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也惊了,“连名字都不知道?你们分开的时候很小?就算再小,你爸总知道吧?”
白凌端着酒杯笑,“我爸在世的时候,不许我提她们,他去世之后我才开始寻找,早就不记得名字什么的了。”
顿了顿,他突然看向林觅,说,“不过我妹今年应该刚满十九岁。”
林觅点了点头,说,“我有些门路,回头介绍给你,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妹妹。”
白凌看着她,笑的有些意味深长,“谢谢。”
林觅敏锐的觉得有一丝异样,但是那抹思绪飞的太快,让她没来得及抓住,便只对白凌笑笑,“不客气。”
她拿出手机,给白凌推了几个微信名片过去,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道微微带着怒气的声音,“林小姐!”
林觅转头,就看到了许玫,她还是一身国风旗袍,头发挽起来,簪着一根玉釵,看起来温婉大方。
见林觅看过来,她眼中压抑不住的怒火,平白让那温婉多了几分阴狠,颐指气使的道,“你过来,我有事找你!”
林觅放下手里的酒杯,站了起来,对她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大伯母,有事吗?”
许玫强压着怒气,瞪着她,“你还知道我是你大伯母!你嫁到我们秦家也好几个月了,我们家没人为难过你吧?你为什么非要置阿冰于死地?”
林觅面露不解,“大伯母这话从何说起?我都很久没见过大哥了,怎么会置他于死地?”
“你!”
许玫板着脸,其实她也不确定秦冰那边出了什么事,昨天晚上秦冰突然打电话回来,语气紧急的让她跟秦封群代他转移一些资产,从秦冰的话里面,她听出他那边似乎是出了什么事,而这些事,跟林觅有关。
再之后,她就联系不上秦冰了,心里总觉得不安,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而刚才林觅和苏清清唇枪舌战的时候,她就在旁边不远处,所以把林觅从缅北逃回来这件事听的清清楚楚。
缅北那是什么地方?她就算不清楚,也从电视新闻上看到过,阿冰出事跟林觅有关,那阿冰是不是也被抓去了缅北?
一定是林觅害的她的儿子被抓去了缅北受苦,而现在林觅跑回来了,她的儿子却还在那里!
许玫把这个猜测告诉秦封群,秦封群却说她想多了,根本不当回事。她刚才去找老爷子,也被老爷子不轻不重的挡了回来,她都绝望了,一想到儿子可能在缅北下落不明,她就担惊受怕的不行。
林觅害了她的儿子,凭什么还能光鲜亮丽的站在那里,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许玫恨的牙根直痒痒,可再恨,她也不能直接跟林觅撕破脸皮,她还要从林觅嘴里打听阿冰的下落。
只能强压着心头的愤恨,努力心平气和的道,“我不管你之前到底做了什么,只要你告诉我阿冰的下落,我就不为难你,你没当母亲,你不懂一个母亲的心情,你就当行行好,告诉我阿冰现在在哪?他是不是安全的?”
林觅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一时间有些想笑。
她对许玫可没有什么善心,毫不客气的戳破了秦冰想要隐藏的真相,“你真不知道你儿子干的是什么勾当?他在缅北搞诈骗,人口拐卖,器官买卖,没错,就是你在新闻上看到的那些,他是个违法犯罪分子,所以你猜他为什么不回国?”
许玫整个人如遭雷劈,呆呆的站在那里,她的儿子那么优秀,从小就是她的骄傲,怎么可能?
一定是林觅这个贱人,为了恶心她故意这么说的!
她指着林觅的鼻子,气的胸膛剧烈起伏,骂道,“我劝你做人别这么恶毒!我儿子好好的,遵纪守法,不可能做违法犯罪的事!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林觅好笑的看着跳脚的许玫,一时间有些明白为什么秦冰隐瞒家里了,就许玫和秦封群这样的,怕是只能给他拖后腿。
“不信可以找他问问。”林觅说完,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许玫。
许玫瞪着她的后背,咬牙切齿了一会,最终没有冲动的在宴会上惹事,转身走了。
她走到一个角落,给秦冰打电话,不出所料还是没人接听。
就在这时,秦封群走了过来,他脸色很难看,看了许玫一眼,没好气的道,“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许玫刚被林觅闹了个没脸,这会也不耐烦的回道,“你不是去问老爷子了吗?老爷子什么都没说?”
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个,秦封群顿时烦躁起来,随手跟服务员要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下去,眼神阴鹜,“我过去的时候,老爷子正在跟秦砚谈事,阿冰的事,老爷子什么都不说,让我们别管,我看八成是老爷子下定决心要把秦家管事权让给秦砚了,这是要替秦砚除了我们阿冰哪!”
听到这话,许玫脸色一变,“这事你可不能不管,阿冰是我们的儿子,你是老爷子的亲儿子,他不能这么对我们!”
一想到刚才林觅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就一阵慌乱,把那些话跟秦封群说了,有些不确定的问,“你说林觅说的是真的吗?”
秦封群呸了一声,“阿冰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那贱人怕是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