在你家,你为何不亲自送去?”
相王世子苦笑道:“我也想啊,可我爹不让我接近那位姑娘。”
古凌可心想相王若让你接近冰璃才怪。
他将画卷收了起来,问道:“你可知王爷为何不许你接近那位姑娘?”
陈子航看着相王世子疑惑的表情,悠悠说道:“这位古兄弟说了,那位姑娘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高不可攀的人。”
相王世子听后有些委屈地说道:“我知道她高不可攀,否则我爹也不可能对她那般敬重,我不过是送幅画嘛……”
古凌可将画卷塞回相王世子怀里,什么也没说,拍了拍相王世子肩膀离开了。
王府内,除了相王和他外,没人知道冰璃的身份。
可无论知不知道,一位传说中的神皇,怎么可能踏这凡间的俗尘?
辰国的诏令像飞一样传遍了周围诸国。
数不清的尸煞和杀手像潮水般涌进了辰国,生怕去迟了,自己分不到一杯羹。
辰国边境几座城镇近几天每日熙熙攘攘,镇上兽场里的行兽已经被租空了。
一些人见无行兽可用,干脆日夜兼程,以脚力赶向了辰城。
梦魇国,梦魇城,帅府。
师童等伏魔者早已乘坐三艘斗鱼舰离开了,梓琳三人也离开了梦魇城。
朱砺中帅得知古凌可还活着,却要被处死在辰城的消息,自言自语道:“这个古凌可,怎么会出现在辰国?”
李峥有些疑惑地说道:“难道是同名之人?”
朱砺看着手里的情报,摇头说道:“加桃说了,古凌可精通剑道。情报上说,那一夜的人尽死于古凌可剑下,我猜十有八九不会有错。”
朱砺顿了一下,看着李峥说道:“不管是不是他,你带人去看看。朝梦学院的学生,绝不能死在辰国那种地方。”
青禾国,某地。
一队马车以奇快的速度向前行驶着。
虽说马匹的行驶速度远不如飞行兽,然而这队马车怎么看速度都不差,甚至比飞在空中很多飞行兽都快。
一名豪强境的南教三等祭司从远处御刀飞来。
他一边与一辆马车齐行,一边对坐在马车里的人行礼道:“大祭司,火焱庭的人已经全部伏诛。”
马车里传出了“嗯”的一声。
那是南教大祭司汲默的声音,表示对三等祭司等人做的事很满意。
三等祭司受汲默夸赞,内心欣喜,却不无担忧地问道:“可我们跟火焱庭打了一路,回去后会不会遭到火焱庭大力报复?”
汲默听后说道:“无妨。
我们南教和火焱庭关系本就不好,不会因这次不与火焱庭斗而改善关系的。
如果火焱庭想报复,我们南教教徒众多,遍布南疆,还怕他一个火焱庭不成?”
三等祭司内心闪过了一丝疑惑。
他想汲默一向是个谨慎小心的人,数百年间很少主动挑起跟火焱庭或天咒族之间的摩擦。
可近段日子以来,汲默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火焱庭明明没有招惹南教,依然被汲默下令截杀。
三等祭司实在想不通是什么让汲默变成了这样,而且这次来中原的目的是什么,汲默没有告诉任何人。
君心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