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黑暗,她从4岁那些讨债人冲进来打她时,她就已经经历了,不是么………
“乖,不怪你,是我没护好你。”顾夜寒将手掌上的白鸽往上抬,让它借力扑腾着翅膀往半露天的建筑顶飞………
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用力嵌在那个有浅淡烟草味的怀里,宋晨曦心底还是轻轻颤了下,她伸手环上顾夜寒的窄腰,微凉的薄唇很快覆上她的脖颈,她的耳边传来了低沉又有些含糊不清的话语。
“我真的……很怕弄丢你。以后,记得跟紧我。不管去哪儿………”
………
等顾夜寒带着宋晨曦回到沈放的休息室时,已过凌晨,昏暗的房屋内只点了一盏灯。
沈放歪坐在沙发上,失神的把玩着手中还留着一点底的玻璃酒杯,床上的florine换上了一件新的吊带裙,手背处还吊着安神的点滴。
“阿放,你叫个女护士过来吧,给晨曦处理下伤口。”
每次问她疼不疼,她都是咬着唇默默摇摇头,顾夜寒轻轻撩起宋晨曦散在肩上的长发,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划伤,眼底还是染上一层担忧。
“嗯,你的手也得换药,我们去隔壁,她们俩在这儿吧。”沈放轻轻抬了下醉醺醺的眼眸,他修长的指尖噙住酒杯微晃了下,仰头一口闷下了杯中剩余的酒液。
见沈放漫不经心的起了身,这会儿也有护士站在了门口,顾夜寒温声让晨曦坐到沙发上,“你先处理伤口,我过会儿就过来。”
轻“嗯”一声,宋晨曦看了眼在床上还残留了泪痕的florine,她好看的红唇也染了一丝病态的苍白,凄美又破碎。
“小姐,你来这边吧,我替你处理下伤口。”护士将消毒物品取出,并调亮沙发旁的顶灯。
肩带缓缓滑落到双肩,宋晨曦将长发挽到自己身前,她蹙着眉,月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她微颤的肩胛骨上,渗出的血丝很快也沾染了进了碘伏的棉球。
隔壁屋内,沈放拆下顾夜寒右手掌的纱布并小心的给他换药。
“这药刺激性强,忍着点。”
“嗯。”顾夜寒蹙了下眉,凝视着自己还是不能过度屈指的右手掌。
“事情都办妥了?”
“她死前难得聪明了回,倒是有趣。”
漫不经心的冷笑下,沈放轻挑醉眸,“地上的针剂里还混了镪水,她死的若是容易,可真就便宜了这蠢货!!!”
“死才是解脱,她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可得撑着点儿!”
顾夜寒从烟盒抽出一支长烟叼在唇口,他指尖掀开打火盖,半边脸颊被猩红的火光照亮。
指尖升腾起白色烟雾,沈放接过顾夜寒的递上的烟盒,两人正绸缪着之后的计划忽的被几声“咚咚”的敲门声打断。
知道沈放心情不好,周轩先是探了下头,“寒哥你也在啊。”
他将检测单递到沈放手中,“放哥,那针管里的药没动过,成分就是会让人短暂失明的药剂。”
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沈放徐徐吐出一口白烟,让周轩先去忙。
“不是说,玩玩也有保质期吗?”见他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那张检测单上,顾夜寒用夹烟的指节捏起桌上的威士忌,玩味的勾起了唇角。
“…………”沈放睨了眼顾夜寒,他轻碰了唇,还是有些哑言。
窗外的雨声“噼噼啪啪”的响个不停,宋晨曦向护士道谢后将滑落的肩带重新勾起,想着夜寒的伤势,她还是起身走向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