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慌得很,声音都带着隐约的颤音,但她习惯了出事的时候独挑大梁。
等待的时间每一秒都格外的漫长,陈然和赵炜顶不住这种压力,都崩溃地哭起来,林觅抱着她们,轻声安抚。
终于,半个小时之后,有护士走出来,道,“病人情况已经稳定了,一会儿就转到普通病房,你们谁是家属?去窗口交一下费用。”
林觅拍了拍怀里的两人,接过单据,“我去交费,你们去病房。”
陈然和赵炜还没从大悲大喜的情绪中缓过来,嗓子发紧,只点了点头。
林觅交完费回来,看到病房里安然无恙的徐香,一直强打的精神骤然一松,腿肚子有些发软,她靠在门上缓了好一会,才若无其事地走进去。
陈然正跟徐香说笑,看到林觅,徐香不好意思的笑道,“林秘书,给你们添麻烦了。”
林觅摇摇头,“你没事就好。”
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是秦砚打来的。
转身走到窗边接起来,“喂?”
秦砚说,“我听说徐秘书进医院了,怎么回事?”
林觅没回答他的话,只问,“你在哪?”
“活动现场。”
话筒里传来隐隐的一声“阿砚”。
林觅问,“苏白婉也在?”
秦砚声音淡淡的,“嗯,她惹的乱子,当然她要盯着。”
林觅笑笑,“正好,等我一会,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她对徐香说,“我先回去,你安心休息,该属于你的赔偿和补贴,我会尽全力争取。”
陈然和赵炜要跟着她,林觅拒绝了,“好好陪徐处。”
坏人她一个人做就好。
林觅先去了医生那,把徐香的病历复印了一份,然后直奔会场。
会场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秦砚正跟苏白婉站在一起看活动流程,林觅踩着高跟鞋,大步走到他们面前。
苏白婉看到她,笑得很甜美,“林秘书,我听说徐秘书进医院了,不严重吧?”
林觅抿了抿唇,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苏白婉那张笑脸上。
“啪!”
这一下来得太快,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周围干活的工人大气也不敢出,悄悄往这边看。
苏白婉尖叫一声,捂着脸躲进秦砚怀里,委屈地哭道,“林秘书,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打我?阿砚,我好疼……”
秦砚看着林觅,皱眉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问她啊!”
林觅冷笑一声,把那份病历狠狠扔到苏白婉的脸上!
“为了弥补你一个人的失误,公司上下几百人连轴转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徐秘书熬夜劳累引发心源性猝死,差一点就没命!
苏白婉,你觉得工作是过家家吗?还是你谈恋爱的手段?你在那个位置上,一个失误就要让无数人为你买单!在其位谋其职,你要干不了,抓紧时间滚蛋让有能力的人顶上!”
她这两年已经很少动怒,今天却是怎么都忍不下去了,苏白婉针对她,她无话可说,可徐香有什么错?公司上下几百个人又有什么错?凭什么他们要为苏白婉负责?
她到底是能让整个谢氏都闻风丧胆的林首席,凌厉的气势压迫下,就连苏白婉都呆呆的不敢说话了。
秦砚眉头拧紧,“徐秘书心源性猝死?”
林觅冷笑,“是,为了让你看到八点活动准时开始,徐秘书差点丢了命!满意了吗?你们两个,一个不把员工当人,一个觉得员工就该当牛做马,没一个好东西!万恶的资本家!”
秦砚哑了片刻。
他把事情推给林觅的时候,只是想挽救这次活动,却没料到,差点害徐香出事。
“这件事公司会负责。”秦砚眉眼间浮现几分烦躁。
“你当然要负责!赔偿补贴和人道关怀一个都不能少,”林觅看着他,“还有昨晚所有参与加班的员工,加班费和补贴全部翻倍。”
秦砚一口答应,“没问题。”
苏白婉看着林觅气焰嚣张的离开,不敢相信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她抓着秦砚的胳膊,红着眼小声道,“阿砚,我的脸是不是肿得很难看?林秘书也太过分了,这种小事,也值得大动干戈,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秦砚推开她的手,点了根烟在指间夹着,讥讽地看着她。
“小事?在你眼里这是小事?”
苏白婉一愣,有些不解,“徐秘书又没事……”
秦砚收回目光,嗤笑一声,“其实林秘书有句话说得还挺对的,在其位谋其职,你确实不太适合继续干下去了。”
苏白婉不敢置信,“阿砚,你要为了她开除我?”
“我为自己。”秦砚漫不经心的,“知道这事要是控制不住,会带来什么影响吗?公司深陷舆论漩涡,股票连续跌停,再多来几次,整个淮宇都要砸在你手里。”
苏白婉愣了愣,“有这么严重吗?不就是几个小员工……”
秦砚摇摇头,一言难尽,“她嫌你蠢,不是没有原因的。”
苏白婉几乎要呕出血来。
林觅嫌弃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