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医院后,小染的孩子已经确诊了血癌,宋晨曦和安浅看着小染柔弱痛哭的身影茫然到无措。
她们无法扶起小染,就默默的蹲在地上,陪着她。
裙摆托在地面,晨曦让小染靠在自己肩膀处,指尖轻扶上她瘦削的后脊,喉咙哽到说不出话。
知道小染已与江肖分开,也知道他们也曾是青梅竹马却因江肖的嗜赌成性而走到相看两厌,安浅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们三人的命途………好像每次离苦涩更近,离幸运,都差了一点儿………
“我打过招呼了,安心。” 沈放接过了夜寒递给自己的长烟。
他俩靠在走廊的尽头,看着快要消逝的日光将另一头三个女孩子无助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不过这孩子好像还有别的基础病,还是,难。”
顾夜寒拢掌避风,偏头将烟点燃,他凝视着晨曦为了朋友缩成小小一团的身影,无力又心疼的感觉让他唇口散出的白烟都有些缓慢。
“阿放,段山的事,验过了。”
“要验的还有白曼玉,至于你宝贝儿,你必然舍不得。”
沈放指尖闪过一抹猩红,他微微后仰,靠在窗口,带着链条的金丝镜框透着遮不住的矜贵。
白曼玉的心思太重,如次做戏纠缠不休实在惹人厌烦。
晨曦和夜寒一路走来,倒有种宿命感,虽说当时她护了夜寒,可她折磨段山手段残忍,都快赶上夜寒,她身后藏的,到底还有什么。
想到白曼玉,沈放轻笑一声。
“从前无人相争,便不露狐狸尾巴。看来你被盯很久了,那风铃估计是昨天刚做的。”
轻“嗯”一声,顾夜寒缓缓吐出一口烟,“微末骗术,的确低劣无趣。”
上午在出租屋,屋内其余物件都有些旧,若那风铃真如曼玉所说存在多时,怎会不落灰。
“晨曦……等她想说了自会和我说,我不会再强迫她。”
…………
夜色渐浓,晚间落了雨,风里裹挟了湿漉漉的水雾。
待顾夜寒带着晨曦回家时,晨曦已经颓然与落寞中稍作缓和。
想着去哄好她的宝贝小,顾夜寒径直将车椅靠背放的靠下了些,他坐上副驾驶后强硬的分开她的双腿。
被迫坐在夜寒身上,温柔的嗓音撩心入骨。见他一直都把脑袋溺在自己的颈窝,耐着性子和自己解释一切,宋晨曦心中的闷气也悄然消散。
“那你下次,不准再去让她靠在你怀里。”
夜寒柔软的头发捞得她的脖颈很痒,宋晨曦不自觉的缩了下颈部。
“你不在我也推开了嘛,不会有下次,不气了好不好?”
温润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透着股隐隐的诱惑,有力的指节也缓缓从她的后脊滑向腰间。
轻“嗯”一声,贪恋的怀抱极具安全感,宋晨曦纤细的玉指习惯性的揪扯住夜寒松松垮垮的领带,拽着一个小角把玩。
知道他的宝贝已经完全被哄好,顾夜寒眉眼多了几分缱绻。
想着程遇到事,晨曦都没哄过自己,他很快挑眉,黑色瞳眸辨不出情绪。
“你是不是也欠我个解释?他先动手你却凶我,还讲不讲理?”
好看的皮囊透着股骨子里的痞气,顾夜寒翘二郎腿时单手拖着晨曦的裙底,另一只手将叼着的烟点燃。
感觉自己一下就被莫名悬空一瞬,整个身子几乎都挂在他身上,宋晨曦懵了一下后又稳稳落回夜寒腿上。
她偏过头,琥珀色的瞳眸泛着清浅涟漪,忍不住用软软的声音嘟囔了一句,“谁让你看见谁都要打架。”
“谁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嗯?!”
想到晨曦当时对自己凶的要死,顾夜寒故作漫不经心的叼着烟,指尖一下就扳过晨曦的下巴。
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头,宋晨曦凶凶的盯着面前吊儿郎当的人,就算夜寒的语气沉沉的,她的眼底也悄然划过一抹狡黠。
“我想怎么说 ,就怎么说。”
见夜寒敞开的领口纽扣也散了好几颗,她轻挑眉尾,一点点勾起他的领带,微凉的指尖触上他结实的胸膛。
“我就,不该把你惯成这样!”
胸膛剧烈起伏,见晨曦一点儿都不怕自己凶的样子,顾夜寒从鼻尖无奈溢出一声闷笑,夹烟的指节温柔的护住她白皙的脖颈。
极具占有欲的吻一下落上宋晨曦微颤的锁骨,渐渐的甚至带了轻微的惩罚意味的啃咬。
直到她发出了细碎嘤咛,指尖去碰到他紧实的腹肌,顾夜寒才更加温柔起来。
“一点都不乖,下次,就不惯着你了………”
温柔而缱绻的吻痕一点点落在脖颈,锁骨,顾夜寒将分寸掌握的刚刚好,不会把晨曦惹哭,也不会让自己的醋意无处宣泄。
海棠花瓣随风飘落,潮湿空气混入丝丝清甜。
………
几日后傍晚,顾夜寒的生日宴在唐欧庄园举行,顾家乃九大家族之首,顾夜寒身份又高贵,来往宾客自然繁多。