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林牧窝在小出租屋里的床上。
大学毕业已经五年了,这五年里,林牧卖过牛奶写过书,当过老师卖过课,干过猎头也干过人力,就连算命看风水都做过了,这才省吃俭用辛辛苦苦攒下了小三十万。
看着手机里的余额,想着家里老娘手上的四十来万,买个房子结个婚,这小日子不就好起来了?
想到这里,林牧深情的望向床头,那里是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明眸娇艳的女孩儿。
这姑娘叫秦心,俩人处在暧昧期很久了,除了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其他的跟恋爱中的小情侣们没什么两样。
是时候吹响凯旋的号角了!
林牧双指纷飞,用着单身二十八年的手速敲出了这么一段话:
在?做我女朋友吧!
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深情的阔论,满满的真诚都在这七个字和两个标点符号里了。
消息发出,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林牧紧紧盯住寂静的对话框,似乎是要顺着网线看到屏幕那端的秦心。
久久没有回复,林牧犹如泄了气的皮球。
说不定是睡着了呢,看着指向十的时针,林牧安慰着自己,下了床,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灌了进去。
苦涩的酒液顺着嘴角溢出。
叮咚
沉寂的夜里,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宛如一颗炸弹,平地惊雷。
顾不得擦下嘴角,林牧嗖地一下窜回卧室,怀揣着激动的心,用颤抖的手解锁了手机屏幕。
对不起,你是个好人,我以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林牧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朋友?!吃饭逛街看电影,按摩桑拿泡温泉,衣服鞋子名牌包,亲亲抱抱举高高。
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现在你跟我说只是朋友?!
要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样也算不上是吃亏。
但刚刚提到的这一切,花的都是我的钱啊!
人财两空的林牧犹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浑浑噩噩的坐在客厅沙发上,身前的茶几上摆满了酒瓶。
红的、白的、啤的、洋的,这是家里全部的库存了。
“温吉,我失恋了,陪我喝点。”林牧拨通了发小的电话。
好在两人都在这同一个城市打拼,平日里还能照应着些,要不然现在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女人算什么,关键时候还得是兄弟。
“失恋?你都没谈过恋爱,在这发什么癫,赶紧睡觉吧,明天还上班呢。”
没等林牧解释,温吉就挂断了电话,然而电话里那隐隐约约,令人欲火焚身的肉体与灵魂的碰撞声,林牧却是听了个真真切切。
自嘲的笑了一声,林牧举起酒瓶灌了起来。
借酒消愁愁更愁,至少能在这漫漫长夜睡的安稳一些。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的林牧只感觉头痛欲裂。
往左边一翻身,眼前竟然是一块漆黑泛红的木板。
林牧有些懵,又朝右边翻了个身,却还是一块漆黑泛红的木板。
眼前的怪异景象瞬间让林牧酒醒了大半,腾的一下坐起身来,朝四周看去。
好家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林牧正好和一群披麻戴孝跪在堂前的众人对上了眼。
“诈!!!诈!!!诈尸啦!!!”
不知是谁的一声惊呼,原本只有清脆的木鱼敲击声的大堂顿时乱作一团,众人无一不是惊恐呼喊着向外奔逃。
林牧就这么坐着,看着眼前那白底黑字,硕大无比的奠字愣了好一会儿。
做梦,一定是做梦,下次不能喝这么多酒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牧想着,默默的躺回了棺材里。
就在这时,刚刚逃出大堂的老妇人领着一位约莫着五十多岁,腰间佩剑,气宇轩昂的壮硕汉子又返了回来。
“何方妖孽,竟敢在本王眼前闹事,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壮硕汉子大踏步走进堂内,暴喝声犹若雷霆。
恰好此时,棺材中的林牧蹭的一下从棺材里蹦了出来,双臂大开站立堂中,大喊一声“醒过来吧!”
“鬼啊!”领着壮硕汉子回来的老妇人心灵有一次受到了暴击,惨叫一声,当场昏死过去,软瘫瘫的倒在了地上。
林牧睁开双眼定睛一看,眼前景象与先前并无二般,嘴里喃喃道:“不应该啊,睡的这么死吗?”
言罢席地而坐,左右开弓扇起了自己的大嘴巴子一边扇还一边嘟囔着醒过来,醒过来。
鬼神精怪的故事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但说实话,亲眼看见这还是头一遭,尤其还是这么诡异的一幕。
晃啷一声宝剑出鞘,剑锋直指林牧咽喉:“我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赶快从我儿子身上下来,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壮硕汉子踏前一步,周身上下,尸山血海般的杀意弥漫开来。
而此时,坐在地上的林牧也停下了动作,揉了揉肿胀发紫的脸颊,林牧不得不承认,他穿越了,穿越到了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电,没有游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