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世子殿下?”大牢的看守看到林牧也是十分惊讶,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么个鬼地方来,看来世子殿下的心眼很小啊。
林牧微微点头,摇着轮椅越过两个看守进入大牢,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两个看守目送林牧进入大牢深处后,其中一个抬腿就准备往外走,却被另一个一把拦下。
“你干什么去?”
“禀告王爷啊!”
“你有病啊,人家爷俩的事儿,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告诉你昂,我可听说,咱家王爷,起床气很厉害的。”
......
大牢深处,一间只有厚重铁门上有个拳头大小的窗口的牢房里,浑身血污、已经看不出人样的阿奴蜷缩在墙角奄奄一息。
林牧打开牢门,轮椅的木轮压在黑石地面上,吱吱嘎嘎的。
手中折扇挑起阿奴的下巴,看着阿奴那张扭曲变形的脸,林牧就知道从他的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
不过能有这么大本事让武力与吴为庸不相上下的人这么卖命,这人的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赵骞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拼命?高官厚禄?还是财富女人?”林牧说道。
听到林牧提到赵骞,阿奴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但是瞳孔刹那间的收缩却是被林牧真真切切地给捕捉到了。
“看起来你似乎已经打算以死明志了,不如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吧。”
林牧说着,双手撑住扶手,两腿发力从轮椅上站起来,慢悠悠地绕着阿奴走了两圈:“啧,轮椅坐了这么久了,差点不会走路了。”
阿奴被眼前场景震惊到双目圆睁,只见林牧双腿与常人并无两样,甚至还挑衅一般在阿奴面前跑跑跳跳。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林牧停下动作,凑在阿奴耳边轻声说道,“现在,想不想活下去,去给你的主子报信呢?”
林牧看着阿奴那布满血丝,怒睁的双眼,轻轻地笑了一声:“不过你应该不会这么天真吧。”
“你要是乱说话,会打乱我的规划的,所以,只能拜托你先去死啦。”
说着,林牧手握雷咒,一指点在阿奴的脑门正中,噼里啪啦的雷霆顺着林牧的手指灌入阿奴身体。
一瞬间,阿奴的身体伴随着一股焦糊味道并剧烈抖动起来,凄惨的喊叫声在这寂静的深夜格外高亢,就连大牢外的看守都听得无比真切,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世子殿下......这么残暴吗?”
“别乱说,世子殿下这么温文尔雅......”
两人正说着闲话,林牧已经摇着轮椅出来了。
即将消失在巷口的时候,林牧的声音幽幽响起:“今晚我没来过。”
“你有没有感觉,世子殿下好像变了?”
“你这么一说......世子殿下是不是比刚刚......更兴奋了?”
躺在寝殿的床上,林牧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蜷缩在被子里的他浑身都在颤抖,尤其是刚刚施展雷咒的右手,抖得跟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恶心、恐惧、心悸,甚至还有一点点兴奋?
雷霆在阿奴身体里肆虐的场面,阿奴凄惨嗥叫的声音一遍遍地在林牧脑子里循环播放。
慢慢地,林牧心中恶心、恐惧、心悸的情绪在一点点消退,兴奋的感觉却在一点点增长。
这就是掌握权力,掌控生死的感觉吗?真是令人心情舒畅啊。
如果此时有面镜子,林牧就会发现自己的面孔已经开始扭曲,恶念开始占据它的内心。
啪!
一声脆响,林牧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勉强清醒一些的他赶忙跑到桌边,一把抓起茶壶将已经凉透的茶水浇在头上。
在这隆冬腊月,虽然殿内铺设火龙,但这一下子,还是让林牧冻得直打哆嗦。
理智终于重回了林牧身体。
“妈的,死到临头了还要阴老子一下,可真是条忠心耿耿的狗啊。”林牧恶狠狠地骂道。
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却是第一次出现了这种异样的感觉,所以自然而然地归咎在阿奴身上。
只可惜阿奴已经被林牧搞死了,没办法得知他是用了什么手段,还会不会有其他更严重的影响。
不过也没关系了,自己的师父可是天下道统第一人,明天找他给看看就是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伎俩都是徒劳。
第二天一早,原本是计划着去给林猛请安,顺便在研究研究军队改制的事情,可被昨天晚上这么一闹,林牧也没心情了。
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拎着一壶酒,揣着一只鹅,林牧摇着轮椅就去了通宝楼。
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大声呼喊。
“师父!师父开门啊!徒儿来孝敬您啦!”
林牧足足喊了三遍,通宝楼的大门才徐徐打开,老天师也是扯着嗓门回道:“赶紧滚进来,丢人现眼!”
林牧嘿嘿一笑,轻车熟路地摇着轮椅,顺着新铺设的一道缓坡,吱嘎吱嘎地环绕而上。
“听说你在自家城门口,差点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